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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歷史傳記]傲無常 -【無良皇帝】《全文完》 關閉[複製鏈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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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正文 第十五章 入主紫禁城(上)

  第十五章入主紫禁城(上)

  一路之上,艷福無邊。由於京城之行前途叵測,我更是加緊了時間,與晴兒她們勤修御女心經。由於我和晴兒所習的心法互克互補,加之

晴兒本身的功力精純無比。是以,每一次修煉下來。雙方的功力都能穩固前進不少。

  京城之路並不近,一路上藉著調笑之際,倒也將京城的一些事情旁敲側擊了出來。原來京城並不是在我印象中的北平,而是在瀕臨長江的

建康城。雖然我的歷史學得極差,但也知曉健康城就是我那時候的南京。

  南京這個地方我也去過,一個現代化與古代氣息完美結合的城市。隨處走走,都能感受到祖宗留下來的人文氣息。更讓我神往的是,南京

自古以來就是個生產極品美女的好地方。秦淮河的夜色,惹盡了多少登徒浪子。

  用考校蘭兒杏兒的方法,我更是得知了不少皇宮內的規矩。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。不過,那些規矩實在繁瑣之極。若等自己皇權穩固後,

一定要大大改革一番。還有那些官員制度,也是令我頭疼之極。很多名稱,連自己聽都沒有聽過,更誆論是知道他們倒底是分管哪一塊的?

  還有我胸口上的那塊胎記,總是我心中的一塊病。本來想用導將他革除的,然而這卻是從我老娘肚子裡就留下來的。每次見到這塊胎記,

都會令我回想到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老娘。心中便又不忍起來。

  這些暫時都不去想他們了。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。唉,當皇帝可真累啊,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。在蘭兒和杏兒的揉捏下,我昏沉沉的睡了

過去。

  匆匆半月有餘。雖然趕路趕的極快,倒也令我一路觀賞了不少秀色風景。除了幾個不開眼的小蟊賊前來剪徑外,倒也沒有多大意外。只是

觀那普通的百姓,生活實在清貧之極。大城小鎮中路過之時,竟然天天能遇到賣兒賣女的事情。

  我索性讓晴兒備了千兩散銀,遇到實在窮苦之人,就散去一點。這一路過了長江,千兩散銀便已經告罄。

  當健康城那宏偉的石頭城牆呈現在我面前時,我的心潮開始彭湃起來。從這裡開始,我就要踏上自己的征途了。

  入得城後,自然見到一副繁榮的景象。各種店舖生意極其火爆,路上的來往行人,數不勝數。果然有京城的風範啊!凝兒初次來到京城,

心性畢竟尚幼,攜著杏兒一塊,在各個店舖中流連忘返。

  蘭兒穩重,晴兒的心性卻不為物質所動。是以,我們三人只得以陪客的身份,在京城之中晃悠。

  「爺,天色已經不早了,應該早日回府了。」晴兒見我們一直在街上晃蕩,卻不回府,便提醒了起來。

  事已經至此,我只好把真相說了出來。苦笑道:「晴兒有所不知,我並非什麼王爺。哪裡有什麼府邸啊?」

  「啊?」以晴兒的堅定,也不由得忍不住掩嘴驚呼了起來。但旋即便又回過神來,目露柔情道:「無論爺是不是王爺,晴兒心中只有爺一

人。」

  我頗為感動地將她摟在懷裡,低聲道:「晴兒,爺定不會辜負你的。」

  「走,打聽一下陶遷那老小子的府邸在哪裡?我們先上他哪裡去。」我思前想去,目前唯有靠陶遷了。

  隨行的白士行,立即自告奮勇說認識陶府。這也難怪,我那群御前侍衛,大多是京城的一幫官員的子弟。

  禮部尚書,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一流大員了。他們自然知曉住在哪裡。

  大家一路溜躂過去。畢竟我也是第一次來京城,很多東西對我來說,還是十分新鮮的玩意。

  閒逛了半天後,終於到達了尚書府。雖說尚書的職權,遠在巡撫之上,但是觀他的宅邸情況,卻遠遠不如戴榮典的那處宅子。看來陶遷這

老傢伙,以廉潔自立啊。

  大門守衛,亦沒有一般大戶人家守衛那種驕橫的態度。反而客客氣氣,不亢不卑地詢問起我們的來歷。

  當白士行把御前侍衛的腰牌暗自亮出後,那守衛急急匆匆地告罪進去稟報陶遷。家丁則恭恭敬敬地先將我們領到前堂之上。利索地沏上了

茶水。

  我抿了一口,頓覺這茶葉極其的普通。雖說以前我沒有品茶的習慣,但是在戴府,也多少沾染了一些。陶遷那老頭子,可真是會過日子啊

。就拿這茶葉招待客人啊。

  過不得片刻,一身官服的陶遷匆匆趕了進來。將家丁婢女全都趕了出去後,便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上,低聲喊道: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

。」

  死老狐狸,這麼一副恭敬的模樣。倒也無法讓我挑他茶葉的毛病了。只好淡然道:「陶愛卿平身吧。這裡沒有外人,不必如此拘束。」我

斜眼瞄向了晴兒和凝兒,均是一臉極度驚訝地掩嘴望向了我,充滿了不信。

  還是晴兒年歲較大,懂得比較多,率先回過神來。拉著妹妹跪拜在地上,顫聲道:「民女藍初請,叩見皇上。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請皇

上賜不敬之罪。」

  凝兒也旋即學著姐姐,拜見了我。

  我笑呵呵地站了起來,親自扶起了她們,低聲道:「是朕一直瞞著你們,你們又何罪只有啊?都起來吧,以後這種繁文縟節,能免盡量免

了吧。」

  在我的眼神授意下。蘭兒乖巧地拉著兩女,站到了一旁,細細低語安慰了一番。

  「皇上,老臣有要事稟報。」陶遷說到這裡,頓了一下,目光瞧向了晴兒她們。

  我輕輕一揮手,淡淡道:「她們都是自己人,有事直說無妨。」

  「老臣遵命。」陶遷頓了一下,旋即便道:「恭喜皇上,老臣與張統領奉吾皇之命,剷除逆賊趙合一黨,頗見成效。時值今日,已經將大

多牽連的逆賊一網打進,目前正關押在天牢之中,等待皇上的指示。」

  我見他面有豫色,情知他還有話要說,便道:「陶愛卿有話直說,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?」

  「皇上慧眼,老臣的確有難言之隱。歷朝歷代,像如此抓捕逆賊,向來是刑部的責任。老臣雖然是奉皇命行事,卻也是越權了。老臣懇請

皇上,將此事重新規刑部打理。」陶遷的表情,沒有半絲變化,實在猜測不透他心理倒底在想什麼。

  不過,我估摸著他在朝中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。可能受到了不少其他官員的猜忌和置疑。

  「陶愛卿所言,朕已經明白了。」我淡淡道:「讓張晃領御前侍衛來,今晚朕就回宮。」

  「老臣領命。另外,老臣備了一些粗茶淡飯,還請皇上與老臣這個榮幸。」陶遷淡淡地說道。

  我恩了一聲,緩緩點頭:「既然陶愛卿有這番心思,朕依了你便是。」

  一席宴下來,讓我真正領會了陶遷那老狐狸的節儉。別人口口聲聲說粗茶淡飯,那是謙虛。但從陶遷嘴裡說出來,卻他媽成了事實。呵呵

,這老傢伙還真可愛。

  恰在此事,張晃領著數百名御前帶刀侍衛,匆匆趕到了尚書府。一番痛哭流涕的見面場景,懶得細表。

  隨後,在入夜時分。在張晃的互送之下,我終於進入了那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皇宮之內。這裡像征著華夏民族,自古以來最頂端的政治之地

。那扇大門,終於對我敞開了。

  從今天開始,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。

  ……



  正文 第十五章 入主紫禁城(中)

  第十五章入主紫禁城(中)

  我一步跨進皇宮大門,頓時一股豪邁之氣從胸中湧現而出。從今天開始,我就是一個真正的皇帝了。

  一大群御前侍衛,緊張地將我護送進去。我從容觀察了一番,南京的明故宮我也去過,北京的故宮我也遊玩過。但是此皇宮,明顯像北京

的那座,而多過於像南京的皇宮。可能現在這個時空,和我以前認知的歷史有所差別吧。

  蘭兒和杏兒,因為回到了皇宮之內,神情開始拘束起來。尤其是杏兒,表現地更加明顯。再也不敢隨便亂說話了。看來,皇宮給她留下的

威嚴感,實在太過於強烈了。

  倒是凝兒,則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。若不是有晴兒看著她,還指不定惹出什麼岔子來呢。不過,就算有岔子也不怕,我是皇帝我怕誰?

  七繞八拐後,才來到了我的寢宮之前。這座寢宮,與在泰安的行宮內寢宮有著極大的不同。極盡奢華之極。空曠的大殿內中央,放著一張

好像黃金打造成的龍床。

  寒,一切裝飾都是以冷色調為主。看地我心裡一陣麻癢,讓我住這種大殿,實在難以忍受。

  我喜歡的房間,通常都是比較小巧,且以暖色為主。這寢宮,實在不對我的胃口。

  「皇上,微臣已經著人去叫陶公公了。」張晃指揮著御前侍衛,紛紛散開,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,對著我恭敬道。

  「叫他幹什麼?」我一愣,那個陶公公,又是幹麼的?

  「微臣知罪,微臣因為見幾位姑娘還沒有住所。所以自作主張的差人叫了陶公公。」張晃一臉駭色,急忙跪拜了下去。

  他怕是以為我發怒了。唉,就連張晃,一回到皇宮之後,對自己也拘束了。何況蘭兒杏兒了。得抽個時間,好好與他們談談心。若是人人

都對我這番模樣,那我這個皇帝豈不是當得無情?

  「為什麼要安排我們住所啊?」凝兒嘟著小嘴,氣鼓鼓道:「我們幾個,一向與爺形影不離的。」

  我大樂,終究有個凝兒,還會體貼著我。遂即將她摟在了懷中,讚了幾句。以示讚賞。

  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突然,外面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:「奴才敬事房四品總管陶橋,叩見吾皇。」

  我一愣,敬事房是什麼?不過,思索了一番,便想了起來。之前在路上,幸好從蘭兒處,旁敲側擊了不少東西來。這個敬事房,好像就是

專門料理我日常生活起居的。包括我平日想與哪位妃子歡好,都是通過那個部門安排的。

  哼,這個部門我一定要先好好整頓整頓。否則以後日子,不都要聽他們安排?那豈不是了無生趣?

  「進來吧。」我整理了一下心情,向門外威嚴地喊了一聲。

  門外一太監,彎腰碎步走了進來,甫一到我面前,便又想跪拜下去來一套。

  「免了,起來吧。」我急忙何止他,還有完沒完了,這死太監。

  「皇上,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您,奴才是日也盼,夜也盼。好不容易盼到您回來了,奴才連衣裳都沒有穿戴整齊,便匆匆跑來見您龍顏了。

」陶公公說著說著,便豪啕大哭起來:「皇上啊,奴才想煞您了。」哭著不算,還想跑來摟我大腿。

  我急忙跳開,媽的,見他一臉鼻涕眼淚模樣。莫不是想借我的褲腳管來擦鼻涕吧?

  「這就是太監啊?真是好玩。」年輕無心計的凝兒,開口笑道。

  就連晴兒想阻止,也是來不及了。

  「這位姑娘,奴才便是傳說中的太監了。」那陶公公倒也沒有一絲怒意,反而點頭應了一聲。

  「好了好了。既然你見到了朕,那就回去吧!」我怕他再待下去,指不定會發生什麼狀況。不過,就算凝兒得罪了他,他要是膽敢暗中報

復的話,我定饒不了他。

  陶公公連連點頭稱是,便欲退去。

  「等等,你在後宮之中,幫朕安排一處好一點的宅子。」我想了一下,便又把我的一些要求,說與了他聽:「要記住,朕明日就要過去小

住一段時間。」我要說再也不住這寢宮了,怕這死老太監要死要活的,但是說小住一段時間,諒他也不敢有任何異議。

  「皇上吩咐奴才辦的事情,奴才定當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。」陶公公一臉嚴肅的發誓道:「另外,啟稟皇上,您的貼身小太監,小多子和

小三子,已經在寢宮門口守候,您若有吩咐,喊一聲便是。」

  「好了好了。」我急急罷手,媽的,鞠躬盡瘁,老子不過是讓你去找個住所而已。還冒出了個死而後已。

  待得把陶公公趕出去後,張晃也藉機告辭。

  蘭兒乖巧地去喚了那倆小太監進來,讓他們去浴室準備浴湯,以及眾人換洗的衣物。剛風塵僕僕地趕了路,雖說冬天不怎麼出汗,卻也葬

兮兮的。再者,我也好懷念那種大澡堂子啊。真想立刻泡了進去。果然還是蘭兒最懂得體貼我。

  躺在了那張奢侈的龍床之上,拒絕了杏兒她們想幫我敲背的習慣。她們趕路趕得也都筋疲力盡了,少敲一次背也是無妨。遂吩咐她們幾個

,也都躺了下來,反正這龍床也大的很,再躺個三四個,也綽綽有餘。

  正閉目養神之際。驀然,老遠的,傳來太監的一陣陣吆喝聲:「皇后娘娘駕到。」

  我一愣,立即從床上咕嚕地爬了起來。這皇后怎麼來得這麼快?難道她是日久沒有見到皇上,想念他了?

  四女也是一骨碌爬了起來。蘭兒急忙向她們交代了幾句,一會要跟著她學。以她們的身份,見到皇后鐵定是要行禮的。

  不片刻,殿門外走進來一麗裝女子,約莫二十歲左右,一身雍容華貴的打扮,正款款走來。步伐不疾不緩,極為雍容端莊。

  其身後,跟隨著兩名宮女,各自仗著宮燈。

  「臣妾季幼紅,拜見皇上。」那皇后款步至我面前,優雅地行了個禮:「皇上龍體可安好?」

  那兩名宮女,則行了跪拜大禮。

  「不必多禮了,朕好的很。」我打著哈哈道,媽的,就這麼突然出現了,我連個心理準備也沒有。

  「奴婢蘭兒,杏兒,叩見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」蘭兒和杏兒,也按足了規矩,跪拜了下去。

  後面的藍初晴和藍海凝,也是學著她們模樣,行了跪拜大禮。

  「無需多禮,都起來吧,一路上都是你們在伺候皇上吧?都辛苦了,看賞。」皇后淡然一笑,讓宮女取了些珠寶首飾之類,分給了四女。

  眾人謝過後。我這才有閒暇觀察起這皇后來。她並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樣一副母夜叉的模樣,反而有種淡然恬靜的感覺,容貌自然也是上上

等的女子,巧施了一番粉黛,更顯得起那種自然典雅的氣質。果然是有母儀天下的一番氣度。

  「皇上,您一路勞累了,幼紅幫您敲敲背吧!」皇后說完這話,巧目中露出了期待的神色。

  那番期待的目光,令得我心中一動。卻又忍不住頭疼了起來,難道真的要與她歡好?不行,那不是要露餡了?

 

  正文 第十五章 入主紫禁城(下)

  第十五章入主紫禁城(下)

  我猶豫了好久,終於在她那期待和溫柔的眼神中敗下陣來。萬一她真的要與我歡好,那我索性就裝累好了。先忽悠她一下,等過了這陣風

頭,再慢慢想辦法。尤其是在自己皇權未穩固時,若被揭穿了身份,那就是死路一條。

  看見我答應下來,皇后頓時臉色微微一喜。來到我的龍塌旁,緩緩坐下,羞澀地低語道:「皇上,您先躺下。」

  蘭兒她們幾個女孩子,識相地跑到偏廳內休息去了。

  我微有些尷尬,但是事到如今,也不能再推脫了。便索性落落大方地依她所言躺到了龍塌上。

  皇后待我準備好後,便伸過蔥蔥玉手來,先幫我揉捏起小腿來。今天一天,走過的路的確不少,經過她的玉手一捏,倒也稍感舒適了些。

  她的動作軟綿綿的,並不十分標準,顯然她還不習慣伺候人。不過,以她貴為皇后的身份,如此跪在我身前,幫我捏腿,實在令我心理上

頗為滿足。

  「皇上,臣妾還是第一次幫您捏腿呢。不知道臣妾做的對與不對?」皇后輕柔地問向我。

  不會吧?難道是夫妻間感情不和?夫妻之間,互相按摩一下,乃是最為平常的事情。看這皇后,也並不是自持身份不願意做這情趣事情的

人?到底是怎麼回事?

  我遂大著膽子,用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試探道:「幼紅,是朕不好,平日裡冷落了你。」

  忽而,皇后的手一停,進而微微顫抖起來,臉色也變得十分古怪。

  我心中一驚,難道我這句話說錯了?

  「皇,皇上。」皇后忽而背對身子過去,輕輕抽泣起來:「我們成親半年多了,您還是首次叫我幼紅呢。」

  呼!我大大鬆了一口氣,原來是喜極而泣。如此就好辦了,遂坐起身子來,雙手搭在她肩膀上,輕輕哄了幾句:「幼紅,若你喜歡朕這麼

稱呼你的話,那以後朕就一直這麼叫你了。」

  「皇上。」皇后激動地轉身靠在我懷裡,低聲抽泣道:「臣妾,臣妾再也不想聽到,皇上總是冷冰冰地稱呼我為皇后。」

  一股淡然地清香,撲到了我鼻孔中。好聞,按理說,古代的香水沒有能達到如此勾人心魂地步的水準。難道說,這是她自然散發出來的體

香?

  「幼紅,再哭,就不好看了。」我撫摸著她的秀髮,調笑道:「朕肩膀上還有一些酸痛,幼紅再幫我按一下吧。」

  「臣妾尊旨。」皇后止住了泣聲,微微調皮地笑了一下,開始在我肩膀上摸索道:「皇上,是不是這裡?」

  我哪裡是什麼肩膀疼,不過是想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而已。否則一直這麼哭哭啼啼,心中彆扭的慌。我以前那個傢伙,到底是幹什麼吃的

?這麼好的老婆,也會冷言冷語的?

  我正胡思亂想間,忽而腰間傳來一陣陣麻癢舒適的感覺。這才驚醒過來,皇后的手,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動到了我下半身。正在笨拙地

挑逗我敏感部位。

  那種手法,簡直比蘭兒都不如。

  直讓我納悶之極,難道說以前那個傢伙,就沒有好好調教過皇后?真是浪費。

  不過,由於我心中另有心事。只得裝出了一番疲勞的樣子,摸著腦袋道:「幼紅,今天朕已經累極了。要不,我們改日吧?」

  頓時,皇后的手一僵,整個臉色黯淡了下來。我看她在極力地忍住不哭,顫幽幽道:「皇上,是不是臣妾做的不好?」

  我輕歎一口氣,緩緩道:「唉,幼紅,朕今日實在太累了。並不是朕不願意疼你。」

  忽而。那皇后一臉的戚色,輕輕咬著牙齒,眉頭一振,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。下了龍塌跪拜在我身前,泣聲道:「皇上,幼紅懇請您

,就臣妾幫您傳太醫吧!就算今日,您要廢了臣妾這個皇后的身份,殺頭也無所謂了。皇家,皇家不能後繼無人啊。」

  「皇上,您就依了皇后娘娘吧。」皇后那兩名隨侍的宮女,也哭了起來,跪倒在地上。

  「冬兒,竹兒。退下,沒有你們的事情。」皇后怕我遷怒與兩名侍女,立即喝著她們。

  我愣住了,沒有料到突然出現這種光景。到底,這是怎麼回事啊?讓我去看太醫?我只得苦笑著搖頭道:「幼紅,朕沒有病,看什麼太醫

啊?」

  「皇上,請聽臣妾一言。古有齊桓公諱疾忌醫,雖說此乃人之常情,然而為了大吳皇朝萬世昌盛,皇上請三思,切勿重蹈齊桓公覆轍。」

皇后咬緊了牙關,面露了絕決之色:「只要能醫好皇上的病,臣妾願意以死來替皇上守住這個秘密。」

  冬竹二婢,也是口口聲聲的願意用生命來守護這個秘密。

  我心中隱隱約約的明白了,她似乎在說我在生理上有毛病。難道說,我以前那個傢伙,生理上真的有病?否則的話,皇后也不必以死來守

住這個秘密。難怪,那傢伙會不想當皇帝了,連這方面都沒有能力,當一個皇帝如何能開心?

  想通了此點,我幾乎想在這乾清宮裡大笑三聲,以表示慶賀。難怪這皇后,會一臉的憂鬱神色。

  我索性俯下身子,將皇后輕輕摟在懷裡。一股清雅的淡香味道,又再次撲到了我鼻子裡。難怪那清香如此誘人,原來是皇后散發出來的處

子之香啊。

  如此一來,我豈不是不用怕被她揭穿身份了?脫去了思想枷鎖後,心靈頓時一鬆。哪裡還能忍受的住皇后那誘人的嬌軀。龍根頓時堅挺起

來,直直抵頂在皇后的翹臀之上。

  「啊?」皇后驚訝的呼叫起來,不可思議的盯著我,俏臉霎時間緋紅起來。

  「幼紅,朕這半年來對不住你。」我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:「不過,從今往後,你再也不會受到委屈了。」

  「皇,皇上,您是不是在江湖上,有了奇遇了?」皇后俏臉微紅,羞赧地低下了頭,然而眉宇之間,卻是別有一番喜色。

  「朕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笈,名喚《御女心經》,自從練了這武功之後,朕的病竟然不藥而癒了。」我露出了喜色道:「幼紅光聽這書名,

就知道是什麼類型的秘笈了吧?」

  「皇上。」皇后再次喜極而泣,伏倒在我胸口之上。

  「浴湯大概準備好了。」我在她胸口處輕薄了一下,調笑道:「皇后若是不介意朕的身子髒,不若一起共浴如何?」

  「嗯。」皇后眼色迷離地重重嗯了一下,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:「臣妾,臣妾會學著如何伺候皇上的。」

  ……

  這一夜,自然是極度的春色無邊。果然,當了半年的皇后,竟然還是個處子之身,這實在令我喜出望外。

  一夜無眠,直到快天亮時分,才沉沉睡了過去。

  哪裡料到,才剛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便被皇后輕搖而醒,說是早朝快到了。應該起來盥洗一番,吃點東西後,就要前往金鑾殿了。

  我迷迷糊糊地看著外面,天還沒有亮透呢。什麼早朝啊,竟然這麼早的這麼變態?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朝九晚五的作息時間麼?

  皇后見我迷糊,連連催促不已,說是出門已經三個多月了。很多事情都等待著處理,今天非要我上那個什麼早朝不可。

  唉。上就上吧,反正遲早要面對的。極端不情願的從熱被窩裡爬了起來。皇后的隨身婢女,立即過來幫我盥洗了一番,然後穿上那身隆重

的早朝龍袍。

  遂即,又喝了一碗熱氣蓮子粥後,便出得乾清宮。出門之際,我忽而想起晴兒她們仍舊睡在偏廳內呢。還沒有安排妥當,便對皇后囑咐了

一番,讓她幫著安排一下。

  皇后自然溫順地答應了我。

  我這才放心的出了乾清宮門。小三子小多子,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大太監,早已經在門外候著我呢。另外還有一頂奢華的轎子。

  小三子和小多子,一見到我,急忙湊了過來,扶著我上了轎。而那個大太監,則悠長地喊道:「起轎,皇上前往金鑾殿。」

  金鑾殿啊金鑾殿,我來了。

 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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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正文 第十六章 我是皇帝我怕誰(上)

  第十六章我是皇帝我怕誰(上)

  從乾清宮出發,抵達金鑾殿,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。索性就著轎子的搖晃,昏沉沉地睡了過去。直到被外面那個大太監的尖叫喊聲吵醒為止。

  呼。那傢伙的嗓音真大,估摸著就是因為有皇帝經常在轎子裡睡著了。才會讓惹得這些太監嗓音特別尖銳。

  我懶洋洋地從轎子中走出,環顧了一下四周。在我面前的,是一個大型宮殿,宏偉奢華,自不必細表。那開闊的大門廊上,橫著一塊匾幅,上書中和殿三字。

  反正我也迷迷糊糊地,任憑那小太監領著我進去。驀然,從裡面立即竄出來幾名手腳伶俐的小太監。告了個罪後,便幫我整理起衣衫來。臉上也塗了一層不知道什麼東西。整了好半天後,才有個機會照一下銅鏡。

  赫然嚇了我一跳。銅鏡中的我,變了很大一個樣子,皮膚較為白皙,關鍵是眉毛處,被加濃加厚了不少。一副英武模樣,頗有不怒而威之感。原來皇帝上朝前,就像明星登台演出前一樣,還要化妝出個造型來啊?

  我苦笑了一番。便暫時也只好接受,畢竟今天是第一次上朝,盡量隱忍一番吧。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都要能省就省,光花這麼一個妝,就費了我這麼長時間。當我很空閒啊?尤其是,也不知道塗的這些玩意有沒有不良化學物質在裡面?萬一把我整成個麻子怎麼辦?

  這一通下來,外面的天色已經亮堂了起來。那大太監便走到我面前,躬身道:「皇上,該上朝了。大臣們都已經在等候了。」

  「那就上吧。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
  那大太監,便領在我的前面,往這中和殿和金鑾殿連接的通道走去。而那小三子和小多子,則一左一右的攙扶住了我。

  「皇上上朝了。」那大太監,甫一踏進金鑾殿,便往殿後那高台上走去,扯開了嗓音悠揚的喊道。

  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一片喝聲,齊齊響了起來,直在這空曠的金鑾殿內,來迴盪漾了幾次。

  我在這齊喝聲中,走向了那眾人夢寐以求的龍椅。這把象徵著天下權勢的龍椅。我輕輕在椅子柄上的龍頭上微微一婆娑,便一屁股座了上去。目光掃視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,兩大排匍匐在地的官員們。心中的滿足感油然生起。

  回頭一罷手,威嚴道:「眾愛卿平身。」

  「謝皇上。」一陣衣裳摩擦的瑣碎聲響了起來。

  「有事啟奏,無事退朝。」那大太監,又跨上了一步,大聲喊了起來。

  「啟稟皇上。」那太監話音剛落,站在前排的官員中,便有一人出列,躬身彎腰道:「老臣有事啟奏。」

  我眉頭微微一皺,這傢伙我不認得。呵呵。其實認得的沒有幾個人。除了隨行泰山的幾位大臣,有些面熟外。唯一熟悉的大臣,便是禮部尚書陶遷那老狐狸了。

  我從人群中搜索了一下陶遷,卻見他站在了第二排,面色一本正經,沒有半點波動。

  看來,這個冒出來啟奏的老傢伙,估摸著比陶遷的官位要高。膽敢第一個說話的,難道是宰相?

  「准奏。」我裝出一副淡然地樣子,輕揮了一下手。

  「老臣要彈劾禮部尚書陶遷,不僅越權行事,且藉以抓捕趙合私黨之際,殘害無辜同僚。」說著,將手中的折子一遞,躬下了身子。

  那大太監見狀,急忙小碎步奔了下去,將那折子取了過來,交由我手中。

  我打開那折子一看,卻見一堆工工整整的正楷蠅汀字。字寫的不賴嘛。我粗略地掃視了一遍,不外乎列舉了一些陶遷違規操作的示例,以及為一些關在天牢裡的大臣們求情。

  「啪!」我輕巧地合上了折子,淡淡道:「此事朕已經全然知曉了,一切均出自朕的授意,無怪乎陶愛卿。」

  「皇上。」那老傢伙臉色一變,沒有料到我將事情主動抗了下來,急上前一步:「老臣以為,陶大人雖然出自皇上的授意,然卻假公濟私,大報私仇,剷除異己。天牢中,被關押的無辜各級官員,不下十名。」

  好傢伙,如此咄咄逼人啊?由此可見,我前面的那傢伙,生性是如何的軟弱。不過,老子可是有卵蛋的。不會隨意讓你們擺佈吧?

  遂用力在椅子龍頭上一拍,用力站了起來,沉聲喝道:「要彈劾別人,首先得拿出絕對證據來。難道,就想朕憑你自己書寫的一本折子?就將朝中重臣砍頭麼?另外,那些天牢裡的官員,自有刑部來認定他們有沒有罪。他們有罪沒罪,可不是光靠你一張嘴皮子來說的。此事已有決論,無需再議。」

  「皇上息怒,老臣知錯了。」那老傢伙見我發怒,便顫巍巍的退了下去。

  「皇上,李太師也是為了皇上的聲譽著想。怕皇上萬一錯殺了忠臣,不免遺臭萬年。」一臉無辜的陶遷,卻是出列為那老傢伙求情道:「皇上切勿因為李太師的用心良苦,而怪罪與他。」

  原來那傢伙是太師啊?難怪如此囂張,太師的地位,比太傅還高。怎麼這鳥皇帝的幾個老師,都是這番光景啊?還有一個太保呢,別也是這德行才好。

  「陶愛卿言之有理。」我回到了龍椅上,淡然道:「那朕,這次就不和李太師計較了。」自己下台階的同時,扔了個人情給陶遷。說到底,他也幫了我不少忙。

  此時,陶遷身後一官員,又出列啟奏道:「皇上,微臣有事啟奏。」

  「說吧。」我後背靠在了龍椅之上,懶洋洋地揮了揮手。反正今天第一次上朝,慢慢體驗一下也好。

  「微臣奏的是,關於黃河沿岸堤防修整一案。」那官員約莫在四十上下,長著一張方正臉,頗有一番善相。

  「皇上,微臣以為不妥。」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個胖嘟嘟的官員冒了出來:「黃河兩岸堤防數千里,若要完全進行修整的話,其花費至少三千萬兩,等同於國庫一年的稅收。目前國庫並不充裕,若都拿去修整堤防,若周邊蠻民騷擾我大吳,又當拿什麼抵禦?」

  我就是生長在黃河流域的人,自然知曉黃河決堤的後果。對於修整黃河堤防,心中也是有些贊同的。不過,又如那傢伙所言,拿國庫的所有錢去修黃河堤防,萬一打起仗來,豈不是要糟糕?

  「告訴我,國庫目前存銀尚剩多少。」媽的,不知道哪個是戶部尚書,只好對著正中間說話。

  「啟奏皇上,國庫目前尚餘八百萬兩白銀。」仍舊是那個胖嘟嘟的官員,恭敬的回答我道。

  「什麼,八百萬兩?」我站起身來,一臉的驚訝。媽的,怎麼窮成這德行?我還估摸著有七八千萬兩存銀呢。

  頭疼啊頭疼。歷史上那麼多早死的皇帝,我估計都是被錢愁死的。



  正文 第十六章 我是皇帝我怕誰(中)

  第十六章我是皇帝我怕誰(中)

  我沉吟了半晌,便猛地下定了決心。沉聲道:「黃河必須治理,否則那條怒龍一旦改道,不知道又多少窮苦百姓要遭殃。」

  「皇上英明,臣工部尚書徐良,代黃河流域百姓拜些皇上,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那個工部的傢伙,激動地跪拜在了地上,顫悠悠的連連叩首。

  我忙的起身,遠遠作個虛扶狀:「徐愛卿快快起身,朕有你如此忠君愛民的大臣,實在乃朕的福分啊。」順水推舟,拉攏人心這種事情,我還是樂意做的。

  然而徐良,還是接二連三的扣了幾次頭後,才心甘情願的爬起身來,一臉的激動神色。

  那個胖子官員,嘴巴動了幾下,斜眼瞄向了李太師,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後,這才作罷。一切我都看在眼裡,心中冷哼不已,總有一天,我會肅清朝政的。網羅一批能幹的大臣後,我就能安心享樂了。

  「徐愛卿,先將你的方案呈上來,朕看看哪些地方需要改進的。」我微笑道。

  大太監聞言,急忙匆匆小跑下去,將徐良的折子取了過來。

  我拉開長長的折子細細看了一遍,那徐良果然是人才。若是按照他的方法實行,黃河流域將會減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洪澇災害。

  只是,此人對經濟沒有什麼概念,我看還有許多不必要的開支可以省去。遂拿起硃砂筆,在那些冗余的費用大筆劃去。

  待得半個多時辰後,我重新估摸了一番,如此節約了將近六百多萬兩銀子。幸好我在原先的那個世界中,也搞過預算那玩意,所以並不算外行。

  如此一來,整個黃河改道,整筆費用大約在兩千三百萬兩左右。按照預算的通用規則,至少還能強行扣去百分之二十。如此,最終花費應該在一千九百多萬兩左右。

  我將折子重新打回給了徐良,淡然道:「徐愛卿按照朕的意思,重新再擬訂一個預算。」

  徐良匆匆掃視了一眼,越看越是敬佩,從心底對我恭敬道:「皇上真乃治世之良才,按照皇上的精簡預算,竟然能夠省下一千多萬兩銀子。」

  「錢,需要花在刀口上。」我淡然道:「徐愛卿以後碰到類似的事情,必須以最精簡的方案呈上來,否則朕就治你的罪。有什麼對財政不懂的地方,可以和朕來商討,或者去戶部請教。同僚之間,應當多交流交流。」

  「皇上英明。」這下,輪到群臣一起叩首,讚了我一句。

  「皇上,微臣有話要說。」那胖子官員,好像就是戶部尚書的那傢伙,又出列道:「皇上,就算預算經過精簡,也需要高達一千九百萬兩的銀子。然而以國庫剩餘金額,根本不足以支付如此巨大的開銷。」

  「嗯,說的有理。」我點頭道:「先估摸一下,下次稅收,能大概收取多少稅銀?」

  「去年冬稅,國庫入銀為一千六百萬兩余。然而今年秋季,我朝多數地方旱澇成災,稅銀應當比去年少,估計能到一千三百萬兩,就算不錯了。這筆稅銀,大約會在兩月初,進入國庫。」那胖子官,倒也不是個吃白食的,對自己管轄範圍內的事情,倒也如數家珍,不像他表面上那般庸才模樣。

  我思索了半晌,便沉聲道:「這樣吧,朕有個提議。徐愛卿的黃河整修一案,立即著手前期工作,戶部先撥款兩百萬兩給工部,作為頭期資金。」

  「呃,微臣愚鈍,不明白皇上的意思。」

  這句話,是徐良和那胖子官,兩人一起站起來說的。俱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。

  汗。我忘記了,古代人做事情,一般都要在資金充裕的情況下,才會開始。哪有什麼啟動資金,前期資金的概念?也怪不得那戶部尚書會極力反對此事,要他一下子將幾千萬兩銀子全掏出來,確實令他無奈了。

  「徐良,朕問你。黃河修整堤岸,所需時日幾時?」我暗忖道,有必要給他們洗洗腦筋了,一個個都別食古不化才好。

  「整個工程約四年零三個月。」徐良立即回答道,顯然對這個數字,十分清楚。

  「那好,朕如今給你兩千萬兩銀子,你會不會在前三個月,都花費出去?」我又繼續問道。

  「這?自然是不會的。」徐良不明白我的意思,有點茫然。

  「那朕一下子把銀子都給你幹什麼?」我大笑了起來:「以兩三個月為期,分批將銀兩給你。即可以減輕戶部的經濟負擔,亦可以使不至於因為丟失了銀子,而人頭落地。多餘的銀子,朕還可以拿去幹別的,豈不是妙哉。」

  「皇上英明。」那胖子戶部尚書,微微有些激動,恭敬道:「若按照此方案執行,微臣願意代表戶部大力支持黃河修整一案。」

  難怪那小子要激動了,按照整個工期計算,他只要每個月撥給工部幾十萬兩銀子,就能支持起如此大的工程。又有哪位大臣,不想在歷史上留個好名聲呢。

  眾位大臣待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後,迅即交頭接耳起來,均仍不住點頭稱是起來。漢人做事,求個穩字,哪裡接觸過這種先進的方案。

  當然,也有人提出一些問題。那就是萬一戶部的銀兩供給不及時,那不是耽誤了工程進度?然而卻被我一一反駁了回去。這種資金周轉的簡單方式,在我原先的那個時代已經極為普遍。

  「朕還有一個提議。」我揮手止住了他們的討論聲,待得下面鴉雀無聲後,我才道:「發行國債。」

  「發行國債?」

  一大幫子的官員,在聽到了我的新名詞後,均露出了迷茫的神色,面面相覷,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東西。

  「簡單一點來說,就是向富裕的百姓借錢。」我語出驚人道。

  「什麼?向老百姓借錢?」初次接觸這個新概念的群臣們,如同一鍋麻辣火鍋一般,了起來。

  「皇上,此事萬萬不可,傳了出去,有失國體。」

  「皇上三思,向百姓借錢,那不是天下百姓都成了朝廷的債主了?那朝廷的威嚴何存,皇家的臉面何故?」

  我面露笑容,觀察著他們各種各樣不同的表情。



  正文 第十六章 我是皇帝我怕誰(下)

  第十六章我是皇帝我怕誰(下)

  呵呵,我陰著臉,緩緩地從龍椅上站起身來,慢慢從高台上踱步了下去。

  我不知道有沒有皇帝像我這麼幹過,但是群臣見我,如同見了外星人一般,目瞪口呆之極。

  我連連冷笑:「眾位愛卿,大家都說完了沒有?還有什麼意見,儘管提。」

  我的話音一落,整個金鑾殿內,便是一片鴉雀無聲。個個都聳拉著腦袋,不敢多言。

  「眾位愛卿都是朝中大臣,地位顯赫,身份崇高。如今,朕要你們拉下臉來,向老百姓借錢。你們都怕丟了臉,沒了份子,是不是?」我陰沉道,緩緩走到一油腸肥腦的大臣面前,陰笑著拍著他的肩膀,緩緩道:「愛卿,你當官這麼久,一共貪污受賄了多少銀子啊?」

  那官員一哆嗦,臉色慘白了起來,顫聲連連辯解道:「微微臣清廉自律,望皇上明察。」

  「明察,嘿嘿,明察個屁。你當朕心裡沒數啊?」我佯怒道:「你要再嘴硬,朕立即親自去查你的老底。」

  「皇上饒命。」那大臣一哆嗦跪了下來,連連叩首道:「微臣只是有時候撈些合理的油水,補貼家用而已。」

  我冷哼了一聲,也不叫他起來,一路向官員群中走去,目光冷冷地掃視著每一個人。只有極少數人,能夠面對我的目光,仍舊坦然自若。大多數大臣們,都微微避開我的眼神。

  「陶愛卿,你與朕說說,你一年俸祿是多少?以及一年能撈到多少額外收入?」我停步在陶遷面前,淡淡地說道。

  「回皇上,老臣乃朝中二品大員,俸祿為白銀六百兩整,卷布八十匹,白米兩百石。額外收入的約在萬兩左右,大多是來自下屬的孝敬,以及同僚的饋贈,其中包括禮品的折合。」陶遷面無表情,一一細數了起來。

  「嗯,很好。」我笑著轉身離去,朗聲道:「朕也明白,各位愛卿們的俸祿實在偏低。然而眾愛卿都是身份顯貴之人,少不得各類應酬。關鍵之處,也必須顯擺顯擺。這些,朕都懂。」

  「區區幾百兩俸祿,自然不夠一家老小的開支。所以,各位愛卿都會撈一些額外的好處,以補貼家用。」我邊說著,邊回到了龍椅之上,揮手道:「這些,朕都不怪你們。」

  我此話一出,眾臣的臉色,明顯一鬆,露出了慶幸的表情。

  「不過,少數愛卿,卻是貪念甚重。一年的外快,甚至十幾萬兩,幾十萬兩的也有。」我的語氣,又再次沉重了起來:「難道,補貼家用,需要用那麼多麼?」

  「對於這部分愛卿們,朕給你們一次機會。」我喚了小三子,幫我揉捏肩膀。

  斜眼瞄去,果然有許多大臣們,將耳朵豎起來,想聽聽我說些什麼。

  「朕給你們一個底線,十萬兩。」我緩緩地說道:「十萬兩銀子,夠你們花銷幾輩子了。但凡超過十萬兩以上的不義之財,全都交由戶部。」

  「從即日起,戶部從新設立一個帳目,名喚廉政金。這筆金額,朕會用來做投資,所得盈餘,一部分歸國庫所有,一部分作為官員俸祿津貼,發到到勤政優秀大臣手中。」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那胖子戶部尚書,立即恭敬地說道。

  我頓了一下,接著掃視了一眼眾官員:「各位愛卿,請勿使用各種手段,謊報,瞞報,以及妄圖轉移財產。在此其間,一旦被朕查處來,朕立即將其革職查辦。另外,此趟完全遵照朕的意思來辦事的愛卿,不管你以前貪了多少,朕都不會計較。」

  眾人噤若寒蟬,有的面無表情,有的暗自竊笑,有的又垂頭喪氣。

  我不待他們反應,便起身道:「今天早朝,就到這裡。戶部在三天之內,要將廉政金的帳目交到朕的手裡。」說著,我扭頭就往中和殿走去。

  「退朝~」大太監竭盡全力的大喊了起來。

 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在我身後響了起來。

  從中和殿中卸裝後出來,已經是晌午時分了,這才感覺到肚子一陣飢餓。雖然我對早早上朝,有些不情願。但那種叱吒風雲爽快感,亦是不錯。

  我的本意是當一個逍遙皇帝。然而朝綱不清,如何能夠安心逍遙。另外,人心都是肉長的,我能對大臣無良,能對女人無良,也能對敵國無良,但我能對那些成千上萬,吃不飽,穿不暖,賣兒賣女的窮苦老百姓無良麼?不行,殺了我也不行。

  「皇上,是去乾清宮用膳呢?還是前往慈寧宮與太后一起用膳?」那大太監,湊到我面前,低聲詢問道。

  「去乾清宮吧。」心中卻暗忖道,太后那一關,能夠拖後便拖後吧。據說母子都連心的,別被她認出了才好。

  一路坐在轎子中,瞌睡回了乾清宮。

  「皇上,您回來了。」皇后聽聞太監的喊叫聲後,款步蓮移到宮門口迎接我。身後不僅跟隨著她的兩名侍女,還有杏兒蘭兒,藍初晴和凝兒她們。

  我見她們神情間,已經熟絡了不少,情知這定是皇后的功勞。便笑吟吟道:「皇后娘娘果然有統領後宮的風範,這麼快就和幾位妹妹打成一片了啊?」

  「皇上。」皇后微感羞澀,俏瞪了我一眼,扶住了我的胳膊往宮內走去,關切道:「今日早朝進行了三個多時辰,您累了吧?」

  「還算好,沒有昨天晚上累。」說著,我似笑非笑地瞄了她高聳胸部一眼。

  「皇上。」皇后似動情的小兒女一般,嬌色地不依道,俏臉一片紅潤,杏眼春意蕩然。

  「臣妾讓御膳房準備了您最愛吃的御膳。」說著,扭頭對侍女道:「冬兒,去請御膳。」

  「是,皇后娘娘。」冬兒領命退去。

  皇后忽而又到了裡間,親自端出一碗蓮子羹來,送到我面前,柔聲細氣道:「皇上,這是臣妾自己熬製的木耳蓮子羹,您先墊墊肚子。」說著,催促我坐到了椅子上。親自吹冷後,餵給我吃。

  我頓時感覺一陣溫暖,皇后就像個小妻子一般,悉心照料剛下班的丈夫。

  一碗蓮子羹下肚,總算也暫時填了下肚子。

  「幼紅,她們幾個的住所安排妥當了沒?」我笑著站起身來,一一與幾女微微親熱了一番。

  「臣妾已經安排好了。不過目前眾位妹妹都沒有經過正式的冊封,無法入住東西宮。妾身將她們安排在了御花園東南側的絳雪軒,雖然那處地方不大,卻環境幽雅,清靜。」皇后微微頓了一下,又道:「而且,絳雪軒距離坤寧宮不遠,臣妾與幾位妹妹,也可以經常走動走動。」

  「幼紅,辛苦你了。」我執著她的小手,柔聲道:「朕有你這麼懂事體貼的皇后,真是朕的福分。」

  「皇上切勿如此,服侍皇上,乃臣妾的責任。」皇后緩緩地靠到了我的胸口上,低聲細語道:「臣妾,臣妾在昨晚,感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呢。」話音剛落,自己卻忍不住臉頰緋紅起來。

  我興趣大增,伸手從她的衣襟內探了進去,邪笑道:「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有雅性,那朕就長長讓你幸福好了。」

  「啊!?不要啊,現在有人。」皇后花容失措,緊張起來。

  「怕什麼,朕是乾,你是坤。陰陽結合,乃順應天理,如何見不得人啊?」我俯下身子,封住了她那嬌嫩柔軟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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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7:48 PM|只看該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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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正文 第十七章 鋒利的矛(上)

  第十七章鋒利的矛(上)

  以強行的手段,與皇后當眾親熱了一番後,我這才滿足的鬆開了肆虐的雙手。誇張的咂一下留在嘴邊的唇香,謔笑道:「皇后娘娘不愧是天姿國色,連嘴唇都這麼有味道。」

  「皇上就會取笑臣妾。」皇后嬌喘連連,嘟著小嘴撒嬌道。

  「皇后娘娘,御膳已經帶到。」冬兒在外面回來,凍得小臉紅撲撲的,煞是可愛。

  幾名御膳房的太監,紛紛將罩好的飯菜一一端了進來。滿滿的放上了一大桌子。

  我白天向來不怎麼喝酒,索性招呼眾女一塊過來吃飯。

  正宗的宮內御廚整出來的菜餚,果然精緻非常。可惜味道稍微涼了一些。

  一席飯下來,直把我吃的飽嗝連連,幾乎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。

  「皇上,臣妾是看您在外面待久了,所以特別想念御膳的味道吧?」皇后見我吃的滿意,一臉的笑意盎然。

  「晚上,不如吃火鍋吧。天氣這麼冷,做好的飯菜都涼了,味道再好,也是大打折扣。」我建議道。

  「幼紅遵旨。」皇后與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後,便又正色道:「皇上,下午若沒有緊要的事情,就陪我去太后那裡請安吧?」

  太后?一說到那太后,我的心裡就是一陣煩躁不安。人都說人老成精,且又母子連心,萬一被她識破了,可不妙。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,我看還是迴避一下比較好。

  「幼紅,下午你一個人去吧。朕還有些折子要批閱,另外,剛從外面回來,身體一直感覺蠻疲勞的。」我扯了個謊言道。

  皇后微覺失望,卻不敢勉強於我,只好黯然的點了點頭:「那皇上您要多保重身體。臣妾那就先領著妹妹們去新居看看,皇上您去批閱折子吧。」

  我本待下午與眾女好好親熱一番的,然而畢竟將話說到了這份上了,只好作罷。

  此時,那大太監又湊了進來,躬身道:「皇上,您下午是要安排一些娛樂活動呢?還是去南書房批閱折子?」

  「娛樂活動?」我心中暗忖道,我最喜歡的娛樂活動,都被皇后帶走了。算了,剛混上這個皇位,先前還是勤勉一點比較好,畢竟這裡面的流程,還要熟悉一番。

  南書房就在乾清宮院內,正好在乾清門西面,是一個拐角樓。書房並不大,然而兩側的書架上,卻放置滿了整整兩排書籍。

  除了書桌用具外,房內還有一張臥榻,估計是皇帝批閱折子累後,可以在此小恬一會。

  小三子和小多子,分別在書房門口侍立著,隨時等待我的傳喚。

 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,便坐到了那張大桌子旁。桌子上除了筆墨紙硯外,還有堆積的跟一座小山一般的奏折。

  當然,這些僅僅是那些被挑選過後的折子。若是把全國的奏折都拿上來,恐怕將這南書房堆滿了,也放不下。

  我隨手拿了一本,細細地看了一遍。覺得可行,便在上面用玉璽蓋了一下,表示通過。本來應該還要求寫一些建議和評語的,然而我那手噁心的毛筆字,就不用拿出去丟人現眼了。所以,直接以叉叉,來表示不通過。

  這樣一來,我處理的速度變得很快。一個時辰下來,往往能處理數十個折子。然而僅僅如此,也用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,才將所有的折子批閱完畢。

  我抿了一口貢品龍井,吃力的躺到了太師椅上,閉目養神起來。娘的,原來想要當個好皇帝,是如此費神啊?幸好,我並不想當一個千古留名的明君。最大的理想,不過是不想那些百姓們,被生活逼的拿兒子女兒出去賣而已。剩下的,就是我的享樂時間了。

  「小三子,去傳御前侍衛統領張晃過來。」我忽而想起了那件事情,便立即著小三子去叫張晃。

  不片刻,張晃便來到了南書房,恭敬地聽我吩咐。

  「張晃,你知道錦衣衛吧?」我淡淡地問道。

  「微臣自然知道。」張晃沒有料到我突然問起了這事情。

  我從太師椅上起了身,伸了幾個懶腰,哈欠道:「你和錦衣衛的統領蕭起,熟悉不熟悉?」

  關於錦衣衛,我也都是從今天的折子上看來的。那一堆折子中,竟然有十份左右是彈劾錦衣衛統領蕭起的。都是說他飛揚跋扈,不將朝中大臣放在眼裡。

  另外,今日將折子批閱下來,還有額外的一個好處,總算知道了很多官員的名字。雖然一時半會無法將他們的人名和臉對應起來,卻總是有了些進步。

  「錦衣衛和微臣所屬的御前侍衛,雖然都負有保護皇上的責任,但並不屬於同一個系統。御前侍衛著重的是保護,而錦衣衛著重的是肅敵。另外,蕭大人性格比較孤僻,微臣與他並不熟悉。」張晃老老實實的回答道。

  嗯。我心中沉吟了一番,如今御前侍衛,幾乎已經掌握在自己手中了,這是一面牢固的盾牌,可以保護我的安全。但是,我還缺乏了一支鋒利的矛,可以助我剷除異己,肅清外敵。錦衣衛,無疑是極佳的人選。

  相通了此點後,我便著小三子去傳蕭起過來。並讓張晃安排數十名御前侍衛埋伏在四周。若這個蕭起心中不合作,我準備直接將他幹掉,換上白士行替換他。

  張晃聽得我吩咐後,立即著手安排了起來,不一會兒,埋伏以成。數十名高手的圍攻下,哪怕是地品高手,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件難事。

  不出半個時辰,蕭起就出現在南書房外,在外恭恭敬敬的喝道:「微臣蕭起,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那聲音,有些沙啞,但更多的是一股難以言語的陰沉感。

  「進來吧。」我躺回了太師椅上,語氣平淡道。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門吱呀一聲,被推了開來。進來的是一個瘦長的漢子,約莫三十歲,然而看看卻又像是四十歲,充滿了一股滄桑的感覺,一副捉摸不定的模樣。

  他躬著身子,整個臉往下沉著,我無法探視他的面部表情。不過,幸好我有那只超級手錶。我先觀測了一下,他的戰鬥力約莫只有一百左右,但我相信,那完全是不準確的,瞧他那份氣度,若是爆發起來,很有可能在張晃之上。另外友好度並不高,只有區區四十九,當然,這也是正常的。若是他一上來就對我忠心耿耿,那才令人費解呢。

  「你先看看這幾個折子。」我指了指挑出來的一堆彈劾他的折子,遂即輕輕的品起了雨前龍井茶。而張晃,則侍立在我身後,面無任何表情,實際上卻是竭力戒備著。

  「回皇上,微臣猜測,這些都是彈劾微臣的折子。」蕭起隨手拿了一本,看了一下,臉色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。

  「那你和朕說說,這究竟是什麼緣故吧?」我緩緩閉上了眼睛,懶得再看他的表情,反正看他那樣子,隨便怎麼樣,臉色都不會有變化的,還是索性不看好了。

  「回皇上,但凡錦衣衛,都是被各級官員所討厭的。因為錦衣衛本身就是幹得令他們生厭的活計。」蕭起頓了一下,接著道:「微臣身為錦衣衛統領,若沒有引起很多官員的仇恨,那就說明微臣的職責沒有盡到。」

  「說的好。」我猛地站起身來,直勾勾地瞪著他的眼睛道:「大吳王朝有你這種忠於職守的臣子,乃萬民的福分啊。」

  說到這裡,我又頓了一下:「從你錦衣衛發來的折子,朕也已經都看了。如你所說,朝中的貪污受賄風氣,已經頗為嚴重了。」說著,我拿起了他的折子,讀道:「微臣查明,戶部尚書劉枕明,涉嫌擁有不明資產高達百萬餘兩,奢華宅邸四座,古董字畫不計其數。另有私養小妾九名。哼,那個死胖子,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運動的起來。」

  「回稟皇上,此事只是乃微臣在其位,某其職罷了。關於劉枕明的折子,微臣已經遞了第四次了。」蕭起仍舊一副陰沉沉的模樣。

  第四次?那不是說明我以前那個傢伙,早就應該知道了?卻怎麼一點行動也沒有?哼,那個瞻前顧後的傢伙,竟然被一干大臣壓得死死的,當什麼皇帝嘛,不如改行當太監去。直惹的一干忠臣心中一片冰冷,例如眼前的蕭起。

  「前幾次是朕疏忽了。」我淡淡道:「蕭起,你願不願意重新信任朕一次,為朕好好辦事。朕,定不會辜負你的。」

  蕭起冷冷地說道:「若我說半個不字,皇上是否已經打算不讓微臣活著離開這南書房了?」

  我一愣,他竟然知道了。

  「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皇上一次動用數十名高手,是不是太高估微臣了?」蕭起的臉色,至今都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。

  ……


  
  正文 第十七章 鋒利的矛(中)

  第十七章鋒利的矛(中)

  「好,好。」我重重地連說了幾個好字,錦衣衛,我就需要這麼一直有性格的矛。若是一支動不動就卑躬屈膝的矛,那定不是一支好矛。

  我背負著雙手,在南書房中踱了一圈,突然回頭淡然道:「你是條漢子。走吧,朕今天不想殺你了。」

  蕭起仍舊是那副不穩不火的模樣,只聽得他淡淡道:「回稟皇上,請給微臣一次機會。」

  呵呵。我心中笑了起來,蕭起這傢伙,也不是個食古不化之人嘛。居然也懂得說話間的藝術,明明是想跟我說,願意再信任我一次,卻變成了請給微臣一次機會。哈,從他的話中,隱約間能夠猜測出其已經有了投效之心,然而卻畢竟因為受到過傷害和排擠,心中仍舊不敢下定論。

  我明白他的心。像他這種人,要麼不效忠,一旦效忠的話,絕對是能付出所有的效忠。

  「既然如此,那蕭愛卿就與朕合作一次,讓那些腐敗的大臣們,看一場好戲。」我猛然間雙目一睜:「朕要你在三日之內,講所有京內四品以上官員的家底,給朕摸的清清楚楚。能做到嗎?」最後一句,我幾乎是用吼的,叫了起來。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蕭起一個字,一個字地說道,那雙沉寂已久的黯色眸子,似乎在這一霎那間,被我吼醒了。無匹的鬥志,立即熊熊燃燒了起來。

  待得蕭起離開後,張晃面有憂色道:「皇上,蕭起此人,向來桀驁不馴。是否要微臣派人盯著他一下?」

  我伸手制止道:「不用,越是桀驁不馴之人,越是有其自尊心。朕相信他,一定能夠做到的。另外,你確定御前侍衛,真的能夠盯得住蕭起?」

  張晃被我說的一臉尷尬,不敢再多言,側立在一旁。

  「皇后娘娘駕到~~。」門外傳來一陣吆喝聲。

  待不得片刻,皇后便推開書房門,款步走來。她的侍女,自然跟隨在其身後,手上端著一盤物事。

  「皇上,臣妾知曉皇上批折子批閱了一下午,怕皇上累著餓著了。特地熬了一些冰糖燕窩來,給皇上暖暖身子。」皇后從侍女手中,拿了一個陶瓷罐子,從中舀出了一碗燕窩,緩緩步到我身前,柔聲道:「皇上勿怪臣妾打攪了您工作。」

  我握住了她的柔胰,面露喜色道:「皇后這麼體貼朕,朕高興還來不及呢,又怎麼會怪你呢。來,朕正好肚子餓了。不若皇后娘娘喂朕吃燕窩吧。」

  皇后那粉嫩的俏臉微微一紅,尷尬地瞧了一眼立在我身後的張晃,見張晃沒有注意到,這才稍感好些。我心中暗笑,定是張晃那廝,又開始了其無視神遊****,不知道是否又是氣機牽引了。

  皇后欲推脫一番,卻終究拗不過我,飛紅著臉。用那蔥白玉手,捻住調羹,一口一口的將燕窩喂到我的嘴裡。

  我頗為享受她的柔情愜意,躺到了太師椅子上,閉著眼睛,品味著皇后身上傳來的淡然體香。這皇后的體質實在頗為怪異,昨日是尚是處子之身時,體香有種清淡的味道,沁人心扉。然而被我破身之後,處子體香竟然沒有消失,然而卻又變了種味道,清香中隱隱帶著股甜滋滋的芬芳,從我鼻子中鑽了進去,撩撥起了我內心最深處的慾望。

  「皇上,微臣突然記得,角樓處還有些安全措施沒有準備妥當。」張晃疙疙瘩瘩的說到。

  「哦,那就去吧。」我陶醉在了皇后那誘人的體香中,也沒有聽到他具體說了些什麼,心中也巴不得那小子滾的越快越好。

  待得張晃離開後,皇后的那兩名侍女,也似乎覺察到了氣氛的曖昧,一臉尷尬地退到了門外守候。

  如今已經四下無人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且又皇后散發出來的體香,猶如一劑催情劑一般,氣氛頓時曖昧之極。

  心中恰似有一隻小老鼠一般,在折來折去的,令得我心養難耐。一雙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,一把將皇后用力一扯。

  皇后啊的驚呼一聲,跌倒在我懷裡,整個身子,幾乎都壓在了我身上。太師椅承受著我們兩個的重量,前後搖晃起來。

  「皇,皇上。」皇后沒有料到我的突然襲擊,目光中微微帶著責怪。

  「皇后娘娘,朕肚子還餓著呢,怎麼不繼續了?」我裝作沒有見到她的眼神,一臉嚴肅道。

  皇后似是受不了我的臉皮之厚,無奈地瞪了我一眼,又以這種極其火辣的姿勢,餵我喝那燕窩。

  我邊享受著燕窩的滋味,邊空出一隻手來,在皇后露出的那一截玉白粉頸上,輕輕地畫起圈子來。

  皇后哪裡受到過這種若有若無的挑逗境界,初始之時,還能勉強提起精神,裝作莫不在乎的樣子。然而才過了半分多鐘,呼吸越漸沉重起來,呻吟之聲,順著鼻息間斷地散發出來。端著燕窩的雙手,已經僵直在那裡,一動也不動。

  驀然,我的手順勢向下一滑。順著她的絲質鳳袍長驅之下,直到重重按住她那挺拔的雙峰後,才止住了勢子。隔著衣衫,用手指變著花樣,蹂躪她的雙峰。

  粉脖之處,我亦不可能輕易放過。湊過去,輕輕用舌尖繼續挑逗。皇后如同被電流觸中了一般,渾身一激靈,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
  「皇,皇上。」皇后已經閉上了杏眸,長而微彎的睫毛,飛速的抖動著。喉嚨之間的嬌喘,更是一聲急促過一聲。櫻桃小嘴中,不斷得喊叫著我。

  昨夜才被我開苞。又哪裡能夠經受地住我學自御女心經上的手法,不出一會,她便幾近崩潰。嬌軀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,愈發濃郁起來。

  我哪裡肯就此放手,微一探索,便攻進了她的褻衣之內。皇后的肌膚,是如此細膩嫩滑,入手之際,如同滑過一匹華貴綢緞一般。

  「皇,皇上,不行。」皇后渾身一激靈,驚醒了過來,想把我的手推出去,呼聲連連道:「這裡是南書房,不行的。」

  「有什麼不行的?」我嘿嘿笑了起來,坦然自若道:「南書房又怎麼樣?又不是沒有生爐子,暖和的很。」

  「皇上,南書房乃批閱折子之地。不若,不若……。」皇后話音未落,便被我捏住了極其敏感之處,細細揉搓了一番,直將她的情慾,挑逗至極限。想要說的話,全被呻吟之聲取代。

  我親自動手,將其衣衫剝開,卻並不全部脫掉。高貴的鳳衣,配合著極其淫蕩的姿勢,直將我的情慾,全都爆發了出來。

  「皇上,抱,抱臣妾去床上。」皇后終於妥協,春意蕩然地投降道。

  「床上?」我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,就站在太師椅旁,利索地將其擺好了姿勢,狠狠地撲了上去:「朕讓你知道,在椅子上做,絕對不比床上差勁。」

  「啊~!」皇后遭到我的突然襲擊,竟然忍受不住驚呼了起來,繼而全身一陣緊繃,差點出了一身熱汗。

  ……

  良久之後。我和皇后,就在那張太師椅上,抵達了情慾的頂峰。我幾近脫力地伏在她身上,重重地喘著粗氣。後背之上,已經隱隱有了一層濕汗。

  那張太師椅下面的地上,一片潮濕。

  皇后亦是一臉的潮紅之色,嬌軀之上,香汗淋淋。渾身散發出來的香氣,幾乎將整個狹小的書房內,都飄滿了。

  「嗚~~。」驀然,皇后竟然掩面抽泣起來。

  我微微一愕,難道她在著惱我在這椅子上和她做了?不會啊?好像她剛才很開心的樣子。

  我草草披上了龍袍,將她衣衫蓋了起來。然後才輕輕地扮開她的雙手,低語道:「幼紅,是朕惹你生氣了麼?」

  「皇上,臣,臣妾今天丟臉了。」皇后俏臉上的羞紅,都紅到耳後根去了。

  「哪裡丟臉了?朕覺得你今天做的非常完美。」我柔聲安慰道,俯下身子,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。心中卻暗忖,是怪自己做的太過急躁了。皇后乃大家閨秀出身,尚是第二次接觸到性愛。自己便急急地挑戰她的道德低限,實在是不應該。

  誰知道我這麼一說,皇后哭得更加厲害了。幾乎勸都勸不住,我這才意識到,定是別的事情,讓她覺得丟臉了。只好又哄又騙,直直花了十多分鐘,才讓她說出了事實的真相。

  這讓我實在啼笑皆非,原來她覺得丟臉的原因,竟然是自己達到了興奮的頂點,出現了嘲吹現象。呵呵,她還以為,她忍不住在我面前尿了。

  我搖挺著看了一眼地上那一片水汪汪,便又只得與她解釋道:「朕的傻皇后,那可不是尿尿,那叫嘲吹。只有在你心裡愛極了朕,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。難道,你不想愛極了朕麼?」

  皇后聞言,止住了抽泣聲,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我,天真道:「難道,那真的不是臣妾失禁麼?」

  「當然不是。」我笑著刮了一下她那微翹的鼻子,遂即將她摟到了懷裡,與她細細解釋起來。

  汗。原來她懂得實在太少,索性到後來,我給她上起了生理衛生課,給她解釋一些人體構造的奧妙。說到隱諱之處,皇后總是又羞又愧,埋首在我懷裡,摀住了耳朵,直呼不聽我的淫言穢語。然而讓我暗自好笑的是,她小手,卻偷偷地鬆開了一條細縫……

  
正文 第十七章 鋒利的矛(下)

  第十七章鋒利的矛(下)

  直到掌燈時分,我們才結束了生理衛生教育。由於我們兩個,都沒有辦法好好將自己穿戴整齊。皇后娘娘只好把門外站了半天的侍女喊了進來,紅著臉,讓她們幫我穿戴整齊。

  然而那兩個俏侍女,均是面紅耳赤之極,幫我穿衣服時,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。哈,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這兩個丫頭,定是在外面偷聽了半天,定是被我那露骨的生理衛生課給挑逗得羞愧不已。

  皇后也瞧出了異樣,柔聲細語道:「皇上,臣妾這兩個侍女,可是萬中挑一的可人兒。絲毫不會比您的蘭兒杏兒差。若您有興趣,不若收了她們。也省得她們躲在門外偷聽。」

  「皇后娘娘。」冬兒竹兒齊齊嬌呼了起來,手腳並顫不已。

  我則是隨手吃了幾下豆腐後,便收了手,淡淡道:「這事以後再說吧,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比較多,朕可顧不過來。」

  「皇上,適才敬事房的陶公公來找您了。」冬兒滿面通紅,細聲細氣的呢喃道:「奴婢自作主張,將他擋在了外面,請皇上賜罪。」

  「賜什麼罪啊?」我調笑道:「冬兒丫頭這麼伶俐懂事,該嘉獎才是。一會等完事後,將他傳喚進來。」雖然陶橋那傢伙是個太監,然而我卻也不願意被他撞上了我正在幹好事。不過,歷史上有很多皇帝,好像在行房之際,並不避諱太監的。

  兩女今天手腳都不利索了,直直搞了好半天,才幫我們都穿戴整齊。這才有暇召喚等候已久的陶橋進來。

  陶橋進來後,自是一番激動的叩見了我和皇后。這才道明瞭來意,原來昨日著他尋的一處臨時住所,已經有了著落,便興顛顛的跑來告訴我。

  待問明了細處後,這才發現,那處名為養性齋的房子,也是位於御花園角落內。只不過與絳雪軒,一個在西南角,一個在東南角而已,中間恰好隔了一個御花園。

  我提議,即刻去那處看看。順便探望一下剛搬到絳雪軒去的藍初晴她們。今天晚上本就打算吃火鍋來著,正好在我那處新齋享用吧。

  著了小三子去告知御膳房一下,晚膳時直接將火鍋的一切材料,送至養性齋去。那冰冷感覺的乾清宮,我可以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
  本來。皇后也有自己的鳳轎。但是我執意要求她與我共乘一轎,皇后也不想拗我,便也好羞澀的答應下來。

  兩人共乘一轎,其間的風光自然不必細表。直將皇后惹得,口口聲聲誇讚我是個荒淫無道的昏君。我立即回了她一句,也不知道是誰?昨晚哭哭啼啼的來要求我幹她。此話一出,直將皇后羞愧的要從轎子中跳了出去才好。

  小夫妻兩人,笑笑鬧鬧的一路來到了絳雪軒。

  我剛一踏進絳雪軒的大門,便發現了我那幾名女人,都挽起了袖子,正在和一群宮女一起在搞裝飾和佈局呢。

  看見我來了。她們幾個,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,匆匆叩見了我。尤其是那幾名第一次見到我的宮女,更是匍匐在地,顫抖的不敢亂動一下。

  「都起來,怎麼你們見到朕,也變得如此拘束了?」我擺手不滿道。

  「爺都這麼說了,都起來吧。」凝兒第一個站了起來,興奮地摟住了我的胳膊。她年齡最小,也不懂得宮裡的規矩,加之對我依賴特別深,就像當我是親人一般,自然拘束少了許多。

  說著,她便拉著我介紹起她們一些獨特的佈置起來。

  皇后站起來說話道:「各位妹妹們,就按皇上說的做吧。不過,在外人前要稍微注意一下,被給人惹了把柄。」皇后經過我一天的調教,心已經完全向著我了,自然賢惠地幫著我說話。

  「是,皇后娘娘。」眾女這才站了起來,感激地望了一眼皇后。

  「晴兒,蘭兒,杏兒,你們也都過來。」我招呼著她們:「朕來給你們指點一下,什麼叫真正的裝飾。」

  說著,便一股腦兒,扔給了她們一堆我原先那個時代的設計理念。眾人聽得頭頭是道,尤其是凝兒,低頭冥思苦想,然後對我提出一個個的問題。剛開始我還能應對,到了最後,很多刁鑽的問題,竟然把我也難住了。嗚呼,誰叫我並不是裝飾設計專業的。

  時間飛的飛快,很快小三子便匆匆趕來。說是那御膳火鍋,已經抬到了養性殿內。

  一說到火鍋,我的食慾立即大增起來。在我以前那個年代,火鍋是我最喜歡的食物了。尤其是在大冬天的,吃上一通熱氣的火鍋,別提是多麼暇逸的事情。

  正好以此為借口,打斷了凝兒在設計上對我提出的新鮮概念,眾人移駕到養性齋中。養性齋是一個類似與四合院的建築物,形象古樸,厚實。人一走進去,就有一種回家的溫暖,比之那冷冰冰的乾清宮,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
  我轉了一圈,選定了一間朝南的房間,其餘十多間房屋,也讓吩咐太監們都收拾一下。日後女孩子們,也可以隨時搬過來與我一起住住。

  皇后見我這麼有興致,也為自己挑選了一個房間,說是指不定哪天,也會搬過來和我一起住。

  我房間裡的炕,已經都熱好了,人坐在上面,簡直是人間極樂。我索性讓小三子尋了一張大方桌子,就放在了炕上。

  我和皇后她們,都脫了鞋子,團團圍到了那炕上坐下。

  那火鍋是一個銅製火鍋,鍋子中間冒著一個圓形的小煙筒。由於早已經生好了碳。鍋底不一會兒就全開了。

  我先前指定了正宗的川辣子火鍋,瞧那鍋底,一片辣椒紅,在鍋內翻不已。光噴出來的辣味,就惹得我鼻子癢癢。

  御廚不愧是御廚,羊肉片被切得薄如蟬翼,幾乎片片均勻。貼心的蘭兒,見我已經嘴饞之極,急忙幫我刷了幾片,用漏勺舀給了我。

  我不顧失態,沾了一下那香氣四溢的小料後。便吃將起來,甫一入口,川味火鍋中的那種麻辣感,便將我的味覺全部佔領。

  一股熱氣從臉上直湧到腳底,額頭之上,迅即冒出了一些汗珠。我哈著嘴,大呼:「好爽,好爽,這才叫正宗的川味火鍋。」全身被辣的顫抖不已。

  眾女見我喜歡,也都嘗試了一下。蘭兒,杏兒,還有藍海凝,藍初晴。無一不立即吐了出來,張開舌頭,用手不停地扇風,急喊道:「水,水。」

  隨侍的小太監,急忙將準備好的冰塊,一人給了她們一塊含在了嘴裡。這才令的她們好受了些。

  不過皇后那邊,卻令我失望之極。本待想看看端莊的皇后娘娘,被辣慘之後,會有什麼表現。可惜,看她那斯斯文文的吃相,臉上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,就跟我吃大白菜一個模樣。

  「皇后?」我試探地問道:「這火鍋味道怎麼樣?」

  皇后用手絹點拭了一下嘴角,嫣然一笑道:「很不錯啊,不過就是不太辣。」說著,自顧自地舀了一碗濃湯鍋底後,先是自己撮了一口,品嚐了一番,頓又輕點了下頭,將碗遞過來,用勺子舀了一勺濃湯,柔聲道:「皇上,這鍋底用各種名貴藥材和珍稀食材熬製而成,非常滋補,您就喝一碗吧。」

  我額頭冒出了一陣冷汗,目光閃爍地望著那一勺鍋底,純粹像是一勺紅燦燦的極品辣椒油。剛才羊肉片上沾上的那些鍋底濃湯,已經把我辣出了一身的汗。如今要我直接喝下這一碗鍋底濃湯,我,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到明天?

  只是,我實在不忍心辜負皇后那一番期待的心情。從她的眼神看出來,她是極希望我喝一碗的。

  男子漢大丈夫,又豈能在小女子面前丟人。我把心一橫,端過那碗,三下五去二,就將那一碗鍋底全喝了下去。

  噴火。全身就像要燃燒了起來。一股無法忍受的灼熱,從我全身蔓延起來。

  我竭力地忍住,不能丟臉,看人家幼紅不都說這辣不算辣麼。

  「皇上,您額頭在冒汗啊?是不是太辣了?要不,拿塊冰塊清涼一下?」皇后關切的掏出了手絹,悉心幫我擦拭起來。

  我倒是極想把那一整桶冰塊灌到肚子裡去,然而在皇后面前,我絕對不能丟了全國男同胞的臉面。強行扯出了一個苦笑,極力控制著麻辣到不斷顫抖的舌頭,顫聲道:「皇后說的是,這辣還不夠辣,趕明兒讓御膳房,再整些更辣的出來。這玩意,太不過癮了。」

  「可是,臣妾突然又覺得辣了起來。」皇后突然一臉的得意,迅即又變色道:「冬兒,辣死哀家了,快拿冰塊來。」

  我頓時幾欲崩潰,明白了被皇后耍了一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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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7:52 PM|只看該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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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鋒芒(上)

  第十八章初露鋒芒(上)

  一席火鍋,在歡快的氣氛下進行。由於皇后露出了其平易近人的一面,眾人的氣氛頓時融洽了起來。直直鬧到深夜,才散了席。

  火鍋吃到最後,大家都受到了氣氛感染,均多少喝了些酒。就連皇后,也被我帶著報復心理,連連灌了幾碗陳年女兒紅。

  在火紅的燭光映耀下,眾女的容顏愈發嬌艷欲滴起來。由於喝酒的緣故,平時的一些拘謹,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。由我帶頭,一個一個調戲著,開著玩笑,數落著她們的尷尬事情。然而眾女很快就在皇后帶領之下,對我進行了反撲,指證著我一條條的罪狀。

  雙拳難敵四手,尤其是一群喝了酒的女人。我很快就敗下陣來,開始了無賴行徑。說不過時,就開始動手動腳,大肆亂吃豆腐,以求轉移她們的注意力。

  鬧到最後,杏兒也加入到了我的行列,開始助紂為虐起來,幫著我一起騷擾眾位美女。直至大家都笑得筋疲力盡,終於安靜了下來。

  以我為中心,大家都一起躺在了我那暖炕之上。聽著我講笑話。在我那個咨詢發達的年代,網絡上流傳了不知道多少笑話。所以,我隨便講一兩個笑話,都能讓她們捧腹大笑起來。

  過了子時後,眾人才在我的故事下,一個個沉沉睡去。我反倒是精神得很,毫無睡意。推了幾下皇后,見她已經睡熟。遂將自己的被子,都扯在了她身上,在脖子處塞嚴實了,怕她凍著。

  遂即,我又偷偷摸摸的爬起身子來。幫眾女都將被子蓋實。最後蓋到睡在靠牆處的藍初晴那裡時,卻見她突然睜開眼睛,柔意無限地望著我,低語道:「爺,謝謝你。」

  我頗覺尷尬,一向以蠻不講理著稱的我。竟然在藍初晴面前,露出了如此溫柔關切的一面。又被她發現了,簡直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
  然而畢竟我臉皮甚厚,一骨碌鑽到了藍初晴被窩中,緊緊擁抱住了她,一臉嚴肅道:「好晴兒,我們已經兩三天沒有練功了。你是學武之人,應當明白武功一事,猶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。」

  聰穎的藍初晴,自然知曉我暗底的意思是什麼。俏臉頓時緋紅起來,嬌嗔一聲,往被窩中躲去。

  那番羞澀嬌柔的模樣,惹得我心中大喜,忙隨著她往裡鑽去。雙手不老實的開始行動起來。

  藍初晴既想幸福的呻吟,卻又拚命克制著,怕是驚醒了其她女孩,面子上過不去。然而我卻給她的挑逗,一浪勝過一浪。直惹得她貝齒咬住了棉被,以阻止不自覺發出的呻吟聲。

  我大感刺激,這種情形,似乎在偷情一般。心中的興奮點,又被推至了頂點。

  良久之後,屋子內一片寂靜,只有我們兩人事後的喘息之聲。

  休息了片刻,藍初晴幽幽地湊到我耳畔道:「爺,妾身有些放不下飛燕門。也不知道如今飛燕門怎麼樣了?」

  「傻瓜。」我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輕笑道:「有山東巡撫罩著,你還怕飛燕門有事啊?」

  「爺,不如……」

  「好了,朕知道你想說什麼。」我輕輕按住了她的嘴,淡淡道:「目前朝事不穩,有些大臣蠢蠢欲動。我怕萬一有人暗中下手,損了你的幾個妹妹可不好。你先忍耐一段時間,暗中保護一下各位妹妹。等局勢一穩,朕就放你回去看看飛燕門。」

  「爺,妾身知道了。」藍初晴的斬情心法,自從被我的御女心經克制後。向來是對我言聽計從。

  經過一番修整後,我的旗鼓又張揚了起來。反正到現在,我還沒有拔出來。便又伏在她身上,辛勤耕耘起來。

  ……

  清晨之際,我發覺有人在耳畔叫我起床。我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,這才發現皇后正笑吟吟的望著我,掩嘴輕笑道:「皇上,昨晚實在辛苦你了。不過,休閒時間已過,該是早朝時間了。」

  我大感尷尬,趕緊從藍初晴身上爬了起來。卻發現這妮子正閉著眼睛在裝睡,以她地品級別的武功,自然不可能如此沒有知覺。惡作劇心頓起,伸出罪惡之手,在她敏感之處輕捏一把。

  「啊!」藍初晴的裝睡境界,立告失守,忍不住驚呼了起來。

  這才像話嘛。竟然撇下我一個人,獨自裝睡。哼哼。我得意的赤身跳下了暖炕。蘭兒和杏兒也早已經起床,習慣性的幫著我盥洗穿衣起來。

  等一切都齊整後,皇后這才道:「皇上,臣妾幫你再挑選幾個婢女吧。蘭兒和杏兒,終究是要給她們名分的。不能一輩子以婢女的身份服侍皇上的。」

  「皇后娘娘,奴婢願意一輩子待在皇上身邊。」蘭兒聞言,立即跪拜在地上,眼中掠過一絲淒涼。如皇后所言,有的名分之後,就不得不獨處一院了。到時候只有等著我去臨幸,而無法時時刻刻伺候在我身邊了。

  杏兒見狀,也是求起情來。

  「傻丫頭。」皇后溫柔地扶起了她們,勸解道:「哀家這也是為了你們姐妹著想,若是你們懷上了龍胎,以婢女之身,恐怕到時候皇子就算是庶出之身了,臨到頭來,恐怕連個親王也無法撈到。再者,皇上如此寵愛你們姐妹。就算你們搬到了天邊之處,皇上也會追著去的。」說著,俏生生的橫了我一眼,眼神之中,露出了淡淡的笑意。

  「皇后,這事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。」我不也不忍她們就此進入院內,再者,我手中大權都沒有握牢,不想讓她們進入深宮,淌那混水。等以後我實力強勁了,想怎麼搞就怎麼搞。看誰能拿我怎麼的。

  隨意吃了點東西後,我就匆匆上朝去了。有了昨日的經驗,今天已經坦然自若了。在朝堂之上,我邊聽著各類匯報,邊努力的辨認著每一個人。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,熟悉所有的官員。

  今天主要討論的問題是軍備問題。由於國庫空虛,某位大臣便提議說是要進行軍隊裁減。

  如此,立即引起了以兵部尚書和威武大將軍的強烈反擊。

  我先是坐山觀虎鬥,翹著二郎腿,品著鐵觀音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。但是心中,卻在考慮如何將軍隊抓在自己的手中。眾所周知,槍桿子裡出政權。沒有軍隊支持的皇帝,即使當了,說話也不硬朗。

  聽得他們辯論了將近一個時辰,我總算大概明白了大體上的軍隊編制。在京城內的軍隊編制,主要是御林軍,禁軍,以及城衛軍,後備軍。

  御林軍人數約在三萬左右,乃是最為精銳的部隊,是皇帝直轄部隊,不僅個個年輕力壯,且裝備和待遇,也是最好的。這支軍隊,乃我首要掌握在手中的部隊,也是最容易抓住的部隊,因為它在名義之上,就是屬於我的私人部隊。

  禁軍,乃是駐紮在京城,以及京城周邊地區的軍隊。主要負責抵禦京城周邊區域的外敵入侵,人數約在十二萬左右,目前由禁軍統領岳超率領,當然,那個岳超,還有一個封號,那就是威武大將軍,其戰功赫赫,聲名遠播。

  城衛軍約在兩萬左右,主要負責京城的治安問題。這是一支最為懶散的軍隊,由於平日裡經常和市井之徒打交道,早已經練得個個老油條十足。

  後備軍主要是各類新軍的統一稱呼,平日交由兵部訓練。其它各軍隊若有損傷和退役,隨時從後備軍中補充進去。另外,這也是在戰事之中,兵力主要來源之所。目前京師擁有後備軍二十萬左右。

  所有中央軍團加起來的人數,總計將達到三十七萬人數。

  再聽得那些朝臣攻擊的理由中得出,在與各鄰國交界處駐紮的邊疆軍隊,人數加起來約在二十五萬左右。

  每州每府,所加起來的各類軍隊,約莫在十五萬左右。如此,全國上下,所有軍隊總和,高達八十三萬。

  養活這麼多軍隊,一年所花費的費用在一千一百萬兩銀子左右。

  怪不得,國庫的錢,花出去時,簡直如同流水一般。戶部尚書劉枕明那胖小子,雖然貪財,卻仍舊能堅持到今天,也算他是個奇跡了。今天裁軍提議,就數他叫喚的最凶狠。

  今日的裁軍,主要針對的是京城軍隊和地方軍隊。至於邊疆軍隊和我直屬的御林軍,借他們幾個膽子,也不敢亂動。

  那個第一個提議的大臣,我看他站在劉枕明身側,估摸著也是戶部的官員,可能是戶部侍郎一職。

  按照他的提議,要將禁軍裁減掉四萬,後備軍裁減掉十二萬,以及地方軍裁減掉五萬。如此一來,可以縮減掉二十一萬的軍隊。在極大程度上,節省開支。而裁減下來的人員,也能加入社會,成為新的生產力。

  似乎聽著也有些道理,中央的後備軍實在多的可怕。

  ……

  
  正文 第十八章 初露鋒芒(中)

  第十八章初露鋒芒(中)

  然而軍隊那邊,卻有不同的意見。目前雖然比較太平,與鄰國之間也沒有很大的衝突,亂匪也比建朝之初大為減少。但是,那都是因為有軍隊的威懾力在。若是進行大規模的裁軍,以前不敢亂動的各種勢力,勢必將會蠢蠢欲動起來。到時候朝野將一片危機四伏。

  似乎聽著也有些道理。兵部和戶部,都是站在了不同的角度考慮問題。

  我正聽著起勁。兵部和戶部不約而同的將難題拋給了我,反正他們也爭不出個什麼玩意來,憑著打口水仗,浪費再多的口舌也是無濟於事。最終的決定權,仍舊在我手上。

  我見躲不過去了,便輕咳兩聲,朗聲道:「眾位愛卿說的都有道理。劉愛卿所站的角度,那是處於考慮減輕萬民的負擔,節約國家的開支,生產力的提高。」

  我瞧見劉枕明臉上,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,顯然能被皇帝理解,他也是頗為滿足的。

  遂即,我又頓了一下:「岳愛卿和兵部韓愛卿,所言,也不無道理。沒有軍隊的威懾力,哪有百姓的安定繁榮。」我此話一出,兵部尚書韓飛,以及威武大將軍岳超,臉色都好看了許多,隨著我的話,贊同的點著頭。

  「各位愛卿能夠做到在其位,某其職。朕甚感欣慰,朝廷有諸位棟樑之材,乃萬民的福分。也是朝廷的福分,朕的福分。」我嚴肅的說道,眼神中還勉強的擠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。

  「如何定奪,請皇上賜言。微臣定不會有半句怨言。」劉枕明,岳超,以及韓飛均對我的理解之心,一陣感動。

  「朕有一提議,既可以節約國家的開支,又可以不減弱軍隊的威懾力。」我笑吟吟地說道。

  果然,我此言一出,朝中大多臣子,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。企盼地看向了我。

 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,遂即沉聲道:「朕要再設一軍。」

  「什麼?」朝中所有人,都露出了極其驚訝的目光,他們不敢相信,再設一軍會節約國家開支?

  「朕的新軍,決定命名為鋒芒。」我不待他們開口反對之際,繼而說道:「朕的這支鋒芒軍,並不從百姓中重新徵集。眾位都是聰明人,應當明白兵貴在精,而不在多。縱觀歷史,以少勝多,以精汰雜之事,數不勝數。而朕的這支鋒芒軍,便是依照如此道理所設的軍隊。以強大無比的精銳軍隊,威懾天下。」

  心中暗自得意不已,老子就是要巧立名目,將大權握在自己手中。雖然大臣中不乏有聰明之人,但哪裡敢直接提出來?天下都是屬於皇帝的,皇帝要抓支軍隊,你若是百般阻撓,安的到底是什麼心?那就不得而知了。恐怕那明晃晃的大刀,已經駕臨到脖子上了。

  兵部尚書韓飛,似乎聽出點意思來了,小心翼翼地問道:「那皇上您的意思是……?」

  「從即日起,朕會遣人從各部軍隊中抽調起最精銳的戰士,組建成新軍鋒芒。而從即日起,禁軍和後備軍,以及地方軍隊,採用積優汰劣的方法,裁減掉一部分軍隊。禁軍保留原部隊六成人員,後備軍保留三成,而地方軍隊,保留五成。淘汰下來的人員,全部返回原籍,加入社會進行生產。」我即刻又沉著聲音道:「朕此事已經有決論,任何人都不得有異議。」

  「吾皇英名,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劉枕明面露喜色,急忙叩拜在地上,對我朝賀起來。這也難怪,老子大筆一揮,裁掉的軍隊比他預計的還要多。

  其它中立大臣一見,也立即跪下身子,大喊萬歲。韓飛和岳超雖然臉色不好看,卻也不敢不隨大流,不甘願的跪拜了下來。

  呵呵。這叫鶴蚌相爭,我這漁翁得利了。而那鋒芒軍的將軍,心中也早已經有了人選。張晃此人,乃軍隊世家出身,本身武藝高強不說,且心思細密。最重要的是,他對我可是忠心耿耿。如此一來,有了這支鋒芒軍,我手中的大權會穩固不少,到時候想幹嘛就幹嘛。

  那個李太師,因為昨日被我埋汰了一通,估摸著心中不爽。今日竟然稱病罷朝,如此一來,反對派沒有了首領,更是無人敢與我頂撞。

  若是那李太師知曉有今天這個結果,哪怕他是真病,也會拖著身子,就算爬也要爬到金鑾殿來。哼,看老子以後怎麼收拾你。

  我見大事抵定後,便立即宣佈了退朝。今日由於我快刀斬了亂麻,自是退朝地極早,連中午都還差一段時間。

  嬌艷的太陽高高掛在,照地大地一片暖烘烘。自進入了冬天後,好久沒有如此暖和的天氣了。我索性不坐轎子,信步在皇宮內院裡散起步來。散步可是一種很好的運動,不僅能鍛煉人的體質,還能促進思維能力,有很多人的靈感,都是在散步時產生的。

  一干太監們,也是沒有料到我今天突然有如此閒情雅致,只好呼啦拉地跟在我身後。一呂賞著各路宏偉建築,一路享受著難得的日光浴。

  繞過坤寧宮後,便到了御花園。本來想回養心齋與眾女小聚一番,然而未知興致突如其來,想先在御花園中逛上一番。又嫌那些太監礙眼,便全部摒退了開來。一人往院內走去。

  大冬天的,御花園中冷清之極。大多數花草都已經枯萎,唯有那一叢叢冬菊,卻是越開越盛,散發著傲人的姿態。

  菊花本是我最欣賞的花之一,敬佩其傲人的風骨,旁的花均在春意濃濃時盛開。然而菊花,卻是如此的與眾不同,片片在那苦寒的冬季綻放自己最驕傲的身子。

  一路觀賞著菊花,愈發往內深入。忽而,正在我陶醉與傲菊的芳姿之時。一陣悠揚的琴聲遠遠地飄了過來。

  我微微一愕然,大冬天的,究竟是誰有這麼個閒情雅致,跑來御花園中玩琴?好奇心頓起,便順著琴音往內探去。然而御花園中各種小徑曲徑通幽,任是我如何加快腳步,也無法接近那琴音之處。氣得我直跺腳,媽的,花園也建造地這麼複雜,老子一把火起,就要燒了它。

  本待放棄,然而想想卻又不甚甘心。索性閉目傾聽一會琴音來源,待得確定方向後,不顧那些花叢灌木的阻攔,直線往那邊行去。

  這招雖然奏效,然而畢竟卻是不好受。龍袍被一些枯木雜枝,已經劃破了不知道多少處。

  終於找到了那琴聲之處,然而卻中間隔著一個大池塘。彈琴之人,恰好在池塘中間的亭子之上,由於正好背對著我,我根本無法看見她究竟長得如何樣子。只能見到她並沒有梳宮髻,而是任由一頭長髮,飄蕩在肩膀上。後背之處,披著一件雪白色的毛披風。

  我此刻所處的位置,若要到達那個亭子之上,幾乎要繞過半個池塘。我看了一眼週遭的各類花叢,一陣頭皮發麻,只得作罷。遂細細聽起她的琴音來。

  悠揚的琴音從那六角亭上,飄蕩過池塘,傳到了我耳朵裡。只聽得其琴聲優雅異常,我是個不懂音律之人,只是覺得那曲子很好聽,但終究也聽不出什麼明堂。越是聽到最後,我卻又能從她的曲調中,感受到一股哀愁,孤獨的氣氛。

  受到氣氛的感染,心中憐意頓生。幾乎想將其摟在懷裡,好好安慰一番,然後與她傳播一番快樂人生的道理。

  正在我沉浸在幻想之中,那琴聲突然嘎然而止。只見那女子款款站起身來,囑咐一旁的宮女將箏收了起來,望著池塘遠處。從她背影聳動一下中可以看出,她在那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。

  遂即,又見她招呼了侍女,緩緩地向那亭外走去。一陣風吹向了她,將她一頭烏黑的秀髮飄蕩而起。

  我急忙出聲喊道:「嗨,對面的那位,請等一下,別走。」說真的,不知為何,我特別想看看她前面到底是怎麼樣的。從始至終,我都沒有見到她到底是長得什麼模樣。

  那女子果然腳步一頓,我正以為她想回頭時。她卻突然加快了腳步,匆匆離去。任憑我在背後連喊幾聲,也沒有回頭。直到她消失在花叢的轉角之處。

  我立即回到了小徑上,四處尋找她的蹤跡,卻奈何不盡人意,連她的衣角也沒有見到。卻把自己累的喘氣連連。

  無奈之下,只好尋找回家之路。御花園的建造者若是活在世界上,定會被我砍掉。直直繞了半個多時辰,才從御花園中跑了出來。一路回到養性齋。

  今天的御膳也是吃得好沒味道,心中全是那個淒涼的背影。明日早朝一結束,一定要再去找找看……

  
  正文 第十八章 鋒芒初露(下)

  第十八章鋒芒初露(下)

  午後,仍舊以去南書房批閱折子為理由。躲避皇后邀請我一起去太后處請安的要求。唉,看來午後的休閒時間,要耽擱很長一段時間了。

  來到南書房處,昨日是由於積累了好幾個月,所以折子才多如牛毛。今日只有寥寥數十本。以我那極快的速度,連一個時辰也沒有,便火速處理完畢。

  我還是有當明君的潛力啊。頗為沾沾自喜起來,恰好皇后娘娘又為我送來點心,依舊被我賴著喂完後,驚訝於我批折子的速度,遂隨手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。

  「啊?」皇后不由得掩嘴驚呼了起來:「皇上,您這也叫批閱折子?」

  「呃……,皇后此話何意?」我瞄了折子一眼,沒錯啊?我那個叉叉,打的還是蠻好看的。

  「這個鬼畫符是代表什麼意思?」皇后指著那個叉叉,奇怪的問道。

  「這叫叉叉,就是不通過,駁回的意思。」我笑了起來。

  皇后俏眼瞪了我一眼,叉腰道:「皇上啊,除了您?還有誰知道那是駁回的意思?」

  我無奈,只好抓起硃砂筆,再在上面歪歪扭扭寫上了駁回兩字。丟下筆道:「皇后娘娘這下滿意了吧?」

  「噗哧。」皇后見到我那一手噁心到極點的毛筆字,不由得掩嘴輕笑了起來,奇怪地望著我道:「皇上,真不知道你那時的少傅,少師都是幹什麼的?竟然連你的字,都沒有督促好。身為皇上者,能夠寫出你這一手字體的,也算是曠古絕今了。」

  「哼,皇后娘娘若是再敢嘲笑朕,朕可要家法伺候了。」我裝出一副惡魔般的表情,一步一步緊逼上去。

  「臣妾投降了……。」皇后見我欲圖謀不軌,昨日之種種,立即浮上心頭來,俏臉一紅時,立即大叫著投降。

  「其實,朕從小就不喜歡文,也不喜歡武。朕就是喜歡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,譬如說這個。」我拿起那支硃砂筆,削掉了前面筆毫部分,弄成一直鋼筆模樣。

  遂又沾了些硃砂汁,用現代握筆法,龍飛鳳舞的寫上了駁回兩字。可惜,沾的筆墨太少,寫完這兩字,卻是沾了三下。

  皇后見得新奇,不由得拿起那折子看了一下。驚訝的讚道:「這兩字寫的好看,而且字跡細膩,狹小,可以省去很多紙張。若是都用這種細小的字體來寫的話,折子可以縮小不少。皇上,您到底是怎麼想起這個法子來的?」

  我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,總算扳回了一城:「皇后娘娘,朕可算是天縱英才吧?」

  「只是此法子也有個致命缺點,那就是寫上幾劃,就得又沾墨水了。非常麻煩。」皇后秀眉微蹙,似是在想解決之道。

  我那削尖之處,雖然能模仿鋼筆的尖細風格。然而卻無法存墨,休說我不懂得鋼筆的工藝,就算完全知曉,也礙於現在的生產力,無法出來。鋼筆不行,圓珠筆同樣不行。

  忽而,腦中靈光一閃。鵝毛筆,那玩意最簡單了。歐洲可是用了上前年的玩意。遂立即著了小三子,去御膳房找一堆鵝毛過來。

  小三子雖然覺得莫名其妙,卻還是依照我的命令行事。隨後,我又叫小多子去找了些針線之類的玩意。

  聰慧的皇后,卻是若有所思,半晌之後,她旋即一擊掌,驚喜道:「皇上,您是否想用鵝毛來製作你那奇怪的硬筆?」

  我啞然望著她,讚道:「皇后娘娘不愧是一國之母,思維靈活。正是如此。」

  待不得片刻,兩樣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了。好奇心被我勾起的皇后,也幫著我一起試驗。

  我先是從一大堆鵝毛之中,挑選出了一批合用的翅毛管。用針小心翼翼的在頂端和尾端都戳上一小眼。清理乾淨後,便沾了下墨水嘗試起來。

  果然不出我所料,墨水驟然被吸進了鵝毛管內。我接著嘗試了一番,果然舒暢之極,直直寫了數十個字,管內墨水才告罄。

  大功告成。我作出了個勝利的手勢。

  皇后一見,也是驚喜異常,平日用毛筆寫字,往往幾字後,就得上墨。而且,從字體所佔的空間來看,也是無法比擬的。

  我又粘了些墨水,讓皇后嘗試一下。然而皇后由於並不熟悉這種握筆的姿勢,墨水卻又不等人,直直將一張上好的宣紙,折至一片模糊。

  我愣了一下,看來筆的改革,還有一段時間需要摸索才行。我見皇后有些沮喪,便安慰了一番,手把手教著她如何握筆,如何書寫。

  皇后畢竟是聰穎之人,不多會便掌握了竅門,逐漸書寫的快速且好看起來。我索性又了一支鵝毛筆,用一小塊布匹捲起後,再用細線纏緊。如此一來,握筆的手感更好。書寫起來,更為順暢。

  當然,我這種只是簡易的東西。我決定明日早朝之時,將這東西交給工部,讓他們好好改進改進,最好用其它材料模仿這種原理,出真正的鋼筆來。

  以後統一用鋼筆書寫,並不是一件小事。如此一來,幾乎可以將整個朝廷辦公的效率,提高三倍以上。

  皇后由於初次接觸到如此新鮮玩意,一直在那裡練習個不停。我則因為還有事情未安排妥當,便命令小三子又去找了張晃和白士行他們過來。

  皇后見到我找他們,情知有事情要做,便乖巧的帶著侍女退了出去,借口去絳雪軒看往眾姐妹去了。

  我將我的意思,告訴了他們兩人。

  張晃和白士行,立即跪拜了下來,表示願意為我效命。

  如此,明日早朝之上,我就可以宣佈正式成立鋒芒新軍,由張晃任新軍統領,官拜正二品,領弘武將軍稱號。而白士行,則取代張晃現在的位置,成為新一代的御前侍衛統領。

  如此提拔速度,自然令得他們喜出望外。在這個年代,傳統官本位思想十分主流。官越是大,越能為自己的家族增加榮耀和勢力。

  我並不是個小氣之人,對於我忠心耿耿的屬下,我自然會大力提拔。

  而到了傍晚時分,一臉疲憊的蕭起,前來書房求見於我。原來他一夜未眠,率領屬下將所有官員資料,全都整理了出來。

  我欣喜異常,看他那副陰沉沉的模樣,然而辦起事情來,是如此的雷厲風行。然而在我誇獎之際,蕭起並不居功,直道原來這些官員的資料,錦衣衛早就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。這才能夠在一夜之間,就整理出了資料。

  我著他繼續監視部分官員的行動,尤其是那李太師,看他不爽之極。等得我羽翼一豐後,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他。

  我翻看著那份資料,各個官員詳細的履歷都有細表,包括他是在多少年多少年初入官場,拜入了哪個派系之下,以及家底有多雄厚,出自哪個世家大族,進而詳細到其有多少個侍妾,也是一覽無遺。

  有了這份資料,我就能更好的將整個朝廷玩的滴溜溜轉。而蕭起,就是我手中那支鋒利的矛,任何人膽敢與我作對,那支鋒利的矛,就會刺穿他的心臟,讓他永世不得翻身。

  ……

  次日清晨。我的心情格外興奮,因為新軍的組建,足以讓我手中的實力大增。而實力的與否,乃是我生存的關鍵,只有那樣,才能令得我的皇位穩固。

  在一片朝喝聲中,我又登上了那座黃金打造的龍椅。目光四下掃視了一番後,卻發現李太師已經站在了朝臣的前列,臉色不是很好看。

  「李太師,你的病已經好了麼?」我關切地問道:「本待朕今日退朝之後,還想帶著御醫親自探望你去。」

  「回皇上,老臣只是年老體衰,偶然風寒罷了。咳咳。」李太師輕咳兩聲後,迅即又一副病容,虛弱道:「只是老臣昨日因為實在不能起身,還請皇上贖罪。」

  「李太師乃國家的棟樑,若有任何損傷,都是朝廷的損失,萬民的損失。」我和藹道:「今日為何不在家好生歇著?你這樣子,朕看得實在心疼。」

  「皇上。」李太師突然跪拜在了地上,渾身顫抖起來,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:「老臣今日,就算是爬,也要爬到朝上來啊。否則先帝創下的一片大好基業,將會在斷送在老臣手中。老臣就算今日病死在這金鑾殿上,也好懇請皇上,撤下建立新軍旨意。」

  我心中掠過一股滔天的怒意,好你個李太師,竟敢如此來威脅我。口口生生說基業斷送在他手上,實際上卻是在說我。然而這畢竟是廟堂之上,與上次在行宮之中對付趙太傅頗有不同。我沒有借口,無法直接動手殺他。再者,這李太師對我,定然也有了防備之心,我即便是召喚他單獨相見,他定然也會做好一切準備。

  我深深呼吸兩口,強壓住怒氣,平淡道:「李太師,朕願聞其詳,你怎麼就會斷送江山了?」

  朝堂之上,一片寂靜。連一個大聲喘氣的也沒有,很多人,都生怕殃及了自己這條池魚。

 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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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7:53 PM|只看該作者
正文 第十九章 惹我你沒好下場(上)

 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(上)

  李太師抹著眼淚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。激動道:「皇上貿然組建新軍,所謂牽一而動萬,勢必全國格局將受到改變。且皇上初登基不過半年,如何能妥善控制不穩定的局勢?再者,東突厥向來對我朝虎視眈眈,若我朝一旦有任何不穩定發生。局時,東突厥勢必揮軍南下,擾我河山。再者,向來被我朝積極打壓的龜茲,大理等國,也必定會趁火打劫一番。到時候,我朝危矣。老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,延緩組建新軍的日期。」說著,叩拜了下去,五體投地。

  他這麼一帶頭,足足有十多名大臣附議,同樣跪拜在地上,以求我收回成命。

  我心中的怒氣不打一處來,好你個李太師,竟敢在我最關鍵的時刻,橫出來捅了朕一刀子。而且,那十幾個大臣,老子也都記在心裡了,到時候,一個一個收拾你們。

  我觀那戶部尚書劉枕明那小子,本來也想參與進去的,只是猶豫了好久,卻終究一直站著。我情知這小子,心中一定在衡量得失利弊。這兩天我在朝上表現出來的強橫態度,讓朝中大臣們對我重拾了不少信任,其中就包括這個劉枕明。否則的話,那李太師如此登台一呼,說不定將會有一半以上的朝臣出來反對我。

  「啟稟皇上,老臣有不同的意見。」陶遷不愧是我信任的人,在這最關鍵的時刻,終於出來幫我說話了:「老臣認為,李太師所言純屬危言聳聽。」

  我喜上眉梢,立即道:「哦,陶愛卿有不同的意見,快快說來與朕參考一下。」

  「老臣以為,如今威懾眾國的兵力,並非中央軍團,而是擁有強大戰鬥力的邊疆軍,以及戰無不勝的岳超大將軍。所以李太師所言,實乃無的放矢。」陶遷一臉鎮靜:「再者,皇上的提議,老臣亦十分贊同。兵貴精不貴多,乃是至理名言。鋒芒軍一旦組建成功,定然是以一支擁有超強戰鬥力的軍隊。如此一來,更加能夠威懾敵國,讓其不敢輕舉妄動。」

  「陶愛卿所言甚是。」我欣喜道:「不知其他愛卿,還有什麼意見沒有?」

  「微臣戶部劉枕明,附議陶大人所言。」出乎我意料的是,劉枕明橫步上前,一臉正色的恭聲道,絲毫不理睬李太師對他的怒目相向。

  這小子,終於下定了決心,站到我這一邊來了。想必他也在暗恨,前幾日他提議的時候,李太師毫不幫腔一仇吧。

  如此一來,劉枕明戶部的其它官員,也立即幫腔了起來。陶遷的禮部隨員,自然也不甘示弱,紛紛起來支援陶遷言論。

  工部尚書徐良,自然也站在了我這邊。率領著屬下,嚴重支持陶遷。

  一切其他部門的官員,均不發表意見,表示了中立。

  這樣一來,我這邊的聲勢,已經絲毫不比李太師那邊差勁了。

  我目光瞄向李太師,柔聲道:「李太師,支持組建新軍的大臣們,也不少啊。」

  李太師此刻,估摸恨死劉枕明瞭。否則若是劉枕明站在他那邊,形勢自然不會如此。

  「既然老臣無法令皇上改變心意,然而懇請皇上答應老臣一件事情。」李太師心中雖然憤怒之極,然而臉上卻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。

  好你個老傢伙,竟然討價還價了起來。不過,聽聽他說什麼也好。便道:「李太師先說來聽聽,朕要估摸一下,才能答應你。」

  「組建新軍,裁剪老軍,畢竟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。所以,老臣想了一個穩妥的辦法。那就是在初次成軍時,先控制一下軍隊的人數。其它老軍暫時不進行裁剪,以觀後效。若新軍確實戰鬥力出眾,那再慢慢增補名額。」李太師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。

  我則氣得差點吐血,好不容易下了著妙棋,卻終究被那老傢伙化解了。新軍若是被限制了人數,幾乎就不會有太大的功效。然而偏偏這死老頭說的合情合理,漢人做事,不求快,不求險,但求一個穩字。這個穩妥的提議,自然受到了許多中立大臣的附議。

  不對勁,不對勁。我心中掠過一絲疑惑。這死老頭為什麼如此賣力限制我的實力,而保證原勢力的完整。此事最大受益者應該是兵部。難道說,兵部和李太師之間,有什麼牽連不成?

  我斜眼觀察了他們一番,卻並沒有發現什麼。那也是極為自然的事情,兵部尚書韓飛,不可能在此時表現出喜出望外的神情。

  哼。難怪那傢伙昨日不明著反對與我,原來今日有李太師這個後著啊。

  當我望向陶遷時,那老狐狸突然對我使了個眼色,要我妥協。我心中雖然不甚情願,然而在朝中近八成的大臣,要按照那個穩妥建議形事。除非我心一橫,將他們全部幹掉,否則的話,也只好妥協。

  我也明白,爭權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。如今能組成一支新軍,多多少少也能欣慰一番了。遂露出了一番和藹的神色:「眾卿家的提議,朕也以為可行。如此,那新軍的規模,就定在三萬吧。」三萬新軍,說多不多,說少不少。若是將御林軍好好抓在手裡,那手中的直系部隊,便能達到六萬,且都是精銳部隊,也能派上不少用處了。

  李太師神色一變,本待開口反對數目太多,卻在此時收到了兵部尚書韓飛的眼神,遂作罷。

  哼,當老子不知道你們暗中搞什麼鬼啊?估計是想用拉圾貨色,冒充精銳來加入新軍吧。到時候,朕會讓你們吐血的。

  我見無人反對,立即傳張晃上殿。張晃出於我的囑咐,早已經在殿外等候,是以立傳立到。

  我著木公公宣旨。那個大嗓門太監,我是直到作日,才知曉了他的姓氏。

  「奉天承運,皇帝昭曰。即日起賜封原御前侍衛統領,於新軍鋒芒統領一職,官拜二品,授弘武將軍稱號。欽此。」

  那份詔書,我可是厚著臉皮拜託皇后幫我擬訂的。要我自己寫,恐怕那木公公見到我字體,會即刻昏在殿上。

  「微臣遵旨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張晃一臉感恩戴德的模樣,跪拜在了地上,伸出雙手接了聖旨。

  「張晃,切勿辜負天下百姓對你的期望。」我微笑著說道。

  「微臣定當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,絕不辜負朝庭和黎民百姓的期望。」張晃露出了一番慷慨神色。

  「很好,你先站到一旁,繼續朝政。」我淡淡道。

  木公公立即幫著其安排在了二品武將的行列中去,張晃眼神對著其餘一些武將善意一望,卻並沒有惹來好感。

  接下來的朝政中,我將那支羽毛筆交給了工部,著他們仔細研究後,作出個標準筆,以後批量生產。我暫時沒有提及以後將普及這種筆,是以自然沒有人反對。

  劉枕明站在我這旁後,自然視徐良為自己人,拍著胸脯主動提出撥款事宜。徐良雖然生性耿直,然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,也對劉枕明客氣了不少。

  然而接下來劉枕明即刻又送了我一份大禮,那就是一份詳細的國債發放策劃書。當我驚訝於劉枕明辦事情的效率時,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。雖然說這傢伙貪財,好色,然而辦起事情來,卻是一把好手。

  我詳細的看了一遍那份策劃書,劉枕明的乃戶部尚書,自然對天下百姓的生活狀態知曉得一清二楚。

  而且,他對全國人民的財富分佈狀況,蓋念也清晰之極。同時,其也理念清晰的畫出了一張表格,上面清晰的展示出如今有多少貧民,多少富民,以及多少富翁。貧民佔據了總人口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,然而卻只掌握著全國百分之十都不到的財富。

  富民則佔據了總人口的百分之四點九以上,佔據著總財富的百分之二十。

  其餘能夠達到標準富翁的少數族群,卻佔據著百分之七十左右的財富。

  而劉枕明那份國債策劃,則主要針對於富翁標準的人群,其次才是富民,貧民則完全自願性質。

  這一點清晰的概念,讓我極為欣賞。如此國債的發放,才不至於讓貧民的日子更加難過。

  雖然眾大臣都覺得此事頗為荒唐,卻一一被我駁回。李太師則因為今天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,自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再與我對立。再者,我荒唐與否,對他的利益沒有多大影響。

  我趁著此即,立刻下了詔書,開始了國債的發放。年利息為百分之八。這年頭,錢存在銀行,不,錢莊裡,可是沒有任何利息的,還要補貼上一些管理費用。

  如今借給國家,那是一樁極為穩妥的事情,每年還能產生百分之八的利息。據劉枕明的估計,當會有不少富翁,會在第一年內進行一番嘗試。

  呼。錢的事情,已經大抵上算是解決成功了。我的心,總算放下了一半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十九章 惹我你沒好下場(中)

 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(中)

  退朝之後。我又在御花園下了轎子,獨自一人往昨日的小亭子處走去。今日我可是有備而來,昨天下午,我在南書房翻閱了一張御花園的地圖。

  豈料,在那亭子外的暗處,等了好大了一會,也沒有遇到她。心中雖然覺得遺憾,卻也只好作罷。回到養性齋,用過膳後。旋即到了南書房,立即差人將張晃白士行,以及蕭起過來。

  我列出了一堆名單,均是今日在朝堂之上站在李太師那邊的官員。著蕭起的錦衣衛重點調查他們,另外,一定要其查明兵部尚書韓飛,以及李太師之間的關係。

  待得蕭起走後,我今日也無心處理折子。遂立即著白士行行護衛之責,而與張晃一道,出了紫禁城。

  徑直往軍營行去。我要在兵部尚未動作之前,一舉將兩軍精銳,全部抽調乾淨。

  預備軍軍營,以及禁軍總部,都設立在紫金山一帶。我從皇宮出發,一路飛快趕到紫金山禁軍總部。

  隨行的太監,一入營門,立即高喊皇上駕到。

  然而此時,禁軍的統領岳超,才剛從朝上回來,還沒有來得及吃飯,一聽到我駕到。急忙穿戴整齊,跑出來跪拜與我。

  「岳將軍,此處乃軍營,不比朝堂之上,無需如此多禮。」我和藹的罷了罷手。

  「不知皇上午後前來,有何要事需要吩咐?」岳超臉上閃過了一絲憂色,以及一陣疲憊。

  「到帳內說話吧。」我率先步入岳超的軍帳,身後白士行和張晃等隨行。

  岳超也不敢叫任何人一起進來,只是獨身湊到我面前,躬身聽著吩咐。

  「岳將軍,你好糊塗啊。」我開口便是這麼一句,臉上露出了憤慨的神色。

  「啊?」岳超不明所以,疾下跪道:「微臣不明白,還請皇上明言。」

  「唉,先帝將岳將軍從邊疆調遣到京師,實在不是一件英名的事情。」我歎息道。心中卻暗忖,幸虧有了蕭起幫我調查了許多資料,這才能夠先發制於人。

  岳超見我明目張膽的批評先帝,心中雖然有些贊同,卻不敢搭腔。

  「岳將軍,你這一年來,是否覺得累?」忽而,我又開口轉到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上。思維跳躍之快,差點讓岳超轉不過彎來。

  只聽得岳超略帶感慨道:「微臣的確有些累了,想我岳超,縱橫邊疆十年之久,從來沒有說過一個累字。」

  「是啊,岳將軍的歸宿,那是在沙場之上,而非在廟堂之中。」我背負著雙手,感慨道:「想岳將軍一代名將,卻整天周旋在一堆小人之中,而不能縱馬馳乘在沙場之上,實在令朕惋惜啊。」

  岳超眼色一黯,卻又無法反駁我說的話。從蕭起調查來的資料中得知,自從岳超從邊疆被吊回後,一直鬱鬱寡歡。如此,才被我有了可乘之機。

  「岳將軍可知,你掉入了一場政治陷阱之中了?」我眸子一瞪,直視著他的眼睛。當然,這句話只是我危言聳聽,嚇呼嚇呼他而已。看蕭起的資料來說,岳超此人新軍打仗極為彪鶴猛,然而卻不通政治。

  「什麼?」岳超渾身一顫,目光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:「微臣不明白。」

  「岳將軍啊,岳將軍。」我搖頭歎息起來:「難道到了這種地步,你還不明白麼?枉你為一代忠良之後,卻甘心與小人為伍,受其利用。」

  岳超猛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,恍然道:「李太師向來與微臣不合,今日如此賣力幫微臣,難道是因為想陷害微臣麼?」

  我聞言,身軀也是一顫。原本以為,李太師與兵部,以及岳超勾結。然而聽了岳超這一番話後,卻突然又有了一種可能性。那就是李太師與兵部尚書韓飛,聯合起來想絆倒岳超。

  我背負著雙手,在帳營內走來走去。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過慮了一遍。果然發覺其中的疑點不少。

  裁軍一事,乃是戶部提出的概念。而劉枕明本身就是是李太師一派。所以裁軍概念應當是出自李太師的想法。在他的本意上,很有可能藉著打壓軍方之際,令得兵部尚書有機會站在岳超同盟一方,以借此機會拉攏岳超。他昨日故意稱病賴朝,自然是想讓裁軍的影響力更加擴大,以對岳超形成巨大的壓力。

  然而卻被我下了一招建立新軍,將他的如意算盤打破,又對他增加了威脅。所以,才令得他懊悔不已。但是他又將計就計,弄個劉枕明往我陣營方一靠,想來是用來做內奸之用,或者迷惑我的眼神。另外,我建立新軍,雖然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,卻會讓岳超生出我不信任他的疑慮。如此一來,岳超覺得在朝中孤立無援後,便更加容易被拉攏了。

  當然,李太師他還有一層意思。那就是全力幫助軍方的同時,讓我這個皇帝,產生了岳超已經是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的同盟了。從而令得我開始提防,以及排擠岳超。

  可是他千算萬算,也沒有算到蕭起給我的那份名單,詳詳細細介紹了每一個官員,尤其是岳超這種絕世猛將,資料詳盡到他喜歡什麼食物都有記載。同時,他也算不到我會第一時間,趕到岳超這邊來吧。很少有皇帝,會親自往軍營跑,拉攏人心的。

  當我將整件事情都想通後,心中一片輕鬆,既然已經知道了李太師的佈局,要應對起來就不是很困難了。岳超這支無敵大旗,一定要好好抓攏在我手中。

  「岳愛卿總算是想明白了。」我歎著氣,苦笑著搖頭道:「若不是朕從小就以你父岳老將軍為偶像,怎麼也不肯相信岳老將軍的兒子會與奸佞小人狼狽為奸。否則的話,朕定會疑心你是和李太師一派的人了。到時候,朕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,就是你。」

  一提到岳老將軍,岳超虎目一顫,神情中露出了無與倫比的堅定,驟然跪下,鏗鏘道:「微臣岳超,以家父之名發誓,絕對不背叛朝廷,背叛皇上。若違此誓,就讓岳超不得好死,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,永世不得翻身。」

  我急忙將他攙扶起來,憐惜道:「岳將軍果然是忠君愛國之人,朕沒有看錯你。也不枉朕,甘冒風險,跑來點化你了。」古代之人,向來對誓言甚為慎重。尤其是岳超這類人,更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。

  「皇上,微臣差些被奸人陷害,愧對九泉之下的老父了。」岳超想想一陣後怕,若是我真的出手對付他,他要麼自殺,要麼立即造反。無論是那條路,恐怕他的人生,都會有一個污點。

 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,執著岳超的手,豪氣沉聲道:「朕定當與岳愛卿一道,肅清朝綱,振興名字,整頓軍備。敢叫那胡虜蠻夷,退出邊關三千里。」

  岳超也是被我挑出了振奮神色,沉聲喝道:「好一句敢叫那胡虜蠻夷,退出邊關三千里。若能達此心願,微臣就算是死上千遍,也心甘情願。」

  「岳超,難得你我平生志趣相投,我就與你結拜為異性兄弟,日後有難同當,有福同享。」我盛情拳拳道,這並非是我腦子一時發熱還是怎麼的。以蕭起那種高傲之人,對岳超的評價都是如此之高。另者,以陶遷這穩重的老狐狸,也曾言岳超之名,能夠震得邊關亂賊,不敢囂張。再者,以李太師這種奸臣,也會費勁心思,不怕得罪皇上而拉攏之人,能差到哪裡去麼?拉他當結拜兄弟,以後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。

  「皇上心意,微臣明白。」岳超一陣感動,急忙跪拜下去:「然而皇上乃九五之尊,微臣乃一介凡夫俗子。此事萬萬使不得。」

  「岳超,你不願意,是否看不起朕?」我佯怒道:「難道與朕結拜,辱沒了你岳家門楣不成?」

  岳超渾身一顫,猶豫了半晌後才道:「微臣遵旨。」

  我欣喜地拉著他,如同得了件寶物一般。連連道:「從今日開始,你我就是兄弟了。不過,目前由於形勢問題,還得委屈賢弟一番。你我暫時只在暗底下做兄弟,表面上卻要勢同水火。等大事抵定後,我讓皇后親自幫我們設置香案,再舉行儀式。」

  岳超再不同政治,也明白了我想幹什麼,遂點頭道:「那是自然,弟就將計就計,看看李太師一夥,究竟搞的是什麼鬼花樣。」岳超本待說微臣,瞥見了我不滿的眼神後,這才改口稱弟。

  「卑職張晃,白士行參見岳王爺。」張晃帶頭,和他人一同,對岳超行了個大禮。

  「這,這。」岳超哪裡有過這種陣仗的經驗,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:「都起來吧。」

  然而連說了幾句,也不見得張晃他們起身。

  我自然知曉張晃他們在搞什麼鬼,便笑著喝罵道:「岳王爺乃是一介忠臣,一年油水還沒有你們幾個兔崽子高呢。這竹槓敲得不光彩啊。」

  岳超這才明白那幾個傢伙幹嘛總是跪著不起來了,遂也只好從懷裡摸索出了幾塊碎銀子,一人給了他們一塊。

  只見那白士行故意擺出了一副苦瓜臉,向那張晃道:「老大,您看我們拜的是王爺麼?」

  張晃也是擠眉弄眼道:「唉,哥幾個湊起來,夠讓我去萬花樓住一晚了。」

  「老大,都給了你。哥幾個豈不是要憋死?」

  「那,索性去買一頭母豬吧。」

  **,那幾個兔崽子越說越離譜了。我一腳踹了過去,從懷裡掏出幾張百兩銀票,扔給了他們道,笑罵道:「朕替岳王爺打賞了,去買一百頭母豬吧,夜夜都能換新鮮的。」

  眾人轟然大笑,就連岳超,也一笑解尷尬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(下)

  第十九章惹我你沒好下場(下)

  大家收起了笑意,從岳超營中出來時,各自陰沉著臉。雖然岳超表面上對我恭敬,然而眼神中卻不時閃過一絲恨意。

  「岳將軍,麻煩你帶路去後備軍營。」我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。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岳超眸子中閃過一絲寒意:「皇上請跟微臣來。」

  說著,眾人便往後備軍營行去。甫一入得軍營,各大管事的頭頭腦腦,均慌慌張張的叩見了我。

  正巧,兵部尚書韓飛,恰好也在此循視。我自然知曉他到底為何而來,心中不住得意的大笑,韓飛啊韓飛,老子這次要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
  韓飛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到此,臉色一片難看之極。

  「韓愛卿,怎麼今日突然有空,跑到這偏辟的軍營之內?」我含笑著將他攙扶起來,執著他的手,一路向前走去:「喲,韓愛卿小手冰涼,別是著了涼才好。要不,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吧,別上朝了。」

  韓飛強打起精神,恭敬,且又激動道:「多謝皇上關心,微臣只是偶染風寒,並不礙事的。」

  「如此甚好,否則早朝之上,少了韓愛卿的話,朝中之事恐怕大多要擱淺了。」我笑著道,目光卻直視了他的眼睛。

  然而韓飛,則是聽出了我話中有話,避開了我的視線,裝咳嗽道:「皇上言重了,微臣只是盡為人臣者的本份而已。」

  「如此甚好。」我哈哈大笑著往前走道:「朕今日下午閒來無事,所以就來逛逛。順便幫著張愛卿挑選一些精兵良將,也省得有些人玩以次沖好。」

  韓飛雖然心中懊惱之極,卻不敢拗我。忙根據我的吩咐,從大營中搬來了一張大椅子,放在了校場前端。御前侍衛,呈半園形站立在我身後,威風凜凜。

  待得不片刻後,禁軍和後備軍所有都衛都來到了校場之上,聽候我的差遣。

  我冷冷地橫掃了一眼,清理了一下嗓音,朗聲道:「各位愛卿,朕今日來,一是為了考較一番訓練的程度。二是為了監督一下新軍的抽調工作。當然,朕也突然心血來潮起來。」

  校場之上,一片肅靜。

  我覺練武之後,還有一種好處,那就是可以利用內功,將聲音遠遠地傳送出去。這比麥克風要好上許多,至少,不要用電。

  「朕決定設立一個標準,如果某位軍士,能夠達到這個標準,朕就獎勵其十兩銀子。」我嘿嘿冷笑了起來,韓飛啊,老子看你藏著掖著,遂又大喊道:「這是個硬性規定,即便是所有都衛,都必須參加。最多達標麾下的都衛,朕承諾其加官進爵,並賞銀萬兩。不過,有獎必有罰,若是某位都衛麾下不達標準的人數最多。朕就砍了他的腦袋。」最後一句,我是以吼了出來的:「都聽清楚了沒?」

  後備軍營的校場格外龐大,即便加上禁軍十二萬人,也能夠勉勉強強的站開。

  三十多萬人,如同一片汪洋大海一般,呈現在我面前。我此時已經轉移陣地到了箭樓之上,如此居高臨下,也差點不能一眼望到頭。

  「下令,雙手平舉,蹲馬步。」我讓他們做第一個動作,命令很快便傳達了下去。不出一小會,在一通鳴鼓後,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舉起手來。

  平舉雙手這個動作,看起來雖然簡單,然而卻是最難堅持的動作。這完全體現一個人的耐力和意志力。

  我看著那群軍士,一開始臉上都還是很輕鬆的模樣。然而一柱香過後,卻開始已經有人不行了。

  無論是誰,一旦手放下拉,或者馬步已經不穩,便得立即退場。否則的話,就以軍法處置。

  半個時辰不到,已經有將近半數的軍人不行了。其餘之人,也是在靠著意志力,在強撐而已。

  然而到了一個時辰,剩下的人,則只有三成了。我緩步走到前排的人面前,一個個觀察著,果然這些人,都是在用意志力強行撐著而已。手上的肌肉,恐怕已經酸的令四肢麻木了。

  不要小看這個測試,我的新軍鋒芒,早已經有一套訓練標準了。若是意志力不強之人,即便進去了,也忍受不住訓練的痛苦。

  我要的,不是這些部隊中最強的人。而是要一批意志力最為強橫之人,如此,才能助我成為一支擁有鋼鐵意志的軍隊,那才是不敗的軍隊。

  一個半時辰了。到現在,堅持不住的軍人,已經不能用雙腳離開場地了。紛紛都倒了下去。遠處的同伴,立即過來將其抬走。因為之前我有命令,誰敢失敗後還留在場地內的軍人,將立即斬首。

  兩個時辰了,天色已經開始黑了。終於只剩下了一成多的軍人,還在強行挺著。我看也差不多了,便立即下令鳴鼓收隊。

  然而鼓已經擊出去了,卻沒有幾個人能夠好好的站起來,都是靠著同伴的攙扶,才能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。

  我坐在了椅子上,等待獲勝者名單。我限令半個時辰之內,必須將名單交到我手中,防止有人作弊。

  果然我那命令一下,獲勝者的名單在半個時辰之內,交到了我手上。我讓張晃,隨即抽取一些名字,進行核對,發現沒有問題之後。才進行了處置,先是將那麾下最少人通過的都衛,當場斬首。然而宣佈名單上的所有人,都被錄取到了新軍鋒芒之中,待遇將是他們在原部隊的兩倍。

  此趟所獲得的獎厲,也會在加入新軍之後,由新軍統領張晃統一發放。

  一直陪在我旁邊的韓飛臉上一片死灰色,原本打算作弊抽調一些拉圾貨色到新軍中去的企圖,被我擊的粉碎。

  我得意的離開了軍營,返回了皇宮。當回到養性齋時,已經將近十點左右了。

  皇后一見到我回來,急忙吩咐重新點起火鍋,並親自幫我擦拭臉起來。

  「幼紅,這些伺候人的活,由冬兒她們來做就行了。」其餘幾女,也是從磕睡中醒來,均是上前問寒問暖。

  我這才得知,她們到現在為之,還什麼都沒有吃呢。就等著我回家吃晚飯了。

  心中頓時一片溫暖,然而嘴上卻將她們狠狠地批評了一通。說是以後不准這樣不吃東西等我。

  眾女在我的調教之下,也漸漸開始喜歡上了火鍋這玩意。對於辣,也能開始忍受了起來。

  大冬天的,吃麻辣火鍋,自然是最為舒暢。

  由於天色已經很晚,便索性和衣而睡。當然,我也不是超人,自然不能夜夜笙歌。怕我身體吃不消的皇后,將眾女子都打發回了絳雪軒,而自己也跑回了坤寧宮。連個婢女都不留給我,說是讓我修養幾天。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。

  今日一天,乃是我最為興奮的一天了。不僅成功組建了新軍,且又將岳超這支大旗掌握在了手中。李太師啊李太師,你這次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啊。

  過度的興奮,讓我怎麼也睡不著。索性爬起身來,練起了我那養氣功夫。

  不一會兒,心神就安定了下來,全身感覺被提升到了極度的靈敏。忽而,耳畔之中,竟然傳來一陣悠揚的古箏之聲。雖然非常遙遠,卻能隱隱約約間,聽得真真切切。

  我猛然間睜開眼睛,卻又什麼也聽不到。我疑惑了起來,難道我出現了幻聽的毛病了?

  旋即又閉上眼睛開始練功,練著練著,又能聽到那古箏的聲音,遠遠地傳到我耳朵裡。我聽了一會,那調子似乎是我昨日午時,在御花園中聽到的那女子彈奏的那曲目。

  我又睜開眼睛,暗忖道:「莫不是那女子半夜三更睡不著,又跑去彈古箏了?」

  本來今日白天沒有遇到她,心中還是一陣惆暢不已呢。如今,她倒是送上門來了。

  我披上衣服,走出了養性齋,向御花園深處走去。果然走得一陣,那琴音越發清晰了起來。

  不片刻時,我已經走至了那湖心亭遠處。遠遠看去,卻見就是昨日那女子,端坐在湖心亭中間彈琴。身旁還侍立著一名侍女。

  難道那女子是我前面那個傢伙的哪位妃子?因為不堪深宮孤苦,而夜間跑出來到御花園彈古箏抒發情懷?

  想及此處,我便貓著腰慢慢走了過去。一切都是悄悄的,生怕驚動了玉人。

  雖然今晚有月色,然而那玉人彈琴彈的頗為專心,那侍女也聽得頗為專心,竟然沒有發覺我已經潛行到了她們身後。

  我聽得她一曲彈完後,便鼓起掌來,喝彩道:「好,彈得好,人也妙。」

  啊?那女子聽得身後有人說話,立即站起身來,驚慌失措地望著我。

  好一副花容月貌,如此驚駭的表情,惹得我心生憐意。有些後悔跳起來嚇了她一跳。

  然而我心思未落,那女子卻冒出了一句令我心聲寒意的話,只聽得她眼神中驚懼異常道:「你,你是誰?」

  煞那間,我寒意遍體而生。我明明穿著一身龍袍,這女子竟然不知道我是誰?難道她不是嬪妃?

  忽而念頭一轉,想起來此時此刻,御花園應該早已經鎖門。她,她倒底是誰?不,到底是什麼東西?

  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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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7:56 PM|只看該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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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章 漢宮秋月(上)

 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(上)

  那個年輕女子,也是一臉驚異的神情。目光中驚懼異常,閃爍不定。

 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卻也不說話,有的時候,沉默反而比開口更為穩妥。我本是個無神論者,自然不相信鬼怪之類。加之那女子在昨日白天午時也曾出現過,自然不可能是鬼怪異類。

  那女子似乎也緩過了神來,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瞪著我道:「你不是梁兒,你倒底是誰?你把梁兒,到底怎麼樣了?」

  梁兒?我心中疑惑萬分,梁兒是誰?忽而想起,我以前那個皇帝,就叫吳梁。當然,現在我就是吳梁了。這年輕貌美的女子,竟然開口閉口都是梁兒,那豈不是應當比我高一輩?加之在這深宮之內,先帝死時,其一般的嬪妃都會隨之殉葬。而能夠活下來的,只有東西兩宮太后而已。難道說,這女子是太后來著?

  我的心思飛快的旋轉開來,按理說就算她是太后來著,按照她的年齡來看,恐怕比我也要小上幾歲,自然不可能是那傢伙的親生母親。不是親生母親,那自然沒有母子連心-一說。那她又是如何認出我,不是那個吳梁呢?

  對了,我若是那個真正的吳梁,自然不可能出言調戲太后。更加不可能不認識她,難道就是在這方面露出了馬腳?

  這一切思慮,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。一旦想通了這點,我立即裝傻起來,臉色連連疾變,跪拜下去道:「母后吉祥,兒臣先前以為是哪個不相識的嬪妃,在此彈琴。本想上前調戲一下,豈料竟然是母后鸞駕在此。兒臣一時糊塗,請母后賜罪。」

  我這麼說,純粹是賭一把的心態。若是壓對了寶,自然會相安無事。若她不是太后,還不是任由我這個皇帝捏圓搓扁。

  那女子眼中疑惑稍去,卻又更加迷茫起來。微蹙秀眉道:「才數月未見,怎麼的就會不認得哀家了?」

  我心中一喜,果然壓對了寶。同時也為自己的推理能力大感自豪。當然,這也是形勢逼人,一點點急智罷了。

  「母后冤枉兒臣了。」我裝出一副恐慌的模樣,一臉無辜道:「兒臣始終沒有見到母后都正面,哪裡能夠認得出母后啊?再者,母后何故披頭散髮,若是頭戴鳳冠,兒臣自也不會認錯了。」

  太后這才疑慮全消,估計是聽得我最後那句解釋之詞。才放下心了吧。只是,她又臉色微怒道:「這事就不與你計較了,只是為何出門數月,回宮之後,卻又不來請安?是否早已經將我這個母后忘記了?」

  「母后冤枉兒臣了。」我苦著臉道:「兒臣數月在外,嘗見民間疾苦無數,遂立志勵精圖治,拯救苦難百姓。加之回京之後,立即又被諸多公務纏身,一時半會脫不開身。不過,兒臣則日夜思念母后,每日裡都讓皇后代兒臣請安去。」

  「唉,起來吧。」太后哀怨地輕輕歎了一聲,淡淡道:「哀家也知曉你近日的確勵精圖治,一掃先前那副頹廢模樣。不過,日後要是得了空閒,就來慈寧宮看望一下哀家吧。」

  「母后放心,待得兒臣將些瑣事處理停當後,定然天天去拜望您。」我心中暗驚訝,這還是個正宮太后呢。那個太上皇,究竟幹什麼吃的?竟然找了個這麼年輕女子當皇后?那老頭子他嚼得動麼?

  「哀家自然知曉你我並非嫡親母子,情分自然不厚。然而你畢竟身為真命天子,百善以孝為先,縱使再不心甘情願,也要給天下人做個榜樣。」太后幽幽地坐下,淡淡說道:「你起來吧,夜深天涼,小心別凍著膝蓋了。」

  「兒臣知曉了。」我起身站了起來,側立在一旁,細細打量著那太后。她約莫只有二十二三歲上下,長著一副瓜子臉蛋,加之長髮披肩。極是好看。

  我看那隱約間露出的一段粉頸,玉白粉嫩,煞是誘人。不覺吞了一口口水,直想上去親一口。然而這畢竟只能想想而已,她再年輕貌美,身份也是太后來著。

  「梁兒,你是否很喜歡聽哀家彈奏古箏?」太后蔥白玉指輕輕按上了琴弦,輕歎道。

  「兒臣自是極為喜歡,否則也不可能連續兩次被母后的琴聲吸引過來了。」我自然是馬屁狂排:「兒臣聽母后的琴音,如墜仙雲之中,飄飄欲仙之。昨日沒有聽夠,害得兒臣茶不思,飯不想,夜不能寐。若能天天聽到母后彈琴,就算用整個天下來換,兒臣也是不願意。」

  「這天下本來就是你的,旁人如何能用來與你換。」太后柔柔地說道:「想不到數月不見,你的口才好了許多。是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幾名江湖女子,也是被你甜言蜜語騙回來的?」

  呵呵。我尷尬地笑了起來,撓著頭道:「母后真是目光如炬,兒臣的一些小心思,自是瞞不過您。」整天和那一幫子混蛋混在一起,旁的沒有學會,馬屁聽的久了,自然也是順手就能拈來。

  「既然你這麼喜歡聽,那哀家就再彈一次你聽聽吧。」太后似是有些受不了我那拙劣的馬屁,立即開始轉移話題起來。

  「兒臣洗耳恭聽。」我垂手立在一旁,心中歡喜不已,倒不是歡喜能聽得琴聲。而是太后這一關口,好像是通過了。日後在深宮之內,大抵沒有人能夠再認出我了。久久不能放下的心思,總算落到了谷地。

  只見太后,巧手翻飛,一陣清脆的叮咚聲飄蕩起來。

  我盯她那雙柔荑,心中潮湧不已,正想將之牢牢握住,在手中呵護一番。

  一曲終了。

  太后輕歎不已,回頭對我問道:「曲子聽完了,該輪到哀家考考你了。」

  汗。剛才一直在欣賞太后的玲瓏嬌軀了,致使幾乎忘了聽曲子了。哪裡料到聽完曲子後,還要進行考試啊?不過,事到如今,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點了點頭。

  「說說此曲曲目名什?著者是誰?又表達了什麼樣的情懷吧?」太后瞟了我一眼,不經意的說道。

  「呃……這,哪個。」我支支吾吾,哪裡說得上來。

  「哼,不學無術。」太后狠狠瞪了我一眼,責聲道:「自你為太子時期,哀家就聽說了你那懶散的性子,無心於學業。若不是先帝就你這一個子嗣,此皇位哪裡輪得到你來坐?」

  「不若母后與兒臣講解一番吧,也好讓兒臣銘記在心,長長見識。」我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,自然不會因為那一點點的責備而臉紅耳赤了。原來那老皇帝,就一個兒子啊?還是個性無能,嘿嘿,那老子爽了,不用整天防備他還有兄弟出來謀權奪位了。

  「此曲名為漢宮秋月,原為崇明派琵琶曲,後有流傳出各種其他樂曲的曲目,包括哀家現在彈奏的琴曲。」說到這裡,太后眼中露出了哀愁的神色,落寞道:「此曲多為深宮不堪苦寒的可憐人彈奏,以抒心中哀愁而已。」

  我心中一動,莫非她是在借此琴意。來表達心中的寂寞?那豈不是標誌著,老子有可乘之機會?這麼年輕貌美的太后,放在深宮之中,的確太過於浪費了。心中想到此點,淫念突然冒起來。

  我大著膽子,湊到了她身後。一隻手緩緩搭在她的肩膀之上,柔聲道:「若是母后不嫌棄兒臣,以後兒臣會時常陪伴在母后身邊的。」我此話一語雙關,若她不願意,我也好有脫身之詞。

  即使隔著一層厚厚地狐皮披風,也能感受到她的秀肩劇烈地顫抖起來。只聽得她強行忍住顫意道:「你有這層心意,哀家自然甚感欣慰。不過,一切均要以國事為重,不能因為時常陪伴哀家,而耽誤了國事。」

  我心中一喜,說明她並不排斥我的接觸。遂又壯了壯膽子,單手往下緩緩挪移,邊在她耳畔輕輕吹氣道:「兒臣緊遵懿旨,母后這邊有些髒東西,兒臣幫您拿開。」

  我的手,已經隔著衣衫觸摸到了她的酥胸之處。只見得她渾身一激勵,往後軟倒我懷中,嬌柔的喘息道:「梁兒,你不能這樣。」

  「母后無須多疑,兒臣只是為您治治心病而已。」我淡淡地笑了起來,隔著衣衫輕輕握住了她的嬌小酥胸,微微揉搓起來。卻又在她耳畔輕聲道:「如此,母后是否覺得好受了些?」

  太后敏感的酥胸被我揉搓,雖然隔著衣衫,卻也忍不住輕輕哼了起來。然而嘴上卻強硬道:「梁兒,你再這樣,我就要叫了。」

  明明是你藉著琴意,來勾引老子的。事到臨頭,卻又裝嫩起來了。我加大手中的力度,吹了一口氣道:「叫吧,叫吧。讓天下人都看看,當今皇上,竟然和太后有不倫之情。」

  太后聽到這句話後,整個身子明顯一僵直,臉上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情。想來是被我那一句不倫之情,狠狠擊中了她脆弱的心靈。

  我乘此機會,一手探到她粉脖處,順著她滑嫩的肌膚,往下探去……

 

  正文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(中)

 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(中)

  呼!我重重地喘著粗氣,好細膩的皮膚。忽而已經探到了其肚兜之內,大手一張,握住了其較小的粉嫩之處。兩指夾住其敏感點的頂端,微微揉搓起來。

  煞那間,太后的臉色一片緋紅。眼神之中露出了恐慌神色,在我懷中掙扎起來,欲想將我的手從她懷裡拿開。只見她喘著粗氣,杏眸死死盯住了我:「你果真不是梁兒,梁兒他根本不敢對哀家如此。」

  我心中一涼,她說這話時,似乎頗為肯定。定是她有了足夠的把握,才如此說話的。

  事到如今,我已經沒有了退路。只有徹底將其征服,才有可能免於其難。忽而,我雙手用力一摟,將其死死摟在了懷中。

  忽而,太后的那個小丫頭跌坐在地上,嚇得哭了起來。我一驚,幸好她沒有尖叫的習慣。我急忙摟著太后,走到丫頭身旁,一掌擊在她後頸之上。將其打暈過去。

  「你,你殺了她?」太后一臉的驚懼。

  「沒錯,不僅是她,你也不會有好下場。」我惡狠狠地威脅道:「你可以叫喊,若你不介意我將你脫光後,吊在午門之上。這皇宮之內,御前侍衛可只認識朕這個皇帝,沒有幾個人認得你是太后吧。再說,你也沒有穿太后的鸞袍。」

  「你,你這個魔鬼。」太后緊咬著牙關,從牙縫中擠出了狠毒的一句。

  「哼,我本來就是一個魔鬼。」我將她外衫撤開,冷聲道:「若不是那個白癡吳梁,非要我替他當什麼皇帝,你說我會願意來當這個鬼皇帝麼?一天到晚處理朝政,且又要費盡心思對付那群不臣之臣。」

  「什麼?」太后驚懼道:「是梁兒要求你換皇位的?」

  「若不是他陽痿不舉,恐怕也不會和我換吧?」我陰冷道:「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,否則剛才也不會因為我異物抵住了你,而識破了我吧。」我雙手不斷地騷擾她的敏感地帶,直又將她惹得氣喘吁吁起來。

  「嗚……。你快放開哀家,哀家就不與你計較。」那太后在我雙手肆虐之下,嬌喘連連起來。

  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?還是當我是你那白癡梁兒?」我猛然間扯下她的衣帶,一手往下伸去,嘴裡卻又調笑道:「母后啊,你外表看起來貞節高貴,想不到私下裡卻如此淫蕩。」

  太后臉上的紅暈,直竄到了腦後根去,氣喘吁吁地哀求道:「求你了,放過我吧。」

  「放過你?」我嘿嘿邪笑道:「等會有你求我的時候,我說母后啊,先帝已經死了半年多了吧?不對不對,先帝死之前幾年,恐怕你沒有機會得到他寵愛了。今天,就讓兒臣代替先帝,寵愛你吧。」

  看著她臉上複雜難明的神色,即渴望得到我的身體,又強烈克制著。令得心中掠過一絲快感。然而卻又暗自心驚,自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邪惡了?莫非,莫非是練了御女心經後的反作用?

  然而隨著太后一陣陣令我銷魂的呻吟聲響起,卻讓我將一切都拋諸了腦後,運起了真正的御女心經法門。之前的挑逗,不過是前奏而已。

  以太后這種曠久怨婦,哪裡能經受地住我御女心經的挑逗啊?迅即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。

  忽而,在她即將達到興奮的頂點前。我猛然間住了手,一動也不動。

  「啊?」太后難受的呻吟道:「不,不要停啊。」

  「兒臣只是聽從母后的吩咐,所以才停的。」我一臉無辜的樣子。

  「求你了。」太后目光迷離,神色哀怨道:「不要折磨哀家了。」

  「如此,那兒臣就告辭了。」我淡淡地笑道,我心中十分自信,被我用御女心經內息挑逗出來的情慾,可不是能夠簡單的就消除的,即便她懂得自慰,也是無濟於事,不可能達到高潮的。

  我走出了亭子,卻並沒有見到她叫住我。我情知她是想自己解決,被壓制住的慾火。遂偷偷潛了回去,站在她身後。可能她過於專心的緣故,根本沒有發覺我站在身後,一副投入的模樣。

  我索性環抱起雙手,笑吟吟地看著一場好戲。

  果然如我所料,她直直自慰了一柱香的時間,也沒有能達到興奮頂端。只有越來越難受。

  「啪,啪,啪。」我鼓起掌來,邪笑道:「堂堂大吳皇朝的太后,竟然不顧廉恥的當著別人的面自慰,若是傳了出去,恐怕全天下的百姓,都會恥笑皇室吧。」

  太后甫一見到我沒有走,就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一般,怎麼也不肯放手了,摟著我的大腿哀求道:「求你了,幫幫哀家吧。」

  我自然知曉御女心經的厲害之處,即使對方是性冷淡,也會變得如同一個蕩婦一般。更何況這太后,本就不是什麼貞節烈女。

  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我不為她的哀求所動,淡淡的問道。

  「哀家叫聶婉文,求你了,放過哀家吧。」她雙頰一片潮紅之色,極力忍受著御女心經餘勁的折磨。

  「聶婉文,很不錯的名字。不過,你這副淫蕩的樣子,配自稱哀家麼?」我陰冷地笑了起來:「如果你自稱奴,或許我會考慮考慮。」

  「哀……。」太后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情願的表情,不聲不響,似是在與慾火抗爭著。

  我啞然失色,她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忍耐力?難道我誤會她是個蕩婦了?

  她已經躺在了地上,嬌軀抽搐著,身上的褻衣,已經被淫汗浸得透濕。然而卻還是不肯自稱奴。

 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,旋即重重地往外走去,陰沉道:「既然你不願意,那我就走了,明日太監自然會來幫你收屍的。」

  「不要,求,求您放過哀,放過奴吧。」太后終於向我低頭了,顫悠悠地對我自稱奴。

  我臉上浮現出了笑容,返回過去,蹲下身子,挑起她的下巴,淡淡道:「叫我一聲主人來聽聽。」

  「主,主人,求您放過奴吧。」太后已經完全放棄了尊嚴,情動的杏眸中,露出了哀求的神色。

  「既然你願意當朕的奴隸,朕自然不會虧待了你。」我又運起了御女心經,在她全身敏感帶挑逗著,慢慢地幫她往高潮方向帶去。

  「啊!」忍受了好久的太后,終於開始又爽了起來,竟然極其淫蕩的哼哼起來。

  就當她即將再次高潮之即,我又停了下來。陰冷的笑道:「文奴,舔舔朕的手,上面可有你自己的味道哦。」

  太后猶豫了一番,探過頭來,想舔我的手。卻被我扇了一個耳光,沉聲道:「主人和你說話,必須自稱奴。」

  「奴,奴遵命。」太后害怕的說了一句,然後伸出舌頭在我手掌心中舔起來。暖暖的舌頭,將我手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舔得乾乾淨淨。

  我這才滿意起來,再次幫著她到達了一次頂峰。如此之後,我再提出了更加過份的要求。只要她稍微露出一些不情願的模樣,立即對她實行懲罰。如此週而復始,到最後無論我讓她做如何過份的要求,她也會立即照做了。

  最後一次,我終於真槍實彈的撲到了她身上。

  在痛苦中呻吟的太后,極其淫蕩的配合扭動著腰肢,配合著我的行動。

  ……

  良久之後,我怒吼一聲,終於將全身積攢下來的情慾,全部發洩了出去。讓太后用嘴幫著清理乾淨後,我又在她身上下了一道御女心經的手法。

  這種手法只會讓她輕微的感到難受,但不會弄得她失去理智。我要她,在每時每刻,都無法忘記我,都不敢反抗我。

  初步的調教,頗見功效。目前太后對我的要求,已經形成了初步習慣性判斷。當然,調教是一件長久之事,我必須經常要鞭笞她一下,讓我在她心裡扎上了根。從此以後,再也不敢反叛與我。

  享受著太后幫我穿衣的滋味,心中一片神清氣爽。想不到這太后如此悶騷,在最後實戰狀態中,幾乎要將我全身精力抽空一般。

  另外,她的私處,怎麼會如此狹小。直跟一個處女一般。然而卻又沒有初夜的症狀。

  待得我仔細問清楚後,太后這才羞澀地道來。原來她進宮之際,那個老皇帝早已經沒有了床上能力。她的處女之身,竟然是被老皇帝用手指頭給破掉的。

  寒,那死老頭真是強悍之極。在自己無法行動下,也要讓手指滿足獸慾,真是個變態。同時心中也暗爽,還好,沒有揀那死老頭的破鞋來穿。

  此時也慶幸著,幸虧真吳梁那傢伙,沒有像他老爹那樣變態。否則皇后的處子之身,也不會保留到由我來採摘吧。當然,也不乏真吳梁那傢伙,臉皮沒他老爹那麼厚罷了。


  正文 第二十章 漢宮秋月(下)

  第二十章漢宮秋月(下)

  我本是個憐香惜玉之人,不想殺掉太后那侍女。且又太后再三保證,那是她心腹之人,我這才作罷。

  回到養性齋後,看了看手錶,已經過了十二點了。便索性盤坐在炕上,練習起了我那養氣功夫來。積累著我的內力。順便調息著自己的神經。

  一通運功下來,幾乎要到天明了。本來眾女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心中疑慮不會要自己動手盥洗吧?哪裡料到蘭兒和杏兒,已經早早地來到了養性齋,按照每日的習慣,幫我盥洗穿衣。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感動,還是她們對我最好啊。正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。

  今日上得早朝後。劉枕明第一個跑出來匯報事情。我斜眼瞄了他一下,卻見這傢伙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,實在猜不透他心中到底是站在了哪邊?

  不過,他遞上來的東西,卻是實實在在令我歡喜的東西。一份清廉金額表。均是官員們主動繳到戶部去的銀兩。

  我翻開了第一頁,第一個捐出清廉金的,赫然是劉枕明這小子,看他所捐出的金額,足足高達一百餘萬兩。我心中頗感欣慰,他捐出的銀兩,幾乎和錦衣衛調查出來的相差無幾。看來,他並沒有藏著掖著。

  其餘官員,也有許多老老實實捐出來不少。當然,也有不少官員,心存僥倖,有不交的,有少交的。我按照蕭起給我的資料,只要一對比,就能看出誰在弄虛作假了。

  一百多名官員,捐出的銀兩約摸在八百萬兩。果然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。我當場宣佈,這比金額將會作為養廉基金存在,由我進行投資計劃,戶部執行。所盈餘的銀兩,五成納入原始資金積累。五成抽調出來獎勵給廉政官員。

  我立即用言語給大家描繪了一副前景。以我的投資策略,這筆資金一年內漲個一倍,幾乎是綽綽有餘。如此頭一年就能拿出四百萬兩銀子,獎賞給朝中大臣,即便是平均一下,每個人都能分到四萬兩銀子。然後每一年都會以百分之五十的速度遞增。

  當我說到這裡,幾乎所有官員都露出了歡喜的神色。平均四萬兩啊,而且這都是正大光明來的錢,不必藏著掖著,怕被人知曉。而且這四萬兩,以每年百分之五十遞增。很多大臣,都在盤算著到自己退休之前,如果一直不保持清廉,能夠拿到多少錢了。最後的數目,直直讓眾大臣們嚇了一跳。有些傢伙,借他幾個膽子,也不敢貪污如此巨大的財產。然而若是不貪污,卻能得到比貪污高達數倍的銀兩,這如何令他們不開心。

  他們開心,有些想法瞞著我的人,卻不開心了。一個個賊眼骨碌碌的望著我,不知所措。

  「朕承諾,若是一年盈利達不到一倍,朕就從國庫中拿出來補上。」同時,我也掃視了一眼那群沒有繳納錢的大臣們,淡淡道:「朕再給某些愛卿最後一次機會,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藏著掖著,謊報瞞報。今日傍晚之前,交由到戶部去,還能算數。若是過了今天傍晚,朕可要不客氣了。」

  處理完這檔子事情後,繼續開始朝政。李太師那老狐狸,想方設法的想往我新軍裡安插些人手。我自然不會答應他。態度堅決的回絕了他。

  如今朝中許多大臣,因為有了美好的前景,自然心開始向我這邊傾斜了。當然,我也不是傻瓜,每年遞增百分之五十,到頭來的數目之巨大,足以讓我崩潰。頭兩年那鐵定要給的,但是越是往後,我的皇位將會越來越穩固,到時候就算巧立明目,暗中剋扣一番,誰也不敢反我。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,他們要是每年拿個十萬養廉金,也是不錯的了。

  有了眾多朝臣的支持,以李太師為首的反對派聲勢自然消停了不少。我看又幾個支持李太師的朝臣,也開始了動搖之心。支持李太師,不外乎是為了錢和權。比錢,李太師玩不過我,比權勢,皇帝本身就是全國最大的人。若是比勢力,李太師雖然有兵部的支持,但是沒有我的虎符,誰也動不了兵部那十數萬大軍。再者,與岳超結拜,雖然有自降身份的嫌疑,然而卻能牢牢的抓住了一座大山,即不怕人造反,也不怕與外國發生戰事了。何樂而不為呢?

  如今的朝政,已經開始逐漸向我手中傾斜過來了。當然,我可不想當一個操勞的皇帝,在抓抓大權過癮後,會逐步將一些權力,轉交給值得我信賴的朝臣。否則所有事情,都要靠我一個人來處理的話,那我豈不是要累死?之前由李太師,趙太傅兩黨把持朝政,也是因為我之前那傢伙太過於軟弱無能的緣故,否則以皇帝之威,哪裡容得下一幫奸佞小人把持朝政呢?一個看不爽,砍了便是。

  當然,目前我還不能這麼做,畢竟皇位剛剛座上了幾天,所有的事情都得一步一步來。

  有了眾朝臣的支持,我頒布的政令幾乎沒多會就被贊同了。李太師一黨,也只能乾瞪著眼,生著悶氣吧。

  尤其是新軍的事情,乃是重中之重。我立即著戶部播銀播地。並讓張晃最近無須上朝,抓緊訓練。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好的,因為我把以前電視劇中,訓練特種兵的一套,稍微修改一下後,就剽竊過來了。哈哈,其實有時候看電視劇,也是有些用處的。怪我以前冤枉了他們。

  退朝之後,我回到了養性齋。皇后又早早的備好了午膳等著我享用,席間眾人團團圍坐,自是一番天倫之樂。

  皇后悄悄地湊到我耳畔道:「皇上,昨夜一個人睡,是不是很寂寞啊?」

  我心中暗笑,寂寞?哈,幾爽了一個晚上。當然,這事必須得瞞著皇后才好,否則以她的傳統理念,定然接受不了。

  「看樣子,皇上倒是蠻享受一個人睡的。」皇后俏眼橫了我一下,幽怨道:「要不,今晚臣妾還是拉著眾位妹妹去絳雪軒去住吧。」

  我邊享受著御膳,邊點頭道:「這樣也好。」

  「哼。」皇后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,頓時生氣悶氣來了,把原本靠著我的凳子,搬開了一些。

  呵呵,皇后也會耍小性子。我裝作不理不睬的樣子,眼睛卻不時的飄向了她。只見她生悶氣的樣子,也是蠻可愛的嘛,嘟著一張小嘴,氣鼓鼓的模樣。

  然而才一席午膳下來,皇后卻又湊過來與我說話:「皇上,下午一起去太后那處請安吧。」

  「嗯,好的。」我打著飽嗝,躺到了太師椅上,品嚐著蘭兒沏來的大紅袍,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。

  「哦,那還是臣妾一個人自己去吧。」皇后只是習慣性的問問,然而卻沒有料到我會突然答應,剛一回過神來,便是掩著嘴不信道:「皇上,臣妾剛才是否聽錯了。皇,皇上願意陪臣妾一起去太后處請安。」

  「嗯,恰好午時並沒有多大事情。就去太后那裡一趟吧。」我伸了伸懶腰道:「反正已經好久沒有去向太后請安了。」

  皇后自然喜上眉梢,連剛才我冷落她的罪狀也不在乎了。忙宣了龍駕,兩人共乘一轎向慈寧宮行去。

  行得一柱香的時間,終於到達了慈寧宮。不愧是被稱為寡婦宮的地方,今日如此偏僻遙遠。

  「皇上駕到,皇后娘娘駕到。」隨行的太監,竭力喊了起來。

  我庸懶的一路向前行去,皇后娘娘則嫻淑的跟在我身後。兩旁跪滿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。

  走入慈寧宮後,太后已經在正堂恭候我們了。

  「兒臣叩見母后,願母后青春永駐,萬壽無疆。」我湊到了她的身前,跪拜了下去。

  「起來吧。」太后語音微顫道,由於我與她距離頗近,可以清楚的感受到,在我喊出了母后兩字,她便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。

  趁著她扶我之即,我的指尖偷偷的在她酥胸之處滑過,其敏感的差些呻吟起來。由此可見,我的御女心經甚有作用,如今她對我任何形勢的觸碰,都會引起敏感之極的反應。

  而我,心中也掠過一絲莫名的快感。這恐怕是因為有皇后在場的緣故吧。

  「幼紅參見太后娘娘,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。」皇后乖巧地上前請安。

  「難得皇后有如此孝心,天天與哀家請安,快起來吧。」太后剛從我騷擾的餘韻中醒來,優雅地扶起了皇后。然而我瞧她看向皇后的目光中,似乎掠過了些微妒忌的神色。

  「太后,堂內曠涼,兒臣扶您回內堂歇著。」我微微露出了一絲邪笑,攙扶著她往裡面走去。旁人看不出什麼,然而太后自己卻知道,我一隻手恰好搭在她肋下敏感之處。

  嚀。

  太后微微呻吟了一下,幾欲軟倒在我懷裡。御女心經啊,果然效果奇佳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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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資(上)

 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資(上)

  我扶著太后直到內堂塌上躺下後,我才退開了少許,然而這一小短時間,卻被我連連吃豆腐不已。太后自然是被我惹的渾身顫抖不已,然而她卻又要顧及到皇后在身旁,卻只能強忍著慾望,硬是擺出了一副高貴的模樣。

  「母后,您是否今日有些不舒服?」皇后終於發覺到太后身體顫抖的厲害,粉頰上也是潮紅一片,便關切地問道:「幼紅幫您宣太醫來吧?」

  「不,不用了。」太后深深地吸了幾口氣,盡量捋平自己的氣息,顫聲道:「哀家沒事,只是有些累了。皇后啊,哀家肚子有些惡了,去幫哀家到御膳房叫一碗燕窩羹吧。」

  「是,母后。」皇后不疑有它,便又囑咐了我兩句,說什麼陪太后好好說話解悶。說著,就親自出門了。本來這種小事,著一名宮女或者太監就能辦妥,然而皇后生性孝順,這種關係到太后的事,情願自己跑一趟。

  待得皇后出門後,太后又將宮女和太監遣了出去。待得四下無人時,太后便從塌上爬了下來,跪拜在我面前,顫悠悠道:「文,文奴見過主人。」

  「嗯。」我淡然地恩了一聲,便轉身躺在了她的塌上,悠然道:「我肩膀乏了。」

  太后立即會意,湊到了塌旁,悉心的幫我揉捏起背來。

  「文奴,你說是朕好,還是你那梁兒好。」我淡淡地問到。

  太后僵直一下後,便又立即道:「自然是主人好。」

  「唉。」我輕歎一聲道:「婉文你知道麼?全天下有多少窮苦百姓?有多少百姓,連飯也吃不上,落得個賣兒賣女的下場?」

  太后雙手停住了,她沒有料到我竟然會這麼溫柔的叫她名字,心神進而沒來由的一顫,語音有些發抖道:「文,文奴不知。」

  「朕料你也不知道。」我歎惜道:「看你的樣子,自然是生長在大富大貴家庭之中,又如何能知道百姓的疾苦?你不知道,你那梁兒更是不知道。朝中官員們,早已經習慣報喜不報憂,瞞上不瞞下。如此一來,皇室中人根本不知道百姓究竟如何疾苦。越是如此,百姓生活將越是艱難。」

  「文,文奴知錯了。」太后臉上,也是露出了同情的神色,面有愧色的道歉。

  「朕不是個好人,也惡勞好逸,喜歡享受。但也不願意看著百姓賣兒賣女的。」我面上露出了堅定的神色,正色道:「只要朕在皇位上一天,朕就會為這事情努力一天。婉文,你明白麼?」

  太后的眸子,突然亮了起來。先前只有那黯淡的神色,看著我也只有害怕,企盼,以及無奈。如今,卻多了一絲我難以解讀的東西在裡面。只聽得她顫音道:「主人要是拋開這些雜念,舒舒服服的當一個享樂皇帝的話,可以無須如此煩心。」

  「享樂,誰不喜歡啊?」我苦笑了起來:「然而一想起,全國上下四千萬人口中,將近有三千五百萬人,在飢餓和寒冷中掙扎。縱然是享受,也味同嚼蠟了。」我說這些,雖然有些誇張了些,然而卻實實在在表達出了我內心一部分的想法。

  「主人是個好皇帝,文奴會幫著您實現理想的。」太后感觸道:「主人雖然和梁兒長的一模一樣,然而卻比梁兒強上不知道多少倍。」

  我輕笑著撫摸著她的秀髮,淡然道:「朕昨夜如此對你,你不恨朕?」

  太后緩緩閉上眼睛,享受著我難得的溫柔,修長的睫毛,不斷抖動顫抖著。良久之後,她才睜開眼睛,望著我道:「文奴當時很恨,但過後就不恨了,反而,反而歡喜的很。」說到最後一句,雙頰立即緋紅,如同一個情動的小兒女一般。

  我心中大感異樣,邪笑著追問道:「為什麼反而歡喜了?」

  「因為,因為文奴,被主人征服了。」太后杏眸中,已經春意蕩然起來,嬌軀微微扭動不已:「主人,讓文奴感受到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感覺。文奴這一輩子,也忘記不了。」

  「你個小騷貨。」我笑罵了一句,將她環抱起來,反身壓在床上,言語挑逗道:「老實交代,以前有沒有勾引過你的梁兒?」

  太后被我壓在身子底下,立即嬌喘連連,然而卻急急分辨道:「文奴,文奴怎麼會去勾引梁兒?」

  我雙手連連在她嬌軀上挑逗,邪笑不已道:「分明是在說謊,要不你又怎麼會知道你梁兒是個陽痿不舉?若不老實交代,朕就讓你嘗嘗厲害。」

  「主人饒命。」太后配合著討饒起來,然而卻又解釋道:「這是文奴從皇后處得知的,然後又去其她嬪妃處旁敲側擊,最後得出的結論。」

  「你就使勁的隱瞞吧。」我扯開她的下擺,重重的壓了上去,喘著粗氣,陰冷道:「朕要好好懲罰你這個騷貨。」

  嚶。

  太后似痛楚,又似快樂的呻吟起來,四肢緊緊將我纏繞起來。迷離地喃喃道:「是的,是文奴勾引梁兒的,主人懲罰文奴吧。」

  「果然是這樣。」我狂暴地運動起來,邪聲道:「我代替先帝,懲罰你。」

  ……

  由於兩人時時刻刻都在擔心皇后會突然回來,精神均是緊繃到了極致。如此快感來的更加快速,兇猛。

  隨即兩人齊齊癱倒在了床上,各自滿足異常。

  忽而,門外傳來一個太監的尖叫聲:「皇后娘娘駕到。」

  我們兩人同時起身,各自飛速的將衣衫整理完畢。幸好,雙方都沒有將衣服脫去。

  剛擺好了原先的姿勢,皇后便推門跨進了內堂之內。

  「母后,請用燕窩羹。」皇后款步來到太后的塌前,恭敬道:「這是幼紅親自從督促御膳房的梁大師傅做的。」

  太后裝模作樣的接過燕窩羹,品了一口道:「不愧是梁大御廚,手藝的確了得。皇后替哀家打賞了沒有?」

  「已經賞過了。」皇后乖巧的點了點頭:「也為難梁大師傅了,幼紅可是打攪了他最愛的午覺呢。不過,梁大師傅聽說是太后要用,也是勤快的很。」

  「皇后,時間不早了,朕下午還有些公事要處理。」我站起身來,拉著皇后告辭。

  皇后也是極聽我的話,起身了太后告辭後,兩人同時回去。

  一路上,皇后忽而有些鬱鬱寡歡。任憑我怎麼逗她說話,也是庸懶的應付與我。搞得我最後只能使出殺手鑭,對她大吃豆腐。

  按照以往慣例,我如此對付皇后,皇后定然會笑鬧著反擊。然而今日卻任憑我怎麼折,也是毫無反應,連躲閃也懶得躲閃。

  我也放下了手,摸著她的額頭,柔聲問道:「幼紅,今日是否有些不舒服了?要不,朕幫你宣太醫?」

  「皇上,臣妾的確有些不舒服。」皇后冷淡地說道:「到坤寧宮了,臣妾回宮休息去了。」說著,將轎子停下,往坤寧宮內行去。她的侍女,急急跟在了她的身後。

  我也急忙跳了下來,趕上去關切道:「幼紅哪裡不舒服?朕幫你宣太醫吧。來人,來人,快去宣太醫。」

  「不用了。」皇后阻止道:「臣妾只是頭有些暈,休息一陣就好了。皇上不是還有公事要處理麼?趕快去吧,臣妾要是真不舒服,會自己宣太醫的。」

  我心中早已經一片狐疑,難道皇后她發現我與太后的私情了?又或者只是猜忌?女人的心,永遠是那麼難以捉摸的。

  若我再追問下去,必然會將這件事情放到桌面上來說了。索性裝傻充愣道:「那朕就先去辦事了,冬兒,竹兒。皇后娘娘要是有什麼不對勁,要立即稟報朕,知道麼?」看皇后這樣子,即便她真的已經知道了,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。索性就讓她先靜一靜,然而等她情緒穩定後,再與她細談一下。

  「奴婢遵旨。」冬兒她們應聲道。

  我又千叮萬囑後,才施然裡去。回到南書房後,我立即宣了白士行過來,著他立即安排微服出宮事宜。

  我需要到京城考察一番市場情況,然後找發掘一些有潛力暴利行業。如今有了那筆養廉金,就應當做投資了。再者,國債也在風風火火的開始發行了。我一是看看百姓們的反應,然後再用國債進行投資。否則借來的國債,全部用於國家建設的話,那外債豈不是越來越多?

  白士行自然知曉我的心思,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妥當後,這才從神武門中出得皇宮大牆。

  此時的我,自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,一襲裘軟白色長袍,手中還騷包的拎著把折扇。不時打開扇上兩下,若是有懂得識貨的傢伙,定可以認出上面的字畫都是出自唐寅手筆。

  白士行和左東堂,則分立在我兩側,做護衛打扮,腰間則掛著長刀。當然,另有數十名暗中跟在附近的侍衛,是不會出現在我眼睛裡的。聽說白士行那小題大做的傢伙,竟然通知了供奉。如此,暗中至少又有一名地品級的高手保護著。

  如此強大的陣容,出門定是安全之極。


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資(中)

 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資(中)

  今天天氣非常不錯,我索性也沒有坐轎子,只是信步往外走去。行出皇宮戒備範圍後,大街上漸漸開始熱鬧起來。

  今天說好聽點,是出來探察投資項目。然而實際上也就是出來閒逛。

  白士行等傢伙,從小生長在這城市裡,自然極為熟悉。我索性讓他做導遊,來好好領略一番京城的風貌。

  據他所說,最佳購物所在,乃是玄武街。那條街上,通街都是各類店舖,稀奇古怪的東西應有盡有。若是說吃,那就是在文德橋了,此處擁有全京城最好的各類小吃。若說玩,那就是在秦淮河畔了,一到了晚上,秦淮河是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。全城最有錢有權的人,都會往那邊聚集。

  現在時間還早,索性先去玄武街看看,先瞭解一下全國的生產能力,究竟達到了什麼水平。

  從此處到玄武街,並不是很遠,走了兩柱香的時間。便抵達了熱鬧的玄武街。我一路搖著折扇,款步前行。如走馬觀花一般,瀏覽著兩旁店舖,和來來往往的行人。

  與我想像中的不同,人都說古代女子不出家門,然而走在大街之上,來往各色美女亦是不少。有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型,也有帶著丫鬟,一身富貴的大家閨秀型。每每遇到格外出色的美女,我都會肆意吹一番口哨,盯著看一番。

  遇到膽小的,立即嚇得擇路而逃。遇到膽大的,反而惡狠狠的瞪眼罵道:「登徒子,不要臉。」

  白士行等見到我這模樣,早已經見怪不怪了。倒是一些初次和我接觸的侍衛,則瞪大著眼睛,吃驚的看著我。我暗中猜測,那傢伙定是在想,媽呀,這是皇上還是登徒子啊?

  一個年歲大的人,上前勸誡道:「這位公子,大街之上,請勿如此無禮。」

  我反而瞪了他一眼:「難不成你的意思是,讓本公子將她們虜回去後,再行無禮麼?」

  那老頭氣得直罵世風日下,人心不古。搖頭離去。

  白士行見我如此瀟灑,也不由得癢癢起來。據我所知,這傢伙在未仕官前,也是個紈褲子弟,說不好聽點,也就是個街頭混混。成天閒著無事,不是到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,就是與人賭錢喝酒,要不就是好個打架鬧事。

  「士行,今天出來放鬆一下,想幹麼就幹麼。」我笑著道:「別在我面前拘束了。」

  白士行跟隨我已久,自然摸透了我的脾氣,便立即摩拳擦掌起來。一雙賊眼四處溜躂,觀摩起各色美女起來。

  左東堂是個老實人,任憑我們怎麼折,仍舊是憨厚地跟隨在身後,兢兢業業的負責我的安全。

  「小娘子,出來買胭脂花粉啊?嘖嘖,這胭脂質量太次,哪裡配得上小娘子的花容月貌啊。哥哥我認識前面嫣紅堂的老闆,隨我去保證給你便宜個五折。這剩下的錢麼,哥哥替你掏了。」白士行一臉流氓樣子,調戲著一個在攤位上買花粉的女子。

  媽的,我暗罵了一句。這小子倒也有點眼光,這女孩姿色不錯。雖然一身普通的衣衫,卻也襯托的其嬌軀玲瓏。

  我環抱著手,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白士行的表演。這傢伙是慣犯了,手段自有一套。待得那小女子對他不理不睬後,他幾乎像個牛皮糖一般,纏住了不放。

  一會說人家衣服用的布料太粗,會劃壞她嬌嫩肌膚的。一會又說其耳環成色不足,難以襯托她耳垂的珠潤。

  最後,人家女孩子實在忍無可忍了,當場喝罵道:「你再纏著人家,人家就去報官了。」

  誰知道這白士行仍舊是一臉痞相,賊笑不已道:「報官好啊,京城府尹是哥哥的姑父。要不,我陪你一塊去吧?」

  我***差點笑了起來,真是一幕欺壓良家少女的經典橋段啊。不過,那府尹上朝時我也見過,呵呵,真的是白士行他姑父麼?以後可要多照顧著點了。

  「爺,統領大人這麼鬧下去,怕有失體統啊?」左東堂眉頭皺了起來,向我恭聲道。

  我看左東堂那模樣,若不是白士行是他的頂頭上司,或許早就跑過去抱以老拳了。

  我拍了他下肩膀,淡淡道:「別擔心,士行他只是開開玩笑而已,並不會胡來的。」心中卻暗忖道:「這左東堂,果然是老實人啊。」

  「你個街痞子,敢騷擾我妹妹。」忽而,一個洪鐘般的聲音響了起來,煞時,周圍看熱鬧的人,頓時鴉雀無聲起來。

  我像那撥開人群的漢子看去,只見他約摸三十歲左右,好一副彪悍異常的身體,大冬天的,還穿著露臂短衫,一副不怕寒冷的模樣。不過,那手臂的肌肉,就跟練健美的哥們一樣,鼓瘩瘩的。

  「哥,這人好壞,一直纏著我不放。」那小女子見到靠山來了,急忙跑到她哥哥身後,氣鼓鼓的直著白士行道。

  我暗自偷笑起來,又是經典橋段啊。

  「哥,還有那穿白袍子,油頭粉面,正在偷笑的流氓。他們都是一夥的。」那小姑娘似乎頗為相信她哥哥,深怕她哥哥對付一個人不過癮,連把我也拉了下來。

  「妮子,閉嘴。」那高大的莽漢,突然喝止了他妹妹。一雙眼睛在白士行身上盯了半晌,原本犀利的眼神,突然變得激動起來。

  我全身感到惡寒,媽的,該不會是玻璃,看中了白士行這小白臉了吧?

  「老大。」那莽漢大喊一聲,快步走上前去,一把摟住了白士行,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道:「你怎麼拋下了我們兄弟,一個人跑去當差了。都三年了,都不知道回來看看兄弟們啊?」

  「呃……,大牛,激動歸激動,麻煩你別把鼻涕往我身上擦好麼?」白士行神情嚴肅道:「我這身袍子,可是值十幾兩呢。」

  我靠,我還以為要發生玻璃橋段了,剛才害得我還蠻期待的。想不到還是如此老套,不覺微微失望。

  「老大,你這下子可是發財了。」那個叫大牛的壯漢,這才退開一步,狠狠的在他胸口上錘一下道:「當年說什麼來著,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。你還記得麼,上次你喝酒後,到大街上調戲良家,卻不料惹到了權貴的千金,被人家護衛追殺,又是誰,幫你擋在前頭的。」

  「大牛,閉嘴。」白士行見到醜事被都抖出來,立即神情尷尬地按住他的嘴道:「小聲點,這事我怎麼會忘記啊?」說著,還小心翼翼地尷尬回頭望了我一眼。

  「我不管,老大你現在混的人模人樣了。兄弟我以後就跟著你了。」那大牛看似憨厚,卻也不笨,抓著白士行不放道:「兄弟跟著你,有口飽飯吃吃就行了。你看看我,都混成什麼樣子了,大冬天的,連件衣服也沒得穿。」說著,故意顯擺起他的宏二頭肌來。

  日。哪個看不出來,你小子是故意穿成這樣子的啊。

  「大牛,兄弟我今日有公務纏身。」白士行無奈道:「過兩天後,我一定來找兄弟們敘舊。」

  「對了,丫頭。」那大牛見一計不成,又生一計,把自己的妹妹叫過來道:「丫頭,剛才老大是不是答應你去買胭脂,買首飾,買衣服啊?」

  「咦?哥,你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啊?」那丫頭一臉奇怪道。

  「哪有,只是老大他當街調戲女子,一般都用的是這套。」那大牛一臉得意道:「老大,我妹妹你調戲也調戲了。你也知道,女孩子是不能吃虧的,你就將就點,娶了她吧。我妹妹雖然穿著寒酸了些,但是若好好打扮起來,絕對不會遜色於那些大家閨秀的。」

  「大牛,你的牛脾氣怎麼又犯了。」白士行頭都要大了,痛苦道:「早知道那是你妹妹,打死我也不會去調戲的。

  這大牛這句話,我倒是絕對同意。真是不明白,她到底是不是大牛的親生妹妹。便開口道:「士行,這就是你不對了。剛才明明答應人家小姑娘去買胭脂花粉,首飾花衣的,怎麼一眨眼就變卦了?男人麼,要說話算數。」

  那大牛見我說話,眼睛一亮,湊過來道:「這位大爺,您一定是我老大的老大了。您這事可得管管啊?」

  媽的,這小子看起來是個粗線條,心思卻細膩的很。我一開口,就判斷出了我是白士行的上司。

  遂又道:「士行,反正我們也是出來逛街的,你就帶人家丫頭,去挑些好東西吧。」再次看了一眼那小姑娘,的確長的水靈水靈的,拿來給白士行當老婆,也是不錯的。

  「爺,你該不會是想逼婚吧?」白士行這小子夠瞭解我,苦著一張臉道:「您就可憐可憐屬下吧,屬下今年才二十八歲,風華正茂,乃是黃金單身貴族。」

  「去你的單身貴族。」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,笑罵道:「我看你是紅鸞星動,年底前若不追上人家小姑娘,我就扣你的年薪。」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京城投資(下)

  第二十一章京城投資(下)

  「爺,年底只有十天了。」左東堂好心的大聲提醒道。

  「東堂,你就放心吧,要相信你的頭。」我拍著他的肩膀,眨眼道:「若他真的那麼無能,我就把他的錢,讓大伙好好吃喝上一頓,估摸著也差不多夠了,還能喝花酒了。」

  白士行一聽,急忙湊到人家小姑娘面前,獻媚道:「丫頭,剛才哥哥不是答應你去買胭脂麼?走,咱這就去。」

  「不去。」那丫頭狠狠瞪了他一下,堅決道:「說不去就不去。」

  任憑白士行那小子怎麼哄,人家都是拒絕。那小子賊眼骨碌碌,便又打主意道大牛身上去了,拍著其肩膀道:「好兄弟,咱們一世人兩兄弟。你就幫著勸勸你妹妹吧。」

  那大牛環抱著雙手,腳一墊一墊道:「剛才你說不願意的。」

  白士行尷尬地哈哈大笑,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,晃了一下,歎惜道:「可惜有些人啊,連錢也不懂得賺。」

  那大牛急忙把錢搶了過來,塞到懷裡,湊到他妹妹面前道:「好丫頭,你就陪老大出去逛一圈吧。」

  「哥,你怎麼給人家這麼點小錢,就收買了啊?」那丫頭跺著腳,對她哥哥不滿道。

  「這哪裡是小錢,足足五兩啊。」大牛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,連聲道:「你知道哥哥要掙五兩銀子,得花多少時間麼?」

  「哥,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。你看看人家,根本看不起我們。他想娶我,只不過是為了打賭而已。」那丫頭白了一眼我們:「我偏偏不讓他們奸計得逞,我就算死,也不會嫁給這個登徒子的。」

  呵呵,這小丫頭我是越來越欣賞。脾氣倔強,又有性格和主見。

  「妹妹,你也知道,我們父母早逝。哥哥把你拉扯大,吃了多少苦,你明白麼?你看看這些傷痕,是哥哥十五歲時,在碼頭扛鹽,被監工打的。那個疼啊,加上背的都是鹽,那鹽滲進血肉裡。那滋味,就像刀子在把我的心挖出來一般,還有……」那大牛說到這裡,一副心疼的模樣。

  「哥,你別說了。」那丫頭眼淚珠子滾落了下來,跺腳道:「我答應你去還不成麼。」

  說著,那丫頭走到白士行面前,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道:「走吧,登徒子。」

  「呃……爺,先去前面的嫣紅堂吧。」那白士行尷尬的笑了下:「那裡的胭脂,乃是全京城最好的。

  也好,順便去看看古代的化妝品,能夠到達什麼境界。

  白士行和那心不甘,情不願的小丫頭走在前面。我們一幫人則跟在後面,待我走過大牛的身旁時。卻看到大牛眼中滑出了一道淚水,然而那卻不是傷心淚,而是一種欣慰。

  我向他伸了一下拇指,淡淡道:「你是個好樣的男子漢,我知道你並不是貪圖錢。你只是想替你妹妹找個好歸宿。你放心,我不會讓士行那傢伙,欺負你妹妹的。再見,以後有什麼困難,可以去找白士行,就說是我說的。」

  說完,便徑直向前走去。直將那大牛,愣在了那裡,他怎麼也想不到。我竟然讀懂了他的心思。

  前方不遠處,就是嫣紅堂了。當我們一幫子大男人走進了胭脂店,裡面幾乎所有的人,都瞪了過來。汗,都是一群女人。

  「老闆娘,出來接客。」白士行大大咧咧的吼道。

  「要死拉,是哪個死鬼這麼沒……。」那聲音嘎然而止,驚呼道:「白少,竟然會是你?你還沒有死啊?這幾年都跑哪裡去了?都好久沒來光顧嫣紅堂了。」

  白士行尷尬道:「我這不是來了麼,這幾年,被家父逼著去當差了。」

  「我還當白老爺把你這死猴子鎖在家裡了呢。」那老闆娘約摸三十多歲,樣子有點風騷,掩嘴笑道:「不過也好,男人嘛,不能整天吊兒郎當的,也要找點事業做做。當差,該不會是在衙門裡吧?」

  白士行眼睛向我看來,見我沒有意見後,這才道:「不是,是在宮裡。」

  「唉呀,白少現在魚躍龍門了啊?宮裡有很多女孩子吧?她們的胭脂水粉,都是從哪個渠道進的啊?」那老闆娘三句話,不離本行,探察著行情道。

  「這我哪裡知道啊?這些都是其他部門管的。」白士行打著哈哈道:「我今天是帶我未過門的妻子來挑選胭脂的。」

  「誰,誰是你的未過門妻子?」丫頭嘟著小嘴,白了他一眼。

  「日後的事情,誰也說不準。依我看,全天下未婚的女子,將來都有可能成為我妻子。你也在內,當然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了啊?」白士行的臉皮簡直厚到了極點。

  哼,丫頭自然不願意與他進行口舌之爭。

  「喲,好一個水靈的丫頭啊。來,姐姐幫你弄一下,保證你再美上三倍。」那女子拉著丫頭,取出了一盒胭脂,對比一下後,又放了回去。再取,再放。直到第七次後,才選定了眼色。便拉著丫頭上裡間去了。

  丫頭這次倒沒有推托。但凡思維正常的女子,都有愛美之心。

  我讓白士行取了一盒胭脂和一盒花粉給我,我細細地觀察了一下。這玩意果然都是用花汁調合起來的。純天然啊。

  花汁雖然好,然而功效未免單一。我看這化妝品市場,應該是能夠介入的。以我超時代的化妝品理念,自然能夠運用一番。

  首先,這個時代雖然有化妝的概念,卻沒有保養的概念,所以,這個時代女子非常容易衰老,往往二十五歲出頭,就要開始用各種胭脂塗抹在臉上了,越到後來,塗抹的越多。珍珠粉,各種維生素,以及膠原蛋白等,都是對皮膚相當有好處的東西。

  全國雖然極富之人加起來,不過數萬。然而這年代,奉行的是一夫多妻制。其擁有的貴夫人加起來,恐怕不下數十萬。每年從這些貴夫人手中撈一百兩銀子,那就是好幾千萬啊。

  再加上那些普通富人家,也會瀟灑一把吧?市場潛力之大,幾乎無法估量。***,我國庫一年的收入,加起來三千萬兩也不到。

  女人的錢,的確非常好賺。就這麼一個胭脂店,生意也紅火的很。我看那些貴夫人,花個十兩八兩,買高檔胭脂的人多了去。看著這家小店,銀子花花流進來,幾乎看得我眼睛發紅了起來。

  正在我思量間,老闆娘已經幫丫頭化妝好了。我抬頭一看,果然佛要金裝,人要化妝。***,原本一個水靈的小姑娘,經過化妝後,竟然會變得如此誘人心神。妝不濃,幾乎是就著膚色而來。然而卻是越瞧越好看。

  這老闆娘的手藝不錯,以後要把她拉攏在手裡。說不定我的生意,就會從她身上開始呢。

  「白少,你的這位未婚夫人,在小店購買了這些胭脂花粉。」那老闆娘笑吟吟道:「我那個妝,就不算了。其他加起來總共五十六兩銀子,按照老規矩,給你打五折,共計二十八兩。」

  日,搶劫啊。我替白士行叫了起來,二十八兩。我靠,一戶普通的小戶人家,足以用來過兩年了。

  白士行也是一臉的肉疼,然而卻也不能丟了面子,不甘願的掏出了三十兩銀子,還裝大方道:「不必找了,剩下的當你手工費好了。」

  「奴家謝謝白少了,希望以後白少多多光臨。」那老闆娘一臉的笑意,送我們出門。

  行得幾步後,白士行便對我解釋道:「那桑老闆娘,原本是秦淮河畔最著名的藝妓,前些年撈足本後,為自己贖了身子,卻並沒有找戶人家嫁了。反而開了這家嫣紅堂,生意異常火爆。一年下來,怎麼也有數萬兩的進帳。」

  「小打小鬧,不成氣候。」我搖著折扇淡淡道:「看過段時間,爺怎麼收拾她。」

  「爺出馬,這天下的人,都得叫爺收拾了。」白士行連連拍著馬屁道。

  「那個登徒子,不是說還要去玉石軒和天衣鋪麼?」那丫頭突然出聲道:「方向好像反了吧?」

  白士行臉色連連疾變,尷尬地湊向我道:「爺,能不能預支點薪水?您看,我這花銷實在太大了。屬下,這可算是奉旨泡妞啊。一切費用,能不能報銷啊?」

  「去死。」我飛起一腳,笑罵道:「別跟老子提錢,誰提錢老子和他急。」

  「我說老左啊。」白士行揉著被我踢疼了的屁股,苦著臉道:「咱們可不是一年兩年的兄弟了,能不能先借兄弟一百兩啊?年前發了薪水,立即還你。」

  「我看你夠懸,也指不定能不能追上她呢。要是追不上的話,你哪有薪水可言。」左東堂對他是一臉的不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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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9:08 PM|只看該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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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(上)

 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(上)

  玩笑歸玩笑,自然不能讓自己屬下泡妞時丟了份子。鬧了一會後,便從身上掏出兩張百兩銀票,扔給了白士行。

  白士行這才歡天喜地的帶著我們往天衣鋪走去。天衣鋪,顧名思義,這家店舖的主人極有自信,能將自己的成衣,稱作為天衣,自然有其獨到之處。聽白士行介紹,這家店舖是由一位蘇州人開的,乃是全京城最優秀的成衣鋪子。

  果然,還沒有進門,就可以看出這家鋪子生意是如何的火爆。人來人往,好不熱鬧。甫一進門,就見到一個約摸四十左右,滿臉富態的中年人迎了上來:「貴客光臨,有失遠迎,恕罪恕罪。」一副標準的生意人口吻。

  「祁老闆,多年不見,你這裡生意還是如此火爆啊?」白士行口袋了有了銀子,立即恢復了自信,笑吟吟道。

  那祁老闆聞言瞧向白士行,驀然臉色一喜道:「白少,竟然是你?難怪今日早晨起來,寒舍堂前有喜鵲不停的鳴叫。」

  「廢話少說,今天來做你點小生意,可要與我按照老規矩算啊。」白士行笑咪咪道。

  「那是自然,白少你雖然三年沒來光顧本店了。然而從前幫我介紹的生意可不少。」那祁老闆一聽到有生意可做,頓時又熱情了幾分。

  「這是我的未婚妻子,你就看著辦。不過,醜話說在前頭,若不是巧兒姑娘親手縫製的成衣,你就別拿出來獻醜了。」白士行一副大款的派頭。

  不過,丫頭她卻懶得再去反駁他了。只是輕哼一聲,表示了不滿。

  「正是湊巧,恰好昨日巧兒著人送來了幾件最新的成衣。」祁老闆告罪一聲,往堂內走去。

  這時,白士行才湊到我耳畔道:「爺,巧兒姑娘被稱為天巧手,一手成衣功夫無人能及。這天衣鋪子,可是有一大半是巧兒撐起來的。」

  我微微點了點頭,服裝業也是個暴利行業。自己也要好好計劃一下,將其拿下。女人的錢,是最好掙的,別看她們會砍價。然而真正對上她們胃口的東西,就算花再多的錢,也會願意拿下,再者,越是有錢的女人,越是會攀比,利用好這種心態,銀子還不是嘩啦嘩啦往我口袋裡流?

  不多一會,那祁老闆取了兩套女式成衣過來,笑吟吟道:「我看這兩套的尺寸,正合適白夫人。」

  白士行隨手拿來,恭敬地遞給了我。我細細看了一下,手工的確不錯,設計理念也很新潮,當然,那個新潮只能是在這個時代稱之為新潮。托了我在原來那個時侯勤換工作的好處,記得在一家服裝公司,也待過數月,雖然不是主攻設計。然而在耳濡目宣下,倒也懂得了些皮毛。

  「這件不錯,能夠襯托白夫人嬌小玲瓏的曲線。」我將那一件扔給了白士行。

  白士行立即著丫頭進去換上。

  「把巧兒的衣衫,都拿出來。」我淡淡地說道。

  那祁老闆,也是個懂得觀風之人。見白士行對我如此恭敬,且又有數名護衛傍身,知曉我身份定是不低。也不敢推拖,立即從內將七八件衣服都取了出來。

  我一件一件翻看了一下,這巧兒姑娘的確有些才華。這些服飾,無論從款式還是用料做工上,都無一雷同。

  祁老闆見我看得仔細,便又獻媚的解釋道:「巧兒姑娘講究的是創新,若她沒有好的創意,是不會進行製作的。可以如此說,每一款服飾,巧兒姑娘只會做一次。這世界上,自然也就只有一件。」

  「都包起來。」我將衣衫還給了他,淡淡道:「跟剛才那件,一併結算。」

  祁老闆頓時臉色苦了下來,求情道:「大老爺,能不能給小人留一兩件啊?小人已經答應了劉尚書府的三奶奶兩件了,她似乎今天就會過來取的。」

  「劉尚書府?」我微微一鄂,皺眉道:「哦,想起來了,你說的是劉枕明那死胖子吧?」

  祁老闆臉色著實尷尬了起來,低聲下氣道:「爺,您小聲點。尚書大人的名諱,還是不要亂叫的好。何況還……」

  我知道他後面想說的是,何況還叫他死胖子了。遂也不以為意道:「劉枕明那死胖子要是問起來,就讓他去找白士行好了。都給我包起來,一件也不許剩下。」

  「喲,誰這麼大口氣啊?」一個嬌滴滴的聲音,從一旁傳了過來。

  我愕然地望去,卻見一年輕女子,正在不屑地往這邊看過來。只見那女子約摸二十來歲,本當是風華正茂的年齡。然而卻打扮的極為俗氣。似乎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,全身上下掛滿了金飾。身後跟著一名侍女,已經兩名趾高氣昂的家丁。

  「劉奶奶。」祁老闆一見到那女子,立即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:「您老來了,來,這邊坐,看茶。」

  「喲,祁老闆,難道這位就是劉枕明那死胖子的三老婆?」我呵呵笑了起來,心中暗自笑罵道:「劉枕明這小子,也太不爭氣了,連這種貨色,也往家裡娶?」

  「你,你是哪路的?竟然對尚書大人如此無禮?」那女子本來一臉的得意,卻被我氣得連連跺腳破口大罵。

  「登徒子,你看我這身衣服,好看麼?」恰在此時,丫頭從房內換好了衣衫出來,喜孜孜的問道。

  我向她瞧去,果然不錯。那身衣服,極為合身。款式本是仿胡服改造而成,十分的緊身。穿在這丫頭身上,如同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,該凸的地方凸,該凹的地方凹。一身玲瓏曲線,展露無疑。

  連我都點頭稱讚了。白士行那小子更是眼睛都亮了起來,圍著丫頭團團轉道:「好看,這身衣服和我老婆簡直配極了。」

  本來稱讚好看,丫頭也是有些高興的。然而一句老婆,卻又把她的脾氣勾了出來。氣鼓鼓道:「死登徒子,當心我踹你。」

  然而白士行卻極為享受丫頭那小兒女神態,深深吸氣道:「呼,真是神清氣爽。老婆,再罵兩句看看。」

  「哼,一對狗男女。」那劉家三奶奶,看到丫頭那玲瓏傲人的曲線,滿臉嫉妒的罵道。

  丫頭聽在耳裡,自然不幹了。然而卻不去與她對罵,反而對白士行神態親暱道:「白大哥,那個花枝招展的女子,是你從秦淮河找來的?」

  我一聽樂了。想不到這丫頭罵人的技巧,如此出神入化。秦淮河是什麼地方?全國人民都是知道的。

  「你,你這個小丫頭片子。」劉家三奶奶,似乎被刺激到了痛處,破口大罵道:「毛還沒有長齊呢,就學人出來勾引男人了。」

  白士行眉頭一皺,認真的思索道:「雖然她不是我帶出來的,不過看著的確眼熟。對了,三奶奶,你幾年前,是不是在雅芳閣樓混飯吃的?」

  那劉家奶奶頓時一愕然,臉色氣得煞白,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,一雙桃花眼,幾乎要殺死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
  我噗嗤一下笑了起來,媽的,竟然歪打正著了。遂也大笑道:「士行,你覺得她面熟,該不會是她的恩客吧?」

  店內的所有人,似乎都在看好戲,聽我說的如此露骨。均不由得竊笑起來。

  「回稟爺,士行以前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。要摘,也只會去摘頭三牌。這種下等貨色,士行是不會要的。可能,可能她是吹簫女吧?」白士行一本正經的解釋起來。

  周圍頓時哄堂大笑了起來。劉家三奶奶,幾乎被氣得要發彪了,喘著粗氣,一口氣憋著又上不來。

  豈料,正在白士行得意之間。卻慘叫了起來。原來一隻耳朵,卻被丫頭一把擰住:「果然是個流氓登徒子啊,老實說,到底摘了幾個紅牌?」

  「唉喲,在爺面前,給點面子好不好。有事回家再說。」白士行邊是哀求,邊又強自嘴硬道:「再說,具體摘了多少紅牌,我又哪裡記得清啊?」

  「都住嘴……」劉家三奶奶,終於將一口氣喘順了回來,暴怒得喊道:「小三小四,你們就看著奶奶被人欺負啊?」

  原本她的兩名家丁,也是躲在後面笑得不行了。只是被他家奶奶一吼後,這才想起自己的職責所在,立即摞起了袖子,走上前到:「你們皮癢了是吧?你不打聽打聽,我家劉老爺是幹什麼的?他老爺子可是當今皇上跟前的紅人。」

  「去你的劉老爺。」我的那些護衛,自然擋在了我的面前,抽出了腰中利刃。

  「等等,我有話要說。」我突然喝止了欲前去揍人的護衛,一臉嚴肅地望著那劉家三奶奶道:「你真的是劉枕明,劉尚書的老婆?」

  「這還有假?」劉家三奶奶一愕,旋即又板起了臉道:「你們現在討饒也是沒有用的了,本少奶奶一定要將你們打進大牢去。」

  我不耐煩道:「先不論大牢是否是你家開的,我倒是一直有個疑問,憋在心中已經很久了。本來想親自問劉枕明的,卻又有些不好意思,既然你是她老婆,這個問題由你來回答最合適不過了。」

  劉家三奶奶見我的問題涉及到了她,便惡狠狠道:「你問吧,不過,你也別指望攀親帶故,我會放了你。」

  「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我忍住心中的笑意,嚴肅又認真的問道:「據說劉枕明大大小小有十幾個老婆,外面暗地裡也包養了幾個暗妾。我就是想問問你,劉枕明他這麼虛胖,到底能不能應付那麼多女人啊?」

  我此話一出,全場噤若寒蟬。


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(中)

 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(中)

  「小三,小四。給我狠狠的打。」她倒是對自己那兩個家丁的武功頗有信心。然而我對他們,卻沒有什麼信心了。我的侍衛,放在江湖上,檔次最低,也是個二流選手。若說到左東堂,白士行他們,幾乎是一流的高手。

  然而看看她那兩個家丁,連流都不入,充其量只會幾下花拳繡腿罷了。被我的一個護衛上去,幾乎一招一個,就撩倒在地。

  「大爺,不要打了。不要打了。」祁老闆見狀,急忙湊到我面前,哀求道:「爺,本店利小本薄,可經不起這番折啊,求您饒了小的吧。」

  我一想,也罷,與劉枕明她老婆糾纏,也沒毛意思。遂罷手道:「把那兩個傢伙扔出去。祁老闆,你把我要的衣服,都包起來。」

  我的侍衛,聞言立即將那兩名家丁,扔到了大街之上。劉家三奶奶,沒有料到她那兩名家丁,這麼不禁揍,頓時駭得不能動彈。估計是平時對付小老百姓,顯擺慣了,如今遇到了高手,卻吃了大虧。

  此時,祁老闆已經手腳利索的將衣衫都包好。我欲結帳之時,他卻怎麼也不肯收我的錢。他這下是看出來了,我根本就不畏懼劉枕明,哪裡還敢收我的錢啊?

  屬下侍衛立即將衣衫收好。不過,我雖然是皇帝,然而卻也幹不慣買東西不給錢的勾當。遂從懷中掏出一千兩的銀票,扔給了他。估摸著其價格也差不多是這些。

  眾人留下滿臉不信的劉家三奶奶,一路往大街上走去。身後傳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聲:「我不會放過你們的。」

  我一笑訕之,頗覺自己有些小題大做,與人家小老婆較什麼勁啊。隨之,白士行本待又想為丫頭添些首飾。然而丫頭胭脂水粉肯收,衣服肯收,卻怎麼也不同意去買首飾。

  鬧了半天,只得作罷,在我心中,這丫頭的形象又高了一分。不喜財物,識趣,確實是女人應該有的優良品德。

  我也不想做那首飾生意,首飾生意雖然穩定,然而利潤反而最少,遠遠不如化妝品和服飾市場。

  隨之,眾人又往文德橋方向行去。到了文德橋,也就是下午四點鐘左右的時間。不愧是各種小吃應有盡有的地方,吃的直將我舌頭都要吞下去了。尤其是我最喜歡吃的豆腐花,味道那個正宗啊,連吃了兩碗才罷休。然而在這街上逛了半天,卻也沒有見到一家買火鍋的。

  問了白士行後才明白。原來火鍋在這個時代,並不流行,只有在大戶家庭,才會常備一個火鍋,空閒的時間拿出來享用一番。

  真空市場。我幾乎要狂歡了起來。一想起我那個年代,鋪天蓋地的火鍋店。心中狂喜道:「若是將宮廷中的那個火鍋底料弄出來,然後在全國開個幾百家火鍋店,生意不要火爆死啊?」

  一切都要從長計議,不能操之過急。囑咐白士行將其丫頭,遣回家後。天色已然不早了,眾人索性往文德橋不遠的秦淮河畔行去。這可是一個大節目啊,京城最權貴最喜歡的消費娛樂場所。

  距離秦淮河還有遠遠的一段距離,就能隱隱約約間聽到陣陣絲竹聲飄入耳中。遠遠的,那一團團的燈火,與夜色是如此的融洽,彷彿天然的,就已經存在了數千年,上萬年了。那個古老悠久的行業,與秦淮河已經徹底的融為了一體,成為京城一絕。

  甫一臨到河畔,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陣陣暖風。似乎是那些多情的姑娘,將這河風溫暖。

  河水輕輕拍打著堤岸,一艘艘燈火通明的樓船,或停泊在碼頭上,或停靠在河中央,或緩緩地航行著。

  「爺,來得正巧。」白士行雙手一擊,興奮道:「最有特色的那艘雅頌閣樓,還沒有啟航呢。」

 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,果然見到一艘比旁船都大的樓船,停泊在碼頭中央。那艘樓船,約摸有五十多米長,二十多米寬。閣樓共有三層,閣樓上雕花鳳纏,做工甚為精細,樓宇之間,披上了紅色的綢緞,每層每間,此時均是紅燈通明,散發著誘人的曖昧光芒。

  「既然你說好,那我們就上這艘吧。」我點頭同意道。

  眾人行到碼頭處,此處人來人往,甚是熱鬧非凡。我看眾人,都是一身錦衣華服,或匆匆,或瀟灑打著招呼,往自己相熟的樓船走去。

  「大爺好,歡迎您選擇了雅頌樓。眾所周知,雅頌樓乃全朝最好的水上閣樓。在這裡,您定會取得您滿意的服務。」守在跳板處的圓膀大漢,一見到我們欲上船,便恭聲的說道。雖然有廣告之嫌疑,卻顯示出了此閣樓那份過人的自信。

  「看賞。」我將折扇一收,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,就順著跳板往下走去。機靈的白士行,立即掏出了兩錠五兩銀子,都撇給了他們。

  「謝爺的賞錢。」那兩名大漢,喜色連連的喊道:「有貴客來臨,柳媽快出來迎客啊。」

  吼聲剛落下幾秒鐘,只見樓間就款步走出一女子,約摸三十多歲。並不像一般老鴇那樣,打扮地花枝招展。卻是一身剪裁得極為合身的衣衫,配合著淡淡的晚妝,不失其艷麗,卻多了分素雅。

  「妾身柳三娘,見過貴客。」那柳三娘緩緩行了一個禮,巧笑道:「不知貴客光臨,未能上岸迎接,請多多見諒。」

  「免了。」在我授意下,白士行上前道:「三娘,還認得我麼?」

  「這?」柳三娘仔細辨認了一會,便掩嘴驚呼道:「可是白少麼?」

  白士行見柳三娘還能認出他,不禁有些自得道:「正是白某啦,想不到三年未見,三娘還是認出我來了。」

  「嬉。」柳三娘不由得掩嘴一笑,俏橫了他一眼道:「白少可是我們雅頌樓的名人來著,上次你被白老爺一把耳朵揪回去後,此時足足讓樓裡的姑娘樂了半年有餘。」

  白士行立即尷尬地咳嗽道:「呃……。過去的事情,就不要提了。今日,是帶我家公子,來雅頌樓喝酒的。」

  「公子好。」那柳三娘立即轉向我,嫣然道:「不知公子如何稱呼?」

  「免禮吧。」我淡淡地揮手道:「鄙姓吳。」

  「吳公子,快請進吧。站在外頭,說話也不方便,天氣也怪冷的慌。」柳三娘溫文爾雅的招呼著我們。

  眾人隨她進入樓船之內。此時白士行又開口道:「三娘,最近樓裡當紅的姑娘是哪位啊?就讓她出來陪我家公子喝酒吧。」

  柳三娘輕笑著橫了他一眼,淡道:「瞧你那猴急的樣子,三娘今晚一定會好好安排的。」

  正說話間,眾人已經穿過樓道,進入了船腹大廳內了。大廳是一個足足幾百平米的大地方,各處分放著矮小的台幾,直接座落在軟榻之上。廳內四周都生著火爐子,轟得整個大廳內暖洋洋,不下於春天。

  我一路隨著柳三娘往大廳內走去,卻見幾張座位之上,已經有顧客光臨了。三三兩兩各自摟著妞兒在喝酒。

  我們坐在一張瀕臨窗戶的座位之上,從此處向外望去,能將秦淮夜色都收入眼底。然而此處,又是大廳內最為清靜的所在。由此可見,這柳三娘是如何懂得安排。

  「諸位爺,請先在大廳內委屈一番。倒不是沒有包廂之類,之時今晚大廳之內,有一項極為隆重的活動。等活動完畢之後,再請大爺們去包廂。」柳三娘淡淡地說道。

  「不礙事的,我們爺也喜歡在大廳內喝酒。」白士行望了我一眼後,見我沒有意見,才道:「挑些好酒好菜上來,姑娘你自己看著辦。所有的一切,我們都要最好的。」

  「吳公子,白少,眾位稍等片刻,容妾身去安排一下。」柳三娘欠了欠身,淡然告辭。

  待得柳三娘走後,我便道:「都坐下來吧,今晚是出來享樂的,別那麼嚴肅。」

  「爺,要不東堂和這位兄弟就不喝酒不玩了,總得有人要保護爺吧。」左東堂似乎初見這種陣仗,不免有些怯意。

  「不行,今晚大家一起享樂一番。」我含笑道:「怕毛啊,士行那個混蛋,早就把供奉驚動了。有供奉在暗地裡保護,大家就都放下心來吧。東堂,你也給爺坐下。」

  左東堂哪裡拗得過我,之好忐忑地坐了下來。一副神情慌張的模樣,一看就是個初哥。其他兩名護衛,也無奈,誰敢抗旨?只得坐下。

  眾人坐得片刻,柳三娘便領著一排姑娘們,來到了我們面前,淡笑道:「吳公子,白少,妾身可是把樓裡最紅的姑娘們都帶來了。」

  我順著她們一個個看去,果然個個姿態非凡,儀態萬千。然而卻沒有一個,能令我心動的。便道:「你們挑吧,爺等會再說。」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秦淮夜色(下)

  第二十二章秦淮夜色(下)

  頓時,柳三娘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了。淡淡道:「大爺,是不是閣內姑娘,不和您的心意啊?這可是樓內最好的姑娘了。」

  「哼,三娘,你可別藏著掖著。」白士行跳了起來,狠狠道:「只要我家公子說一句話,你這雅頌閣樓,以後就會在秦淮河中消失。」

  「吳公子,白少,妾身真的不敢欺騙你們。」柳三娘輕歎一聲道:「吳公子,您就先隨意挑選一位。一會樓內的頭牌清官人,將會在大廳內舉行頭次摘牌拍賣。若吳公子對那清官人滿意,就請拍下來吧。」

  此話一出,倒也將我的性質逗出來不少。清官人,應該還是處女吧?這些紅牌姑娘,雖然個個姿色不凡,儀態楚楚動人,然而再怎麼樣,也是殘花敗柳之身。惹不起我半點情慾。

  如此,我便依了她。隨意挑選了一位嬌小玲瓏型的女子。

  在我放出話後,其他人才敢按照職位高底。各自挑選了姑娘。左東堂本待推拖,卻忍受不住我的責罵,也只好挑了一位。

  酒菜此時也已經都上齊了過來。懷中玉人輕盈的夾著好菜,往我嘴裡送來。待得我想喝酒之際,又含在了嘴裡,丁香暗渡,送至我喉嚨裡。

  本來我是想直接動那個清官人的,然而那幫兔崽子由於我在身旁,均拘束的很。索性自己先做個榜樣,將那嬌小的女子,摟在懷中輕薄起來。

  過得一會,酒上心頭後。這才放開懷來,肆意調笑起來。這才有喝酒的味道嘛。氣氛逐漸熟絡起來。

  只是左東堂這傢伙,卻是如一個和尚一般,任由軟在她懷裡的女子,如何引誘挑逗,卻仍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。

  「東堂,你該不會是練的童子功吧?」我疑慮的問著,關心道:「若是如此,還不如早早廢了罷了。我書房裡幾十本武功秘籍,隨便你挑選。」

  白士行也暗自竊笑起來,這小子倒也有些手段,沒多會兒,就將懷裡的女子,挑逗得嬌喘連連起來,粉頰緋紅不已。

  喝酒之際,這大廳之內人卻是越來越多了。到後來,幾乎坐滿了下來,怕不下有三四百人。

  反正都是來尋歡作樂的,到誰也不避諱著誰。

  我粗略的掃視了一遍,沒有發現什麼朝中大臣在此。估摸著那幫傢伙,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大廳內尋歡作樂。就算是想拍下這清官人,估計也會躲在暗出,讓屬下去將其拍過來。

  忽而,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陣歡呼之聲。原來那柳三娘,在兩名侍女的環拱知下,緩緩步出。

  只見得她款步走至大廳中央,含笑著四周掃視了一番,便嬌聲道:「我那女兒,拋頭露面已經半年有餘,承蒙各位貴人的厚愛,如今算是到了出閣時侯了。」

  「吼。」一幫子色狼,還沒有等柳三娘說完,就開始吼叫起來:「三娘,不想聽你廢話了。快叫映竹姑娘出來吧。」

  媽的,真是一幫不懂情調的猴急傢伙。我心中卻也被吊起了性質,只得讓這麼多男人心癢難忍的女子,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女人呢?臉上不表現出來,心裡卻暗自期待起來。

  「眾貴人莫急,映竹今晚定會出閣的。」柳三娘似乎見慣了這種陣仗,待得一陣叫喊聲過後,插空不慌不忙地說道:「映竹是我最疼愛的女兒,所以,三娘一定會替他好好挑選一個夫婿的。今天摘得頭牌者,三娘保證你比當個狀元還要過癮。」

  「現在,妾身先將映竹請出來。大家鼓掌啊。」柳三娘帶頭鼓起掌來。

  不可否認,幾乎所有人的情緒,都被她挑逗了起來。就連左東堂,也不免下意識的鼓了兩下。

  在一片歡呼雷動中,廳外緩緩走進來一嫁妝女子,頭上頂著一個紅蓋頭。兩旁各有一名年輕侍女,將其扶住。

  我也忍不住好奇,細細打量起來。由於頭上有紅蓋頭,所以根本看不見臉。但是我可以從腳往上看去,一雙腳包裹在紅色繡鞋之中。但是從那繡鞋的尺寸可以判斷處,她擁有著一雙標準的三寸金蓮。

  僅僅從她的大腿,從長袍內一閃而過。就能讓我看出,她的雙腿修長而又有力。臀部在我視角死角,無法看見,但想來也會不差。

  上身的婚裝是緊身的大紅襖子,將其小蠻腰緊緊箍住,顯得如此纖細動人。一對酥胸,說大不大,然卻也將緊身的棉襖撐得鼓鼓。

  這才發現,這一身婚裝也是有講究的。幾乎將此女所有的優點,全部放大了起來,成為引人矚目的焦點。然而,畢竟也要有傲人的身材,才能穿這種衣服。否則身材不好的女子,若是東施效顰的話,定會惹出大笑話的。

  她的身材,的確非常誘人。我暗忖道:「若是臉蛋,能夠配得上她身材的話。那此女將不比晴兒,凝兒遜色多少。」

  同樣懂得欣賞女人的白士行,也是看的眼睛迷離起來。然而他終究還是想起來,那是我今晚要的女人,這才強行收回了目光,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身旁女子之上。

  然而左東堂那個榆木疙瘩,卻是不解風情之人。只在那個映竹剛出場的時侯,瞟了幾眼,隨後又毫無感覺的大口嚼起菜來。

  媽的,自己這兩個寶貝護衛。一個是色中惡鬼,一個卻是不解風情的魯男子。真是***絕配。

  總算,那個映竹,走至了場中央。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之下,在原地緩緩繞了兩圈。我這才看見了她的臀部,果然也是極品臀部。

  如此一來,她的臉蛋,更加吸引我的想像了。情不自禁地對她紅蓋頭下的臉蛋,想入非非起來。呵呵,這柳三娘的確有其一套,竟然懂得用神秘感來引起人的慾望。

  「好了,小女映竹已經到了。」柳三娘微微一笑,平息一下眾人的嘈雜,便曖昧的大聲道:「正所謂吾家有女初長成,已到擇君採摘時刻了。當然,綵頭自然不能少了。從現在開始,一千兩起價,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五十兩。」

  話音剛落下來,就有心急的人報價:「一千一百兩。」「一千兩百兩。」

  我則端著酒杯,慢慢地品著,悠閒的聽著激烈的報價聲。不出一支香的時間,報價已經飆至三千多兩了。

  到了這個時侯,喊價的聲音已經微弱了下來。再也沒有以前那種人聲鼎的熱鬧感。

  然而就算如此,此價格也逐漸升到了五千多兩。

  我心中暗罵道:「我靠,五千兩?等於朝廷一個一品大員,十年左右的薪俸了。腐敗啊,腐敗。」

  喊價仍舊在繼續,直將柳三娘惹得喜上眉梢,恐怕她也沒有估摸到。此女的初夜權,竟然會賣到如此之高吧?要是手上有個十個八個這樣的女兒,柳三娘完全可以退隱紅塵了。

  價格升到八千兩後,才升不動了。這已經是極為恐怖的一個價格了。

  「一萬兩。」白士行在我的授意下,開始了第一次喊價。

  這價格一出,周圍所有人都往我們這邊看來。哪有人叫價,一下子高出兩千兩的?瘋子吧?

  對面跳出來一個油頭粉面的公子,對著我們這邊惡狠狠道:「你是哪路的?敢來砸本少爺的場子?」

  「滾,叫不起價,就滾回去。」白士行淡淡地抿了一口酒,冷聲罵道。

  「操你大爺的,本少爺出一萬一千兩。」那油頭粉面的小子,似是受不了調撥,狂怒的吼了起來。

  周圍群眾,頓時為他的叫價,大聲喝采起來。直惹得他得意的報拳還禮,一副拽樣的瞪了我們這一桌一眼。

  我暗自向白士行使了個眼色。

  白士行頓時會意,懶洋洋道:「兩萬兩。」

  轟。這艘船裡,大多數人,都是權貴,或者有錢人。但是從來還沒有人,敢花兩萬兩去摘一個清官人的頭牌吧。

  反觀柳三娘,本來應該高興的臉,卻有些焦急起來,不斷的對著白士行使眼色。似乎在叫我們別和那公子較勁。

  「操你個柳三娘,他該不會是你請來的托吧?」那油頭粉面公子,臉色極其難看的大叫起來。

  「李少爺,您冤枉妾身了,他們只是來雅頌閣消費的大爺。」柳三娘急急解釋道。

  「哼,回頭再收拾你。」那油頭粉面公子,立即又惡狠狠的喊道:「兩萬一千兩。柳丫頭這枝花,本少爺今天摘定了。」

  「三萬兩。」白士行打了個哈欠,懶懶道:「你說個價吧,你到底能出多少?別這麼一點點加,像個男人麼?」

  「五萬兩。」那公子已經瘋了,一口氣喊出了天價。

  「六萬兩。」

  「七萬兩。」

  「八萬。」

  「十萬。」

  當那油頭粉面公子,一口喊下十萬後。我頓時又對白士行打了個眼色。

  白士行立即站起身來,賊笑不已道:「成交,恭喜你,花了十萬兩,贏得了雅頌閣的頭牌。三娘,還不收錢,枉我為你抬了半天的價。別忘記了事後你答應分給我的三成抽頭。」

  此話一出,柳三娘臉色連連疾變。那公子,也是一眼要殺人的樣子,死死盯著柳三娘不放。

 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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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月無邊(上)

  第二十三章風月無邊(上)

  「李公子,您老冤枉煞了三娘了。」柳三娘一臉的驚懼不已,遂又對白士行怒目相向道:「白少,三娘到底什麼哪裡得罪您了?」

  「今天不把話說清楚,誰都不能走。」那李公子大聲的咆哮起來,一張白臉漲得通紅,十萬兩啊,普通的家庭,給一百年也賺不出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。

  柳三娘則圍著李公子團團轉,不住的說著好話。豈料人家甩都不甩她,叫囂著要讓城衛軍過來砸場子。

  鬧了一會,柳三娘實在無奈了。只好哭喪著臉道:「李公子,不若就按照八千兩的銀子成交吧,後面的叫價,都不作數了。」

  此言一出,整個大廳裡的人,都了起來。甚有粗人,破口大罵道:「當眾叫價,怎麼能不做數。媽的,老子要是喊價喊上了一百萬兩,把人都嚇跑後,再降到一兩。柳三娘你待如何?」

  「玩不起女人,就不要出來顯擺。」

  各種各樣的論調,都在一時之間,了起來。

  「都要講理是吧,老子把城衛軍叫來,你們和他們去講理去。」那李公子一臉的陰笑不已,卻又對著映竹姑娘冷笑道:「今晚若不把你折殘廢了,老子以後不姓李了,跟你改姓柳。」

  「李公子,您就饒了映竹吧。」柳三娘一聽著急了,當場下跪道:「妾身給你叩頭了。」

  「三娘,本公子是給你臉的。但是你不要。」那李公子陰狠地說道:「我讓你私下把柳映竹給了我,你卻非得搞個拍賣大會。難道就想這樣把本公子當羊牯來宰是吧?」

  我的目光陰冷了起來,本來任憑他再鬧一會,出手將其教訓一頓,然後再扔給他老子就罷了。想不到他如此狠毒,竟然想將一股子怨氣都撒在柳映竹身上,現將我的真火都惹了起來。

  「啪」我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,緩緩地站起身來。白士行等人,一見到我面露陰色,也隨即一聲不吭的站起來,立在我身後,神情之間,全部都認真了起來。

  我那一聲桌子,拍得極為突兀,加之聲音又響。幾乎將所有人的目光,都吸引了過來,驚訝地望著我。

  我背負著雙手,邁開大步,直至場子中央。白,左幾人,也面色不善的跟在我身後,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之上。以白士行對我的瞭解,想必他也已經知道了,我現在算是真怒了吧。

  「拍你……。」那李公子正欲破口大罵。

  「啪」的一聲。就被白士行一個耳刮子,將其他的罵聲,吞回到肚子裡去了。

  左邊的臉頰處,頓時一片緋紅,腫脹了起來。

  「操……」李公子不服,又開始想罵。

  換來的,是另半邊臉又挨了一下。

  這時李公子的幾名隨從,才反應了過來,少主人被打了。急忙大叫著飛撲過來。伸手還算敏捷,比劉胖子家的家丁,功夫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。

  我那兩名護衛,也是一左一右,飛快上前。擋住了來勢洶洶的猛撲。僅僅十來招的功夫,那幾名隨從便呻吟著躺在了地上,手筋腳筋全部挑斷。

  面對我屬下如此殘忍的手段,場內本來叫囂著好的人,都鴉雀無聲起來。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言語。

  而這一小會兒功夫,那個李公子每說出一個字,就會挨一個耳光。發展到後來,他兩頰已經全部腫脹起來,嘴角的血,不住往外流淌。

  「**你媽。」李公子仍舊不屈不撓的大聲咆哮著,卻又被白士行狠狠揍了幾個耳光。

  「柳三娘。」我淡淡地喊道。

  「吳公子,妾身求你了。」柳三娘已經六神無主了,對我哀求道:「放過李公子吧,否則妾身的雅頌樓,就算走到底了。」

  我沒有理睬她這個要求,反而微哼一聲:「你私自答應他八千兩銀子時,有沒有徵得我同意?」

  「是妾身錯了,妾身不應該這樣做的。」柳三娘望著已經腫成豬頭的李公子,越發害怕起來,拉著我的胳膊道:「求您放過他吧,他是當朝第一權臣李太師家公子。」

  「三娘,老子不用你求情。」那李公子狂暴的喝罵道:「讓他打,老子今後會十倍的要回來。不,百倍奉還。」一口氣,連說了二十多個字,又換回來二十多個耳光。

  「李太師?」我眉頭微蹙,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囂張。在我未來之前,李太師的確可以說是朝中第一權臣了。不過,現在嘛。老子可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吳梁。

  「叫你媽的嘴硬。」白士行見他骨頭硬,索性不說話時,也開始揍了起來。

  柳三娘見她抬出了李太師,我都沒有甩他。心中更是駭然了起來,跪下身子道:「吳公子,您就算不為妾身想想,也要為自己想想吧?看在妾身悉心招待您的份上,您就放過李公子吧。」

  「吳公子,妾身柳映竹,也替三娘求情了。」一直在旁,默不作聲的柳映竹,也是摸索著,款款跪下。聲音軟軟弱弱,極是好聽。

  「既然三娘和映竹都求情了。」我淡淡地說道:「士行你就罷手吧。」

  白士行聞言,立即躬身退了一步,不再動手打他。

  「多謝吳公子。」柳三娘和柳映竹,同時欣喜地向我道謝道。

  「不過,他既然出口不遜,一點小小的教訓還是需要的。」我邪惡的笑了起來,向那李公子瞄去,淡聲道:「士行,將他閹了,扔到秦淮河裡去。」

  「是,公子。」白士行神色間露出了一絲狠辣,從腰間抽出配刀,冷然道:「東堂,你替我摁住他。」

  左東堂即刻上前,一把將其狠狠摁住。白士行則手腳利索的將其褲子扒下。其餘兩名護衛,則手持利刃,虎視眈眈的把手在一旁,以防萬一有人上來幫忙。

  那李公子,這才似乎到了黃河,死心了起來。竭力嘶叫道:「求你了,放過我吧。要多少錢,我一定照辦。」

  「啊……。」李公子頓時發出了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之聲,忽而嘎然而止,似是疼得昏迷了過去。

  「完了。」柳三娘眼中無神,跌坐在地上,喃喃道:「雅頌閣,這下子算是完了。」

  左東堂見那斯暈了過去,便沉著臉,一把將其提起來,往門外走去。

  「柳三娘,看樣子那斯,也不可能和我爭映竹了。既然如此,那就重新喊價吧。」我輕搖著折扇,淡淡道:「我出一千兩銀子,還有誰比我高麼?」說話間,在整個大廳內,冷冷地掃視了一眼。

  每一個傢伙,在觸碰到我眼神時,都不由得下意識迴避起來。

  「既然沒有人出價比我更高,那我就以一千兩買下柳映竹姑娘的初夜權了。」說著,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千兩銀票,扔給了柳三娘。

  「白少,吳公子,你們可把三娘害慘了。」柳三娘神情無力,哀怨地說道:「那李太師若是知道了其公子是在雅頌閣出的事情,恐怕雅頌閣保不住了。」

  「三娘,我家公子和你說話呢,別給臉不要臉。」白士行見她墨即,隨即沉著臉喝道。

  那柳三娘,這才意識到,這個白少,再不是當年喜歡玩鬧的白少了。一想起他剛才的一幕,不由得打起了冷顫:「吳公子若是喜歡柳映竹,妾身希望你立即帶著她遠走高飛。妾身年歲大了,也跑不動了。」

  「三娘,女兒不會在這個危機的時侯,丟下您的。」柳映竹忽而掀起紅蓋頭,款款跪在了柳三娘身側,神情堅定道:「女兒願意與三娘共患難。」

  我向那柳映竹望去,確實是人間絕色,在巧施淡妝下,尤為顯得艷麗多彩。瞧她一副柔弱的樣子,眼神卻格外的堅定,頗有一副巾幗紅顏之色。

  「女兒啊,三娘也沒有想到,今日本是你的大喜日子。誰知道,卻害了你。是三娘對不起你啊。」柳三娘一臉的戚色,忍不住落淚了起來。

  「好了,三娘。」白士行看不下去,將其攙扶起來,一臉嚴肅道:「我白士行不會真的對不起三娘的,今日是福是禍,你日後就會明白了。」

  「三娘,既然你認為保不住這雅頌閣了。不若就由我出面盤下吧。」我淡淡地笑道:「這是十萬兩銀票,你先收起來。從今往後,這雅頌閣的一切麻煩,都由我扛下來了。包括今天的事情。」

  柳三娘沒有料到,在雅頌閣即將倒台的時刻,我竟然會出面將整個雅頌閣盤下來。十萬兩銀子,幾乎正當值整個雅頌閣了。

  柳三娘眼神掙扎不定,好半晌後,才搖著頭道:「多謝吳公子的好意了,不過,吳公子若是將雅頌閣盤過去,恐怕會白白虧了十萬兩銀子。以李太師的脾性,是不可能放過雅頌閣的。」


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月無邊(中)

  第二十三章風月無邊(中)

  呵,這風塵女子,倒也頗為講仁義。遂又好言勸慰道:「三娘無須多慮,本公子在朝中,也是極有勢力的,根本不畏懼李太師。若你真的想保住你半生換來的雅頌閣,那就讓我盤下吧。」

  聽得我如是說後,柳三娘這才顫悠悠的接過那十萬兩的銀票,神情非常複雜。

  「好了,以後我就是雅頌閣的新老闆了。」我淡淡的笑了起來,對著週遭客人朗聲道:「今日害得諸位心情不佳,鄙人決定,今日一切費用,全部免除,以給諸位壓驚。」我忽而又朗聲道:「另外,在未來的一月之內,雅頌閣將會實行半價優惠,所有的一切消費,均可以打五折。」

  眾人這才歡呼起來。那李太師找不找雅頌閣的麻煩不說,反正管他們鳥事。不過這實打實的優惠政策,卻令他們振奮不已,這可是白揀來的錢啊。

  「諸位,本公子還有一事要宣佈。」我清了清嗓音,朗聲道:「從今日起,雅頌閣易名為雅頌娛樂休閒有限公司,並且聘請柳三娘為經理。我們雅頌公司,將不單單于經營情色事業,整個業務面,會得到全面的開發,各種有趣的娛樂活動,也會加入到公司中。另外,在本公司發展的女士,將會進行簽約發展,同時本公司會對其進行包裝、推廣等宣傳活動。」

  我這一席話,聽的他們都墜入到了一頭霧水之中,紛紛交頭接耳,卻又討論不出任何東西。

  那個柳三娘,也是滿臉的疑惑,詢問道:「吳公子,你那個聘請我為經理,什麼是經理啊?」

  「經理就是經營打理的人,也就相當於總管。」我淡淡地笑道:「雖然我買下了雅頌閣,可卻沒有時間天天跑來打理。三娘對此行業熟悉的很,你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。不過,酬勞不會少了你。你每個月的薪水為一千兩銀子。年底還能有分紅。」

  柳三娘待得問明白薪水是什麼概念後,亦是吃了一大驚,想不到我竟然會同意一個月給她那麼多錢。落是算上分紅,絕對比她自己當老闆,賺得還要多。

  「吳公子,您給的錢,是不是太多了?如今整個雅頌閣,一年的盈利也就數萬兩。」柳三娘老老實實的說道。

  「三娘你有所不知,我讓你打理的,可不但是單單一個雅頌閣。而是雅頌公司。」我耐心的對她解釋道:「雅頌閣,只不過是雅頌公司旗下的一個經營項目,以後,我們會有很多經營的項目。三娘,你的工作可不輕省啊,不過你也放心,雅頌公司若是上到了一定的規模,公司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。」

  這雅頌閣,在旁人眼裡。已經是利潤非常好的地方了,然而若是經過我那超時代理念改動一下,生意又豈止會好上數倍?

  聽得我這麼解釋後,柳三娘才勉強答應下來。然而卻仍舊不肯拿那麼多薪水。我索性許了她百分之一的股份,將薪水降低到一年一千兩銀子。她這才露出了心安理得的表情。呵呵,其實她還是不明白,將來的雅頌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,絕對遠遠超出她的想像。

  柳三娘當著眾人的面,將雅頌閣契約,都轉交給了我。我過目後,還是讓她拿去保管,說實在的,我並不怕她賴皮。老子是皇帝,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,敢明目張膽的訛我的銀子。

  諸事都停當後,柳三娘便又紅著臉,湊到我耳根道:「東家,映竹出閣的吉時已經到了。還請您去準備一下,映竹的廂房,是在閣樓三層,便是您今晚的洞房了。」

  說的我心中一動,眼神不自覺的向柳映竹看去。卻見她也在偷偷地瞧我,待得發現我的眼神後,卻趕緊縮了回去,粉頰頓時緋紅。

  我也笑了起來,淡淡道:「如此,那就入洞房吧。」

  「東家,你猴急什麼。」柳三娘掩嘴竊笑起來,橫了我一眼道:「還沒有舉行儀式呢。」

  當然,所謂的儀式,不過就是過過場子而已。簡單的儀式舉行下來後,我便身上掛著個大紅綢緞花,用著一個紅綢緞帶子,牽著柳映竹往閣樓上走去。

  白士行他們幾個,也是興奮非常,吵鬧著要紅包,結果換來我的一人一腳。喚過柳三娘,我在她耳畔賊笑連連,目光不斷瞄向左東堂。倒把左東堂惹得汗毛都豎立了起來,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。

  回頭瞧都不瞧他一下,仍舊往樓上走去。心中卻在暗爽,左東堂啊左東堂,看你今天是否能逃脫三娘安排的桃花陣仗。

  樓上候著的小丫頭,一看到我們上來,便微微施了一個禮。領著我向我今天的洞房走去。

  我推開廂房的門,信步往內走去。整個廂房,被佈置得跟個新房一樣。各種喜慶裝飾,應有盡有,兩對紅蠟燭,火火燒著,將廂房內映得一片喜色。

  我牽著柳映竹,往床頭走去,扶著她坐了下來。從桌子上拿起喜秤,緩緩地將其喜帕挑了起來。

  入我眼的,是一張微微帶著笑意,卻更多的是羞澀的臉。玉臉粉雕玉琢,找不出半點瑕疵。一雙水靈的杏眸,正偷偷地瞄向我。

  「娘子,你果然有國色之容。」我微微挑起她下巴,欣賞著她嬌羞的模樣,調笑道:「為夫有妻如此,夫復何求啊。」

  「相公。」柳映竹輕輕地喚了我一聲,羞澀道:「看夠了沒?」

  「怎麼會看得夠呢?」我輕笑不已,將桌子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兩杯酒取了過來,一人持一杯道:「娘子,喝過交杯酒後,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」

  「是啊,相公。」柳映竹雖然臉上帶著喜色,然而眼睛中卻是黯淡了起來。想來,她心中還是以為,我們只會做一個晚上的夫妻。

  今天先不與她說了。我心中打定主意。

  倆人喝過交杯酒後。柳映竹的臉上,飄上了一層粉紅,更顯得其嬌艷容貌非凡。惹得我越看越是喜歡,便輕輕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,將其摟在了懷中道:「娘子,堂也拜過了,交杯酒也是喝過了。該是圓房的時刻了。」我厚著臉皮說道。

  「相公,欲圓房,可必須過了妾身這一關後才行。」忽而,柳映竹臉上,露出了一絲調皮的笑容。

  我啞然失笑,還要過關斬將啊?不過,瞧她興致不錯,陪她玩玩也行。不過,旋即又頭疼起來,立即先聲明道:「關於對聯,詩詞,猜謎之類的考題一律免談。」

  柳映竹先是一愕然,旋即進而掩嘴笑道:「原來相公是個不喜讀書之人。」

  「呃……。我讀書倒也讀了十好幾年,但是詩詞一類,一直不為我喜。」我尷尬地撓著頭,費盡心思想為自己找個歪理,迅而,腦筋靈光一閃,反而問道:「娘子認為,詩詞對聯,能夠讓天下百姓都有飯吃麼?」

  柳映竹沒有料到我會突然這麼一問,先是一愕然,思索了一會,便搖了搖頭,苦笑道:「恐怕不能。」

  「那娘子以為,詩詞對聯,能讓敵國不敢入侵我朝麼?」我繼續問道。

  柳映竹立即搖頭道:「也是不能。但是詩詞歌賦,能陶冶一個人的情操,提高個人修養品質。」

  「詩詞作得好的人,能保證他不貪污,不受賄?」我質問道:「陳後主算得上是一代文豪了吧?然而卻連自己的國家,也保不住。」

  這時,柳映竹才無語起來。的確,詩詞歌賦做得再好,只能局限在文采之上,其他一切都是空話。

  「如今當官之人,大多乃是取自文采詩詞出眾者。然而為何還是朝野哀鴻,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?敵國對我朝虎視眈眈?」我冷笑連連道:「我並不是說詩詞歌賦一無是處,在一定程度上,的確能提高一個人的修養程度。但並不是生活必須的產物。作為一個人,首先要考慮的,是如何生存下去。其次才能在酒足飯飽之際,討論一下詩詞歌賦。文字只是一種工具,並不是拿來炫耀,或者玩弄的。」

  柳映竹首次聽到我這樣的理論,明明我說的有千百漏洞,卻難以反駁。的確,詩詞歌賦,並不能拿來當飯吃。

  「唉,難為相公不學無術,卻編出來這麼一大套的道理來應付我,也算是難為你了。文關,算你通過好了。」柳映竹白了我一眼,嘴上雖然這麼說,然而眼中卻多了一絲柔情,輕聲道:「相公若是去當官,一定是個好官。」

  「也不一定,我這個人啊,生性懶惰,只不過有些事情,實在看不下去了,才會去管管。」我攤開雙手,聳肩道:「若是天下百姓都安居樂業,能夠吃飽穿暖,不用賣兒賣女了。我就可以安心享樂了。」

  「相公乃真小人也。」柳映竹淡淡的笑道:「不過,任你巧舌如簧,也要過下一關的。」

  「哦?」我奇怪的問道:「娘子的下一關,到底是什麼花樣啊?」

  「文關過後,自然是武關了。」柳映竹猛然間將裙擺一斂,向我擺出了一個打架的姿勢,嚴肅道:「相公要小心應對,拳腳可是不長眼睛的。」

  我暈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風月無邊(下)

  第二十三章風月無邊(下)

  看她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,竟然是個懂武功的女子。實在沒有料到。不過,看她大腿修長結實的模樣,卻也只能怪我後之後覺了。

  「等等。」我急忙喝止了她。

  「怎麼?相公還想編一套大道理來矇混過關?」柳映竹眨巴著其動人的眼睛,淡笑道:「恐怕不行吧?武功練得好,可以保家衛國,阻敵入侵。總不能說沒有用處吧?」

  我尷尬一笑,迅即誕著臉問道:「為夫只是想問問,你的武功,已經到達了哪個品級?為夫怕一個不好,傷著你可不行。」

  「妾身練武之是為了強身,練得不算出色,勉強能進入二流境界。」柳映竹露出了個俏皮的笑容:「相公可要手下留情啊。」說著,欲動起手來。

  「等等。」我又喝止道。心中暗罵道,不算出色?勉強進入二流境界?我日,幾乎比得上我手下御前侍衛了。而我自己,雖然內功不錯,境界不錯,但是還沒有真正開始練招式。恐怕要嚴格算起來,連三流都未進去,哪裡夠她打的?嗚乎,早知道把晴兒叫出來護駕了,人家好歹是地品級高手了。至不濟,點住她的穴道,****也行啊。

  「相公,你到底打是不打啊?妾身一直擺著這樣的姿勢,會累的。」柳映竹奴著小嘴,巧笑道。

  「娘子啊,為夫正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?」我板著臉,一臉嚴肅的說道:「一個姑娘家,怎麼能學大老爺們似的,舞刀弄劍呢?即不雅觀,也會惹來閒話。保家衛國,乃是男人的本分,要等到女子一起打仗的時侯,這國家距離滅亡,已經不遠了。再者,女子武功再強,又怎麼能對相公動手呢?世道變了,人心不古了。」我露出一副悲痛的樣子,搖頭苦歎道:「無論怎麼樣,我身為堂堂七尺男兒,是不會與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。你動手吧,就讓我默默地維護一個男人的尊嚴吧。」

  「妾身果然沒有猜錯。」柳映竹放下了姿勢,俏橫了我一眼道:「無論怎麼樣,相公都會有一套說詞。果然是巧舌如簧。算了,還是不打了。」

  我這才欣喜地上去摟住了她,笑道:「娘子這下可以洞房了吧?」

  柳映竹俏臉一紅,隨即瞪了我一眼,嘟嘴道:「那相公總得露出一點點特長給妾身看看吧?木匠善工,漁夫善漁,相公你到底有什麼才華,自己展露一下吧?也好讓妾身,心中能夠多惦記你一下。」

  「特長?才華?」我認真的思考了,的確是很認真的思考了。然而思考了半天,卻沒有想出任何特長、才華。

  「相公,使勁想。」柳映竹在一旁鼓勵道:「無論什麼都行的,就算旁門奇淫技巧也行。」

  她一說到那個淫字,我豁然開朗了起來。雙掌一擊道:「有了,我想到我的擅長了。」

  柳映竹也是臉色一喜,急急問道:「相公有什麼才華,快快展示出來。」

  我嘿嘿淫笑起來,忽而上前一步,趁著她不注意時,攔腰將其抱起,壓到了床上。邪笑不已道:「你家相公,唯一擅長的事情,就是這個了。相公向你保證,一定會讓你欲死欲仙,直歎春宵苦短。」

  啊?柳映竹這才明白了,我到底是有什麼擅長的。頓時俏臉飛紅,掙扎了起來:「哪有相公這麼厚臉皮的,這種事情,也能算是特長麼?」

  「怎麼不算?」我誕著臉,一頭吻了下去,賊笑道:「你自己不是說,奇淫技巧也可以?」

  「此奇淫,非彼奇淫,相公你誤解了。」柳映竹一頭偏開我的襲擊,急急解釋道。

  「你都知道我不喜讀書了,哪裡知道同樣一個詞,會有幾種解釋啊?」我嘿嘿笑著,享受著嬌軀在我身子底下扭動的快感,一雙魔手,開始肆虐起來:「再者說,你家相公,只有這一項拿得出手的特長了。娘子將就一下吧。怎麼都說,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。你就認命吧。」

  本來,柳映竹還待再與我僵持一番。然而我那手脫胎自御女心經手法的技巧,豈是她這種未經人道的處子之身,能夠抵擋得住的?一番將要說出的話語,立即轉化為嬌喘呻吟之聲。

  「還請娘子,好好領略一下為夫的特長吧。」我輕笑著,雙手飛快的將其外面的衣衫除卻,只留下一個肚兜。

 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,柳映竹情知再說什麼,也是無濟於事了。遂怯生生地說道:「相公,今晚要好好疼惜妾身啊。」

  我也深怕她著涼了,忙將那床繡著鴛鴦的棉被蓋了上去。與此同時,自己身上的袍子,也被三下兩下的解了去。

  倆人一起拱在一條被窩之中,耳磨絲鬢下,火花煞那間被點燃。處子的體香,不住的飄到我的鼻孔中,撩撥著我的情慾。

  立即,我翻身上馬。將其幾近赤裸的嬌軀,壓在了身子底下,重重地吻了下去。這女孩,似乎是水做的,壓在上面讓我頓覺舒適異常。

  我的舌尖,不斷遊走在她的嬌軀之上。自從修習了御女心經後,我總能經驗老到的判斷出一個女子的敏感之帶在何處。舌尖掠過之際,自然能引起她的一陣劇顫。

  我握住了她那雙三寸金蓮,鑽出被子,細細欣賞起來。果然是妙足,同體晶瑩剔透,嬌小玲瓏,猶如一尊藝術品一般,撩人心弦。

  在古代女子中。一雙腳是僅次於私處的神秘地帶,只有自己最親近的丈夫,才能細細把玩。而柳映竹不但擁有一雙誘人的小腳,其玉腳更是敏感之際,稍一撩撥,就能惹得她全身驚顫不已。

  那種感覺,直將我最原始的情慾,都挑逗了起來。我到現在才明白,為什麼有那麼多男人有戀足的不良愛好了。原來一雙美腳,真的是如此賞心悅目,令人怦然心動。

  我輕輕地在她腳背上吻了一下,身上的熊熊慾火燃燒了起來。而柳映竹,也經過我的撫摸親吻,早已經意亂情迷了。

  我附下身子,壓了上去。喘著粗氣道:「娘子,為夫來了。」

  嚀嚶。

  柳映竹輕輕呻吟了一下,嬌澀的點了點頭道:「相公要憐惜妾身。」

  ……

  這一夜,雅頌閣樓船在秦淮河中飄蕩了一個晚上。我卻在柳映竹身上征戰了一晚,柳映竹雖說是處子之身,然而經過三娘的各種調教,幾乎所有取悅男人的技巧都懂得。在我身上略微試一下後,便逐漸熟悉起了各種技巧。以至於到最後,我不得不運起了鎖精術,才能勉強應付的了。

  正是天生媚骨。我看著在自己臂挽中熟睡的柳映竹,一副嬌柔可愛的樣子。然而情慾一旦被挑逗起來,幾乎會變得極為媚騷。我苦笑不已,幸好是我練過御女心經的高人。若是換了一般的男子,如何能應付得了她?若是夜夜笙歌,一般的男人,恐怕一個月下來,就會變成人干了。

  恰在此時,懷中玉人已經醒了過來,幽幽地揉了揉眼睛,柔情似水的瞌在我胸堂之上,輕聲道:「相公,你醒了?」

  「娘子,你多睡一會吧,都折了一整晚了。」我邪笑不已,反正到了最後,都是她行動。我則躺在那裡享受。

  「相公,你又來取笑妾身。」柳映竹不依地撒嬌道。

  「呼,幸好為夫有那方面的特長,否則還真的應付不了你。」我後怕的舒了口氣。

  柳映竹暗中擰了我一把,臉上緋紅不已道:「三娘也說過我,我是天生的媚骨。普通的男人,都是應付不來的。相公,相公你果然沒有說謊。」說完這話,卻又鑽到了被窩中去,不敢看我。

  「哦?」我興致來了,便問道:「難道真的有天生媚骨一說?」

  豈料任憑我怎麼問。柳映竹也不肯鑽出來和我說話,顯然剛才那句話,已經讓她感到了羞恥的極限了。

 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,她才在被窩裡回答了我一句:「這都是三娘說我,妾身也不是很明白。」

  「那我去問三娘嘍?」我邪邪地笑道。

  「你去問吧。」

  「你就不怕我?」我嘿嘿笑著道:「把三娘也吃了?」

  「啊?」柳映竹忽而鑽了出來,瞪著我不可思議道:「相公你還真是厚臉皮唉,三娘在這方面,可是很保守的。」

  「三娘保守沒關係,你這個天生媚骨的小騷貨,別保守就行了。」我賊笑著一把將其摟住,誕著臉道:「娘子,天快亮了,該吃早餐了。」說著,又翻身伏了上去。

  「啊?」柳映竹掩著嘴,驚訝的望著我:「相公你果然天賦異秉。」

  ……

  天已經濛濛亮了,門外忽而傳來一陣急躁的腳步聲。

  「東家,東家。城衛軍來人了,說是要一把火燒了雅頌閣。」柳三娘焦急地在外面喊道。

  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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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9:15 PM|只看該作者
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雲(上)

  第二十四章京城煙雲(上)

 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沉聲喝道:「三娘,這點小事,慌什麼?」

  門外的三娘,被我一吼後,這才安靜了下來,恭敬道:「東家,那妾身先去處理一下。」

  我淡淡的恩了一聲,旋即讓柳映竹幫我穿起衣衫來。

  磨蹭了半晌之後,我才整理妥當,攜著柳映竹,緩緩出了廂房門,往樓下走去。

  甫一下樓梯,便聽到了大廳內喧鬧的氣氛。哄哄鬧鬧,如同菜市場一般。

  「柳三娘,快叫你家新東家快出來。否則我休怪我周武不講情面。」一個粗壯的聲音,傳到了我的耳朵裡。

  「周將軍,請您再稍等一下,鄙東家馬上就要下樓了。」柳三娘幽幽道:「周將軍,別這麼凶巴巴的好麼?您每次光臨,哪次三娘不是幫您安排得妥妥貼帖的?這麼凶狠,妾身怕怕。」

  「三娘,不是我周武不講情面,只是你們這次惹得事情實在太大了。」那周武聲音也放緩了起來:「上頭壓下來的事情,我也是沒有辦法。」

  正說話間,我跨步走進了大廳之內。環顧一番,果見大廳內黑壓壓的擠滿了身著皮甲的城衛軍。為首的那人,身材魁梧,腰間跨著一柄長刀,臉上帶著陰沉之色。三娘正努力的與他糾纏著,等待我的到來。

  白士行等一干人,則圍攏在了三娘身側,一副悠閒的模樣。

  「喲,三娘。大清早的,就來了這麼多客人。看來,該是我發財的時侯到了。」我呵呵笑著,打開折扇,往裡面走去道:「看來是團體活動啊,三娘我們就吃虧點,給他們打個五折好了。」柳映竹卻隨在我的身側,怕萬一有問題,她準備替我抵擋一番。

  「呸,發財?我看你是要破財了。」那為首的周武將軍,沉著臉一喝道:「你這個白面小子,就是雅頌閣的新東家?你的事犯了,這就押你到大牢去。」

  白士行他們幾個,一見到我過來了。急忙都紛紛圍到我身旁,怕哪個不開眼的傢伙,把我給傷著了。

  「周將軍,三娘給您介紹一下,這就是妾身的新東家吳公子。」三娘優雅地笑著,緩解著緊張氣氛:「東家,這位就是城衛軍的周將軍,他可是當朝七品武將,身份顯貴得很。」

  說話間,我已經走到了他身前,淡淡笑道:「周將軍是吧,久仰久仰。」

  「少給我打馬虎眼。」那周武臉色一寒,沉聲道:「今天的事情,沒有可能善了了。你小子也忒膽子大了,竟敢將李家公子弄殘廢了,還扔到了河裡。你可知道那李家公子,是何許人也?告訴你,這可不是用錢,能夠抹平的事情。」

  忽而,我臉色一寒,沉聲喝罵道:「哼。你們城衛軍的動作,也未免太慢了吧?李小子是昨天被閹掉的,你們卻今天早上才出現。效率啊,效率!朝廷怎麼養了你們一幫子廢材?」

  沒有人料到,我會開口先發制人。有的時侯,裝腔作勢,不失為一個好方法。我如此當面破口指責,到令得周武懷疑起來,不斷的打量著我,想看看我究竟是什麼來頭?竟當眾喝罵城衛軍的效率?

  「這位兄台,你是哪個部門的?」周武沒有了之前的囂張,反而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
  那傢伙,倒也是個謹慎之人。能夠爬到七品武將這個官位,確實不是偶然所得。遂又冷哼一聲,別著腦袋懶得說話。

  白士行見狀,即可上前一步,喝罵道:「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官,也想打聽我家爺的來歷?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還不快與我速速退下。」

  那周武被如此一罵,更是有些心驚起來。神色間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了,拱手道:「小人也是奉命辦事,此事是由李太師壓到了刑部,而刑部又將此事壓到了小人頭上。小人實在不敢推諉,煩請諸位能給句明白話,也好讓小人回頭有個交代。」都說不到京城,不知道官小。七品武官,若要放在地方上,已經是頂天的官職了。然而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城,卻是個連上朝機會也沒有的小腳色。

  我聽他放低了姿態,也是想套出我們的真實身份。然後再掂量一番,是否惹得起。若是惹不起,恐怕還是會將事情往上報去。

  「周武,別給臉不要臉。」白士行見他拖泥帶水,遂從懷中掏出了他四品官爵的品級令牌,耀了一下後,旋即冷聲道:「這裡隨便拉出一個人,品級都比你高,還不快滾。讓刑部尚書,或者李太師親來,再討論此事吧。」

  此時,左東堂已經幫我搬來了一張太師椅。我就當眾悠閒地坐下,翹起了二郎腿,閉目養神。可人的柳映竹,忙湊到我身後,幫我揉捏起肩膀來了。我看她按摩,無論勁道和手法,以及穴道的掌握,都是恰到好處。直將我捏得渾身酸軟麻癢,一陣舒暢。

  柳三娘也適時的幫我沏來一壺茶,我悠閒的捧在手裡,不時的輕輕嘬一口,任由那微微苦澀的茶葉,在我嘴裡翻滾。

  「嗯,好茶。」我淡淡地讚了一句:「三娘,看不出你這裡,也有上等的大紅袍?不過,雖然上等,卻還是與極品差了一籌。」

  「東家您說笑了。」柳三娘淺笑道:「這上等大紅袍,已經費盡了妾身的心思才弄來那麼一點。聽說那極品大紅袍,都是生長在半山腰中,還只有那麼十幾枝,尋常人家怕是沒有見過。只有極富之家,或者宮中才有極品大紅袍。」

  我半閉著眼睛,對白士行說道:「士行,過兩天給三娘捎一斤過來,也讓她嘗個鮮。」

  「爺,士行知道了。」白士行對我恭恭敬敬的說道。

  那周武在旁邊倒吸了一口冷氣,急忙吩咐屬下,急急出門而去。而他自己,則獻媚的上前兩步,恭聲道:「這位爺,煩請您稍微等一下。小人已經遣人去請刑部尚書了。」

  我看他表面上雖然恭敬,說話間卻仍舊在嘗試著探我的底細。若是我露出稍微害怕的神情,恐怕他會立即露出他張牙舞爪的本來面目了。

  這傢伙,倒也是個人才。我心中暗忖道:「都說城衛軍是老油條,看來確實如此。遇上真正棘手的人事,乖得和隻貓咪差不多。若是遇上沒有地位勢力的,便又變成了一隻面目猙獰的凶虎。」

  我也懶得理睬他。仍舊閉著眼睛,享受著柳映竹獨到的推拿之術。看來三娘訓練人,頗有一套手段。難怪乎,整個秦淮河上,就數雅頌閣做的最大了。

  「對了,三娘,如今秦淮河上,一共有多少閣樓船啊?」我忽而問道。

  受了我鎮定氣質的影響,三娘也鎮靜了下來,施禮後,款款回答道:「回稟東家,秦淮河上,有大閣船一十三艘,中等規模閣船五十六艘。小型野船倒約摸有好幾百艘,不過都是上不了檯面,成不了氣候的,船內都是些野鶯,招待的客人也都是品次較低的。」

  這秦淮河夜色,倒也是一絕了,竟然有如此規模巨大的情色事業。隨即,我又問道:「若想將所有閣樓都吃下,你估摸著需要花費多少銀兩?」

  不僅僅是三娘一愣,連在一旁的周武,都是一愣,重新對我估算起來,面色複雜。

  三娘吃驚歸吃驚,然而卻也認真的盤算起來。好半晌後,才緩緩吸氣道:「約摸要七八百萬兩銀子。」

  「呵呵,七八百萬兩銀子?」我淡淡地笑了起來:「看上去是一筆大數目啊?不過估計三娘你計算錯誤了,你恐怕,是先估算那艘閣船,本身價值幾何?然後再略微提高一點,相加後得出的結果吧?」

  三娘露出了迷茫的神色:「不應該這麼計算麼?若不是提高些價格,恐怕那些老闆,不會肯出售的。」

  「三娘此言差矣。」我呵呵笑了起來:「若是我昨晚出五萬兩銀子,三娘你是賣還是不賣?」

  柳三娘立即回答道:「自然是賣了,雅頌閣雖然本身價值超過十萬兩,然而若是在三娘手中,恐怕會毀於一旦,一分不剩下。就算公子出三萬兩,三娘也會賣的。」

  「三娘你說到點子上了。」我嘿嘿冷笑了起來:「所以,你計算那些樓船的價值,應當以總價的兩到三成來計算。」

  柳三娘這才明白了過來,不過臉色終究不是很自然道:「東家,這麼做,會不會有傷天和?」

  「商場如戰場,有人賺錢,就有人賠錢。」我淡笑道:「既然是戰場,就不能有片點仁慈之心。凡擋在前面者,一律除掉。」

  我說話雖然語氣柔和,然而卻令得柳三娘渾身打了個冷顫。就連那周武,也是渾身一悸動後,若有所思起來。

  「刑部尚書歐陽大人駕到。」外面不知道哪個兔崽子,喊了一句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雲(中)

  第二十四章京城煙雲(中)

  幾乎所有人,煞那間都緊張了起來。這刑部尚書是什麼人物,在一般人眼裡,那可是頂尖的身份顯赫之人了。

  柳三娘也是神色一變,恐慌不安的向我看來。倒是柳映竹,不知道是出於對我的信任,還是怎麼的。仍舊幫我舒舒服服捏著背。

  我閉著眼睛,心中細細回憶起刑部尚書歐陽密來。這歐陽密,似乎是一個頗為穩妥之人。朝堂之上,兩品以上的大員,就數他發言最少了。

  正在我思索間。歐陽密從城衛軍主動讓開的人群道中,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。我觀他腳步沉穩,面無表情。嚴格的說來,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好好打量他。

  「微臣刑部尚書歐陽密,叩見吾皇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歐陽密一步不停,逕直走到我的身前,跪拜了下來,恭恭敬敬的喊道。

  「歐陽愛卿無須多禮,起來吧。」我飲了一口大紅袍,淡淡地說道。他剛才臉色並沒有轉換,腳步的頻率,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,想來他早就知道,這裡坐著的,就是我了。

  然而我的身後,柳映竹的手,在聽到歐陽密如此呼喊時,竟然頓住了,一動也不動。

  「謝皇上。」歐陽密穩健地站起身來,側立在一旁。

  「微臣周武,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那個周武,他千猜萬猜,也沒有猜到我是皇上的身份。立即嚇得面無人色,急急跪拜了下來。

  柳三娘和柳映竹也是齊齊跪拜下去,呼喊起來。週遭的城衛軍,這才恍然回神,從初次見到皇上的震驚中回神過來,一個個面無人色的跪拜在了地上。

  「都起來吧,周愛卿,叫城衛軍都出去,在碼頭附近戒備起來。閒雜人等,一律不得靠近。安排妥當後,你再回來見朕。」

  「周武遵旨。」周武行了個跪拜禮後,忙指揮著城衛軍都離開了雅頌閣。

  「三娘,映竹,你們也都起來吧。」我淡淡的揮了一揮手。

  「謝皇上。」柳三娘和柳映竹,都退到了一旁。

  「歐陽愛卿,你是什麼時侯知道朕在這裡的?」我側著腦袋,向他問道。

  歐陽密向外走了一步,恭聲說道:「回稟皇上。今天早晨,微臣接到李太師府中的奏報。說是其家公子在秦淮河雅頌閣,被人歐打致殘,拋入江中。微臣頓覺此事事關重大,所以立即著城衛軍,想先將疑犯拿下。臣之所以會晚到,蓋是因為先臨時審訊了一些昨日在場的人。豈料,越是審訊就覺得越是奇怪,那為首之人,似乎並沒有將李太師放在心上。再者,聽人描述,為首之人的氣度和容貌,與皇上頗為相似。是以,微臣當時判斷出,在船上之人,非常有可能是皇上。」

  我恩了一聲,點了點頭:「你定已經通知李太師前往此處了吧?」

  「微臣認為,此事關係到李太師,請他一併來解決,頗有好處。」歐陽密恭敬的回答道。

  據我所知,這些朝中大臣們,即便性格脾性,以及政見不和。然而其各人間,消息管道也會通暢無比。昨日一事,恐怕如今朝中有點實力的大臣,都會已經知曉了吧。

  忽而,大廳外突然走進一個人。一進大廳便喊道:「皇上,微城劉枕明救駕來遲,請皇上賜罪。」

  一隆跑進來的劉枕明胖子,已經是滿頭大汗,氣喘吁吁了。只見他跑到我的面前,跪拜在地上,不肯起來道:「微臣罪該萬死,請皇上賜罪。」

  我忍不住輕笑起來,淡淡道:「劉愛卿何罪之有啊?先起來,別著急,擦擦汗,慢慢說。」

  劉枕明卻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,又叩了一個頭道:「微臣有兩罪,一罪馭妻不嚴,以至於其飛揚跋扈,擾亂治安,驚動聖駕。微臣也是今早才知道此事,當場就將她休了,逐出了家門。」

  「這點小事,無傷大雅,算不得什麼罪狀。不過,下次劉愛卿若要再納小妾,先帶給朕過過關。以你朝中大員,掌管國家錢庫的戶部尚書身份,別什麼垃圾貨色都往家裡娶。」我微微有些責怪道:「沒得丟了你的人,還丟了朕的臉。若讓人家百姓說起來,連你的風評也會不佳。」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劉枕明臉色一鬆,看我的意思,並不想為難他,似乎這口氣,才放了下來。迅即卻又誕著臉皮道:「皇上,微臣本待下個月要納一房小妾。然卻心有餘悸,怕是要先驚動聖駕後,才敢納回家了。」

  我聞言先是一呆,然後立即哈哈大笑起來:「劉愛卿,你還真是可以的。無妨,無妨,既然是你要納妾,那就什麼時侯帶來先給朕把把關。」

  「謝皇上。」劉枕明一臉的喜色道:「微臣這次,定不會令皇上失望的。」

  「只是,劉愛卿你這身子骨,朕看得有些擔心。白天即要忙於工作,晚上又要應付那麼多小妾。」我認真的想了想道:「朕回頭給列個計劃單子,你也要鍛煉鍛煉了。有空去太醫院一趟,弄些滋補的方子用用。朕可不想少了你這個棟樑之才啊?」

  「謝皇上關心,微臣一定會照辦。」劉枕明又叩了一個頭,渾身的肥肉隨之抖動不已。

  「你說你有兩大罪狀,說說你另外一個罪狀吧?」我笑著罷手。

  劉枕明臉色頓時又激亢起來,連連叩頭道:「皇上,微臣一早就聽說了皇上在雅頌閣,。然而又聽說了刑部差遣城衛軍帶頭圍住了雅頌閣,欲一把火燒了雅頌閣。微臣當時就如狗急跳牆一般,往雅頌閣衝來。豈料,由於微臣身子肥胖,提不起速度。幸好皇上無恙,微臣的心,才放了下來。」

  「原來是為了這事啊?」我揮手讓他起來:「這事不怪你,起來吧,朕對此事,心中已有定論。」

  這一番話,劉枕明表面上是請罪。然而卻是暗中將矛頭指向了刑部。他與刑部的歐陽密,其間有過節麼?還是僅僅是為了黨派之爭?

  「啟秉皇上,微臣之所以調動城衛軍,只是先前並不知曉皇上在此。」歐陽密為自己辯解道。

  「無妨,朕已經說了,心中已經有定論了。」我揮手示意他無須在意。

  「李太師大人駕到。」

  這時,眾人的目光,都瞧到了大廳門口。

  李太師猛然間出現在了大廳之外,快步向內走去,走到我身前跪拜下來道:「老臣叩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歲。」

  「映竹,過來幫朕捏捏筋骨。」我淡淡地說道。

  「是,皇上。」柳映竹顫悠悠的說道,隨即款步走到我背後,幫我揉搓起肩膀來。

  「映竹,你的手抖得厲害。」我淡淡地說道:「無須為了朕是皇上,而感到不安了。你是朕的女人,隨後就隨朕回宮吧,不能在流落在風塵中了。」

  「是,皇上。」柳映竹淡淡的回答道,然而她的手指,卻是捏錯了幾個穴道,似乎心不在焉。

  「太師,你是否已經知曉了,事情的發生經過?」我將整個身子,都靠在了椅子背上。

  李太師忽而鼻子一酸,一把老淚流了下來。哭聲連連道:「皇上,老臣教子不嚴啊。」

  「你的確是教子不嚴。」我冷冷的說道:「你身為朝廷重臣,百官之首,朝廷表率。然而卻連一個兒子都教不好,你讓群臣會怎麼議論?」我先發制人道:「若不是正好朕微服私訪,發現了這件事情,否則這位柳映竹姑娘,可要被你家兒子摧殘致死了。」

  李太師的表情,要有多難看,就有多難看。彷彿在一瞬間,便老去了十多歲。哭泣道:「老臣罪該萬死,只是老臣老來得子,未免對其太過寵愛了些。以至於惹下了今天的禍根。還請皇上,賜老臣死罪。」

  「哼,李太師,你可是在借賜死罪的暗喻,來指責朕下手太重?」我陰冷地說道。

  「老臣不敢,老臣是心甘情願的請皇上賜死罪。」李太師跪拜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。

  我暗中向劉枕明使了個眼色。劉枕明立即會意的上前一步道:「皇上,臣劉枕明有話要說。」

  「劉愛卿有話直說吧。」我滿意他的靈巧。

  「臣以為,李太師雖然教子不嚴,的確有其失職所在。然而畢竟是一代忠臣,為朝廷,為百姓一直兢兢業業辦事,正所謂沒有功勞,也有其苦勞所在。」劉枕明一臉正色道:「臣以為,略施薄懲就行。」

  「劉愛卿所言極是,朕也是這個意思。」我心中也滿意的點了點頭,這劉枕明雖然一副胖敦敦的模樣,卻有一副玲瓏心。能從我一個眼神,一個手勢中就能揣摩出我什麼意思,的確有其出類拔萃之處。

  我若藉著此事殺死李太師,正所謂名不正,言不順。若傳了出去,外頭人只當我為了爭風吃醋,將朝中重臣一家全部殺死。

  再者,與這李太師沒事鬥鬥,也是件愉快的事情。我要活生生的將他的權勢,一點一點,慢慢剝去。讓他嘗盡人間人情冷暖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京城煙雲(下)

  第二十四章京城煙雲(下)

  說是讓他嘗盡人間冷暖,怕是他已經有些知覺了。只見他有意無意的惡狠狠撇了一眼劉枕明,似是在指責他的臨陣變卦。

  呵呵。李太師的本意,是想借此事來為難與我。然而劉枕明的一席話,卻將其暗中的用意,全都化為了烏有。

  「既然劉愛卿說的有道理,朕看就這麼辦吧。」我清理了一下喉嚨,朗聲道:「李太師你家兒子,雖然作惡多端,然而卻已經有了報應,罪狀就算免去了。至於李太師你本人,朕將罰你一個月不准出門,面壁思過。」

  「老臣遵旨。」李太師這才像只鬥敗了的公雞,垂頭喪氣。

  其實大吳皇朝的開國皇帝,也的確有些手段。以前的朝代,經常有各種權臣藉著手中的勢力,把握朝政,架空皇上。

  然而這個朝代的開國皇帝,卻是實行了兵權兩分制度。朝中不倫將軍,還是兵部,都只能對士兵進行操練。若想真正指揮他們打仗,則必須從皇帝這裡頒發下虎符才行。如此形成的優勢就是,朝中之人無兵權可言。任你哪位大臣位高權重,手中只要沒有兵權,是根本無法鬥得過皇帝的。除非,你能得到皇帝的信任,藉著皇帝的信任,進行間接操控朝政。很顯然,李太師用的就是這種手段,藉著是以前皇帝的老師,間接把持了朝政。如此,才令得他形成了一股勢力。

  然而這種把持朝政,也有弊端。就是當一個皇上,不再信任某位權臣時,他的下場會相當淒慘,就像目前那李太師一般。

  當然,這事也是我偶然從卷宗中看見的。否則也不必費盡心思,一開始就去建立新軍之類的瑣事。當然,也不是說建立新軍無用,至少以後這支新軍,會成為我最鋒利的一支矛。

  「另外,歐陽愛卿也有一定的過錯。」我淡淡的說道:「按照程序來說,李太師若是有案情稟報,必須先去京城府尹處備案吧?何時變成由刑部直接插手了?」

  歐陽密臉色一驚,急忙跪拜了下來,忐忑道:「微臣知錯了,請皇上賜罪。」

  「本來想對你略施薄懲的,然而念在你是初犯上,就饒了你一次。」我警告的說道:「若有再犯,朕定當追究到底。」

  「謝皇上。」歐陽密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,顯然他聯想到了我今日是如何整治李太師的了。怕有一天,這種事情落到他頭上去,可就不妙了。

  據我的猜測,這歐陽密本來與李太師之間,定然也有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存在。否則劉枕明,不可能一進來,就用暗彈劾的方法,提醒於我。

  不過,趁著李太師不在的這一個月中。我能幹的事情太多了。能將其手中一半的權力,從新攬回來。到時候,這個李太師也只能乾瞪著眼睛,看著我。

  「好了。你們都回去吧,今日也不用去早朝了。朕也要回皇宮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請安了。」我淡淡地揮手讓他們都退下,忽而又道:「劉愛卿,發行國債一事,要盡快辦理。這可是個奸巨的任務啊。」

  我用的劉枕明越重,那李太師越是表情冷漠,顯然他對劉枕明真正的倒戈,已經恨之入骨了。

  「皇上請為民女做主。」柳映竹突然跑了出來,在我面前跪拜而下,進而抽泣起來。

  柳三娘慌了神色,急忙也跑了出來,跪拜在我面前道:「皇上,映竹她只是一時糊塗。勿怪。」

  「發生了什麼事情了?」我皺著眉頭問道。

  「三娘,你別勸我,若映竹不能完成此心願,即便是活在這個世界上,還有什麼意思。」柳映竹忽而露出了決絕的神色。

  「呵呵,今天這裡好熱鬧啊。」大廳的門口,緩緩走進了兩個人。一個是禮部尚書陶遷,一個是工部尚書徐良。

  「老臣叩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陶遷和徐良,齊齊向我叩首道。

  「兩位愛卿,也是來救駕的麼?」我淡淡一笑,招呼他們過來。

  「老臣今日去早朝,卻不料被人告之今日早朝改在雅頌閣舉辦了。」陶遷頗有深意的望了我一眼:「皇上可真是有魄力,能人所不能。」

  「這兩位是?」陶遷說著,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柳氏兩女,頗覺疑惑。

  「陶大人有所不知了,這位便是雅頌閣的老闆娘,柳三娘了。另外一位年輕的,則是雅頌閣的當紅清官人,柳映竹小姐。」劉枕明抖著一臉肥肉,笑吟吟的向陶遷解釋道。

  陶遷這才哦了一聲,似是明白了什麼:「那個柳三娘,不知道為何如此面熟?」

  「陶大人,您是禮部的陶大人?」那柳三娘,忽而跪行到陶遷面前,一把摟住了他的大腿,大聲的抽泣起來。

  我靠。死老狐狸,一天到晚假裝正經,然而卻暗地裡也喜歡這花花一套。要不,人家柳三娘為何一見他,就哭的跟什麼似的。

  我和劉枕明那死胖子,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,均在猜測,這柳三娘,該不會是陶遷的老相好吧?

  「陶大人,您不是向來為官清廉,從不涉足於風月場所的麼?」劉枕明有了我的支持,忍不住抖著肥肉,與陶遷開起玩笑來了。

  「三娘,若是陶愛卿有什麼地方辜負你了,和朕說,一切都有朕替你做主。」我也嘿嘿邪笑起來,難得有次機會,可以好好調侃一下陶遷。

  被我們兩個故弄玄虛了一番,就連一向老實的徐良,也不由得用懷疑的眼神,在陶遷和柳三娘的身上,不斷瞟來瞟去。滿臉的狐疑神色。

  陶遷開始哭笑不得起來,對我道:「皇上,您就饒了老臣吧。老臣家的母夜叉,可不是吃素的。這玩笑要是傳到她的耳朵裡,老臣從今往後的日子,可怎麼過啊?這位柳三娘姑娘,我可不認得你,別抱著我的大腿好麼?」

  「陶大人,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?我是如是啊?」那柳三娘,仍舊死死抓著陶遷的大腿不放,眨巴著眼睛看著他。

  「什麼?」陶遷渾身劇顫起來,驚訝中帶著絲興奮:「你,你真的是如是?果然,果然,難怪我覺得你十分的面熟。」

  「陶愛卿,你這下還有什麼話要說?」我嘿嘿淫笑道:「如是,如是。叫得多親熱啊。」

  「劉愛卿,想不到陶愛卿與你我,也是同道中人呢。哈哈。」我和劉枕明,臭味相投的哈哈大笑起來。

  「陶大人,您一向是我最敬重的人。想不到,唉。」徐良看不下去了,連連苦笑搖頭不已。

  「皇上,你們都想到哪裡去了?」陶遷一臉正色道:「不可否認,老臣的確曾經有一段時間,仰慕柳小姐,然而這畢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。我們之間,可是清白的。」

  「清白的?」劉枕明怪叫了起來:「清白的她摟你摟的那麼親熱?」

  「皇上,請給老臣一次解釋的機會好麼?」陶遷這死老狐狸,苦著張臉,有些欲哭無淚的表情。

  「行,即便你想把她娶回去都沒有關係。」我淡笑道:「不用怕你家的母老虎,一切都由朕幫你做主。」

  陶遷幾欲昏了過去,決定不再要求解釋。遂又拉著柳三娘道:「如是,你快起來,跪在地上不像話。」

  「陶大人,您要為如是做主啊。如是的夫君,死得好慘啊。」柳三娘忽而又摟著陶遷的褲腿,抽泣起來。

  陶遷臉色忽而一黯淡,搖頭歎惜道:「柳老弟之死,陶某人心中也悲痛的很。那天,我知曉出事後,第一時間趕到了柳府,卻發現一片火光。待得火勢救下來後,府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。當時,當時我還以為你,以為你已經……唉。」

  「映竹,快,快過來見過陶大人。」柳三娘旋即把柳映竹叫過來,對她道:「這位便是我與你時常提及的陶大人,他可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。」

  「什麼?你就是柳哲老弟家的千金?」陶遷一臉的驚訝,迅即又對柳三娘罵道:「如是,你是怎麼回事?明明知曉我在朝中當官,為何不把映竹一起帶著來投奔與我?我陶遷雖然沒多少錢,然而畢竟供你們三餐粗茶淡飯,還是有的。為何啊,為何要操這種皮肉生意?柳哲老弟就算是死了,他也不會瞑目的。」

  「陶大人,此事不怨三娘,因為映竹,自己想要報仇。」柳映竹瞪大了一雙眼睛,露出了堅決的神色。

  「唉,你們這又是何苦呢?」陶遷苦笑連連:「為了報仇,付出的代價也太多了。」

  「什麼?柳哲?」徐良也是一臉的驚訝:「她們是柳大人的家人?」

  媽的,弄得我迷迷糊糊起來。柳哲又是誰?不過,現在不便插嘴,看看情況再說。便喚劉枕明到我身旁,讓他給我解說,這柳哲到底是什麼人?

  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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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9:16 PM|只看該作者
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(上)

  第二十五章柳哲疑案(上)

  劉枕明依言湊到我耳畔,與我細細地道了起來。原來那柳哲,也是朝中的一名大員,最高官拜至兵部尚書一職。然而在十多年前,其府邸,卻遭到一群江湖人物的襲擊。一把大火將所有的一切都燒得乾乾淨淨。當時,朝廷都沒有料到有人活了下來,追查了很久,也沒有找出究竟是哪路江湖人馬干的。

  聽到這些,我眉頭不禁微蹙起來,這些江湖人物,行事也實在太囂張了。竟然膽敢將朝中的正二品大員滅了滿門?

  不對。這柳哲在朝中為官,與江湖之中自然交集甚少,不應該發展到惹出滅門慘案啊?難道說,這背後有人主使?

  「劉愛卿,十多年前的事情,朕倒是不怎麼清楚。你與我說說,自柳哲死後,又是誰,當上了當時的兵部尚書?」我淡淡的問道。

  劉枕明渾身一震,似是在猶豫,半晌之後才說出來道:「就是當朝兵部尚書韓飛韓大人。當時其任兵部右侍郎一職,表現也一直兢兢業業,吏部稟明先帝后,就將其提拔了上去。」

  如此說來,那韓飛有重大的嫌疑。因為他是直接受益者。當然,很有可能幕後還有另有主使者,否則以當時韓飛區區一名侍郎一職,如何有此巨大能量,指示得動如此厲害的江湖中人呢?想來劉枕明也想到了這一點,否則他也不會猶猶豫豫了。

  「陶大人,家父之死,民女始終認為,絕對不是簡單的江湖仇殺如此簡單。」柳映竹目光中露出了憤慨之色,恨聲道:「因為家父,從來不與任何江湖人有所接觸的。」

  「定是朝黨之爭,使得我家相公成了犧牲品。」柳三娘也是堅定的說道。

  「皇上,老城以為,這事情應當重新查證一番。」陶遷對我恭恭敬敬的說道。

  「三娘,你說柳哲是被捲入了朝黨之爭中,你究竟有何證據?」我淡淡的問道。

  「回稟皇上,我家柳老爺,向來為官清廉,剛正不阿,齒於與奸佞為伍。就是因為其剛烈的性子,以至於在朝堂之上,得罪了不少權臣。」柳三娘面有淒色道:「出事之前,相公他時常會長吁短歎,說是朝中奸臣當道。」

  我有些無奈,淡淡道:「你那些,都不足以成為證據。朕看這樣吧,歐陽愛卿。」

  「微臣在。」歐陽密恭敬的回答道。

  「朕著你重新翻出柳哲一案的卷宗,徹查此案。」我望著他,認真道:「若是完成得妥當,朕就不計較你以前犯下的錯誤。」我表面上是指他今日犯下的錯誤,然而實際上是指其與李太師坑瀣一氣的事情。

  「微臣定不會辜負皇上的期望。」歐陽密渾身一顫,眸子中露出了負責的神色。顯然他已經聽明白了我的話中之話。

  先前朝臣紛紛投奔在太師門下,蓋因李太師非常得之先帝的信任。然而在我這一代,李太師的地位驟然之下,很多搖擺不定的大臣,早已經站到我這邊來了。唯有剩下少數黨羽,仍在觀察形勢。

  我將此事交給歐陽密直接審理,一是他本來就是刑部尚書,這事就是他的職責範圍。二來,這案子原本就是他審理下來的,其間發生了什麼事情,就數他最清楚。我可不相信,又哪一個江湖門派,一下子將朝中大臣全家滅掉,這事會一點風聲也收不到。這事情,別人不清楚,歐陽密當是最為清楚。

  我如今將此事交給他,純粹就是與他攤牌,看他是站在我這一邊。還是仍舊想站到了那個即將倒台的李太師一邊去。

  我也是直到最近兩天才從卷宗中發現,原來那李太師,根本不是吳梁那傢伙的老師。而是吳梁他老頭子,那個死掉的老皇帝的老師。據說,那死老皇帝,對於李太師是異常的信任,如此,才會讓他攬了這麼多權力。以至於一些官員,不得不聽命於他。

  那應該屬於我的那個太師?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?失蹤了?這事得好好查一下,若是自己的太師合格的話,放他些權也無所謂,畢竟我不能一天到晚如此處理事情。我最大的理想,是享樂。

  「三娘,此事朕已經有了妥善安排,你先替朕好好打理這雅頌閣。資金一事,你無須擔心,朕自有辦法。」我淡淡的說道。

  「大家都回去吧,別一個個都杵在這裡,媽的,追早朝都追到這裡來了。」我暗自抽笑,好像歷史上還沒有哪個皇帝,有在妓院內開早朝的先例吧?也不知道後世之人,會對我這才的壯舉,有何評論呢?

  「皇上,不知明日早朝,是在金鑾殿開呢,還是在這雅頌閣開?」劉胖子似是摸透了我的脾氣,與我開起玩笑來了。剛才倆人共同合作臭了陶老狐狸一把,卻也實在把倆人間的距離拉近了。

  只是這句混帳話,卻惹得我差些笑了起來,飛起一腳踹在他肥大的屁股上,笑罵道:「快滾,否則朕禁你十日房事。」

  劉枕明則是裝出駭然的神色,飛快的溜了出去。望著他不斷抖動的背影,我心中暗自忖道:「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擅長馬屁的大臣了吧,不過也好,若人人都像陶遷那老狐狸模樣,豈不是少了不少樂趣?

  待得眾人離開後,已經將近晌午時分了。便在雅頌閣草草用了午膳。

  下午,風和日麗。心中惦記著皇后她老人家的氣,不知消停了沒。不過,柳映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,讓她待在這船上也不是個事情,遂讓柳映竹與我一起回宮。皇后所生氣的,不過是我與太后的姦情罷了,其餘女人,她倒是沒有什麼醋意。

  一路匆匆趕回了皇宮,從神武門進去後。白士行他們就從旁邊的同道散去了,他們雖然是侍衛,卻並非內臣,是不能進入後宮之內的,只能在後宮之外,警備森嚴。

  我攜著柳映竹,從後門竄過了御花園,逕直先往我那優雅的養性齋行去。柳映竹乃第一次進入皇宮,尤其是御花園中的菊花等,更是吸引的她流連忘返。

  好不容易一路拖得她到達了養性殿後,卻發現只有幾個當值的小太監和宮女在那裡。其餘藍初晴她們,卻是一個不見。

  我囑咐柳映竹先休息一番,自己則讓宮女幫著我將皇袍穿了起來,打理了一番。

  好一會功夫後,才喚起柳映竹。散步般地往絳雪軒行去。到了絳雪軒時,也是吃了個閉門羹,她們一個都沒在。

  難道都去了坤寧宮?還好,絳雪軒距離坤寧宮,也不是很遠。信步走到了坤寧宮。宮門口侯著的小太監,忙跪拜在了地上,扯起了尖銳的嗓音喊了起來:「皇上駕到。」

  我也懶得理他,攜著柳映竹往內行去。還沒有走到門口,門就開了。只見冬兒走了出來,向我行過跪拜禮節後,便懦懦道:「皇后娘娘說,她今日身體不舒服,還請皇上找晴兒姑娘她們去。」

  我呵呵笑了起來。堂堂母儀天下的一國皇后,竟然也會像個小丫頭一般,耍小性子。

  我對著冬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,貓步向前掩進宮內。穿過大堂,繞過走廊後。便到了皇后住的廂房,猛然間推門進去,喜色道:「皇后,朕來了。」

  蘭兒,杏兒,還有藍海凝,藍初晴她們。都在這裡。一見到我,便圍了過來,面帶憂慮道:「萬歲爺,您來得正好,皇后娘娘她病了。然而卻怎麼也不肯宣太醫。」

  我這才心急起來,疾步來到皇后床前。只見皇后身上蓋著一條被子,臉色有些潮紅,嘴唇乾澀異常,雙眼瞧向我,卻毫無神采。

  看到我來了,皇后眼神輕微顫動,哽咽道:「皇上。」

  「幼紅不要說話。」我側身做到她身旁,幫她將被子蓋嚴實了,摸了一下她的額頭,有些燙手。很有可能發燒了。忙道:「蘭兒,再捧幾床被子來。杏兒,你去指示小太監,再添兩個火爐子。冬兒,快去宣太醫。竹兒,速去尋些鹽巴和開水來。」

  我一系列的吩咐了下去,又道:「晴兒,這位是柳映竹姑娘,你先帶她去隔壁廂房休息一下。」

  我轉頭輕輕愛撫皇后的臉頰,眼神關切,卻又微微責備道:「你個小傻瓜,生病了為什麼不去宣太醫啊?」

  「皇上,臣妾,臣妾樣子是不是很難看?」皇后緊張地問道。

  「不難看,皇后是朕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。」我輕輕安慰道:「是朕對不住你,惹你生氣了。還徹夜未歸,以至於你的病情加重了。」

  「皇上,臣妾一開始想想,也是很生氣。本來想,若是我就這麼死掉了,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為了我生氣。」皇后眼神中看著我,露出了一片柔情:「不過,現在看到了皇上。心中卻又不那麼想了,臣妾又不想死了。只想著,天天和皇上見上一面,也是好的。」

  我有些感動,伸進了被子中,緊緊握住她的柔荑,認真道:「朕不會辜負你的,朕答應你,以後再也不與太后有染了。」

  「不,皇上。」皇后制止住了我這句話:「臣妾後來想想,太后也是個可憐的人。二十多歲,正當風華正茂時,就開始守寡。唉,這後宮又是個冷清之地。太后她這一輩子,不知道怎麼熬啊?」

  我煞那間,就明白了皇后的寬宏,以及慈愛之心了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(中)

  第二十五章柳哲疑案(中)

  「幼紅,你的心,朕已經全都知曉了。」正在此時,竹兒已經匆匆尋了開水和鹽巴,我急急奪了過來,將鹽巴溶在開水裡,攪勻後,便要皇后喝下去。

  我餵著皇后喝了一口,皇后卻如小女孩般的,皺起了眉頭:「好鹹吶,臣妾不喝了。」

  我旋即百般哄她,她就是不肯再喝。實在無奈之下,我只好先自己含在了嘴裡,一口一口渡給她喝。

  這下,皇后卻異常乖巧的將一整碗鹽水都喝到了肚子中去,沒有喊一聲鹹。看著她臉上有些奸計得逞的表情,便明白了原來皇后是想讓我用嘴餵她喝啊。

  「生病了還不老實。」我嘴上笑罵,然卻心中十分喜歡。幫她加了幾床被子後,便索性坐在她床側,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給與她鼓勵。

  果然,喝過鹽水,又出了一身熱汗後。皇后的臉色好看了不少,原本乾澀的嘴唇,由於被我連灌了幾碗熱開水後,也漸漸恢復了紅潤。

  而此時,太醫院的太醫,已經來了。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太醫,身材不高不矮,不胖不瘦,面色紅潤,似是保養的極好。

  「微臣太醫院正六品太醫公孫羽,叩見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那太醫一見到我也在這裡,急忙叩頭。

  「公孫愛卿快快起來,幫皇后把把脈。」我焦急地說道。

  「皇上,請侍女放下緯簾,臣可以懸絲診脈。」那太醫跪拜在地上,不肯抬頭看向皇后。

  我輕哼了一句:「哪來那麼多臭規矩,快去把脈,懸什麼絲嘛。一根紅繩,終究不是那麼準確的。萬一你要是診斷錯誤,朕要了你的腦袋。」

  說話間,我將皇后的手,從被窩里拉了出來。

  那公孫羽,被我強行下了命令後,才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。手腳利索的來到皇后面前,先是仔細的在皇后臉上觀察了一番,然後問道:「皇后娘娘,前幾日是否感到有些疲勞?」

  皇后煞那間俏臉緋紅,偷偷地瞄了一眼我。迅即害羞的點了點頭:「確實有些感覺疲勞。」

  呃……我頓是也尷尬起來。難道是我與皇后房事太頻繁,令得她操勞了?不過想想也是,皇后一直以來,都是大家閨秀。如今成了皇后,基本也沒有吃過苦頭。然而今日來,卻與我夜夜笙歌,旦旦征戰到天明。自然會令她不適應了。她是如此的嬌柔。

  「是否有很不開心的事情?」公孫羽又繼續問道。

  「嗯,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。」皇后老老實實的回答道。

  那公孫羽並不作聲,開始正式把脈起來。好半晌後,才道:「皇后娘娘是因為過度勞累,以及心結鬱鬱,加上受了寒氣,所以才染上了風寒。不過,目前情況已經大有好轉,微臣再配幾劑藥,吃過之後,一兩天就會沒事了。」

  此言一出,我這才放下了沉重的心,扭頭將皇后的手臂放進了被窩之中。這才道:「公孫愛卿,辛苦你了。去內務府領百兩賞銀吧。」

  「謝皇上賞賜。」公孫羽謝過後,立即開了個方子,囑咐冬兒拿去太醫院,將藥材配齊了拿回來。

  一切妥當後,公孫羽又向我恭敬的問道:「皇上,微臣有一事不明。不知皇上能否賜告?」

  「哦?公孫愛卿有言不妨直說。」我淡淡的說道。

  「皇上,微臣觀皇后娘娘的病情,似是在不久之前,突然得到控制和緩解的。微臣不明白,是否有人在微臣來之前,給皇后娘娘醫治過了?」公孫羽神色間有些疑惑的問道。

  「哦,那是朕給皇后喝了鹽水,以及用溫度讓她出了一身汗。這才控制住病情的。」我回答道。

  「什麼?鹽水?」公孫羽若有所思,良久之後,忽一擊掌道:「是了,就是那樣了。我終於想通了。」

  我瞧著他那副興奮的模樣,好笑地問道:「公孫愛卿到底想明白了什麼?」

  「微臣這些年來,一直在研究,人為什麼出的汗,帶有大量的鹽。」公孫羽興奮非常道:「直到今日,微臣才被皇上一席話,徹底打開了另外一個新天地。微臣回去後,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,鹽對人體究竟有什麼作用?」

  「那就恭喜公孫愛卿了,若被你研究出來,恐怕你就會名垂千史了。」我淡淡地笑了一下,我對醫學的東西,懂得不是很多,只是一些普通的常識,若是說給他聽後,說不定能啟發些什麼出來。是以,便將自己的一些普通常識說給了他聽。

  公孫羽如聽仙音一般,沉迷在了其中。我的這一番話,很有可能在他內心中生出了無比的巨浪,讓他初窺了醫學的另一個門徑。

  「對了,公孫愛卿,朕還有一事要相問。」我開口問道。

  「皇上請問,微臣當言無不盡。」他對我的神色,益發恭敬起來,不僅僅是一個臣子對皇上的尊敬,其間還包括對我醫學知識的尊敬。

  「呃……朕想問的事情就是,公孫愛卿對於春藥,有沒有研究?」我尷尬的問道。

  我此話一出,屋子內所有的女人,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,目瞪口呆的望著我。

  「皇上你……」皇后娘娘嬌嗔的瞪了我一眼:「你,你是不是又要動壞腦筋了?」

  「怎麼會?」我認真的對皇后說道:「我是老實人。怎麼會動壞腦筋呢?」

  「皇上,您對自己的房事,是否不滿意?」公孫羽秉著御醫的職責,向我問道。

  「公孫愛卿,你想哪裡去了?」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若是這傢伙有年輕貌美的孫女之類,我定要讓他見識見識,我的房事滿不滿意。

  「咦?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藍初晴恰好推門進來,看見眾女面色都帶著古怪,隨即疑惑的問道。

  「晴兒,你來的正好。」我誕著臉,上前摟住了她:「上次你用來****我的那種春藥,還有沒有了?」

  「爺,怎麼好端端的,說起這回事情了?」饒是藍初晴達到了地三品中的王品高手境界,也抵不住的大感羞赧起來,橫了我一眼道:「爺,你不會是又看中了哪家的姑娘?明的不行,想用暗的吧?」

  「晴兒,你看著爺的眼睛,爺是你說的那種人麼?」我非常嚴肅地盯著她,沉聲道:「爺的眼睛,是那麼的清澈,不含雜質。充滿了真誠。」

  「呃……。」藍初晴開始支吾起來,片刻後又道:「爺,妾身確實感受到了你眼中的真誠。」

  「還是晴兒瞭解我。」我欣喜的一把摟住了她,樂顛顛的親了一口。

  「爺,你不會真的要去用藥去禍害良家少女吧?」藍初晴迅即又認真道。

  我差點崩潰,苦笑道:「以爺的手段,用的著去禍害良家少女麼?」

  「爺只是缺錢,非常的缺錢。」我想了一下,還是決定說了出來:「你們大家知道什麼錢最好掙麼?」

  「搶劫。」藍海凝冷不防冒出了這麼一句話。氣得我在她額頭上憐惜地敲了一下,佯罵道:「什麼不好學,學人家搶劫去。朕是這麼沒有品位的人麼?」

  「販賣私鹽。」藍初晴微微一思索,便說道:「私鹽的利潤非常大,不過,以爺的身份。所有的鹽,都可以明買明賣,何必去走私呢。」

  「晴兒,鹽之一類,雖然掙錢。但是朕不想掙這裡面的錢,官府目前定的鹽價實在太高。很多窮苦百姓都吃不起鹽。朕還要想方設法的去減低鹽價呢。」我淡淡的說道。

  「皇上英明,微臣偶然所感皇上的聖明之心。」公孫羽突然激動的跪拜下來:「微臣願意替天下窮苦百姓叩頭了。」

  「公孫愛卿快快起來,朕只是知道,老百姓不能沒有鹽吃。」我急忙將他扶了起來,心中淡笑道,這下還套不出你的壓箱底東西麼?

  「晴兒,朕要掙錢,一是不能從普通窮苦百姓身上賺。而是要有利潤極高的回報。」我嘿嘿笑了起來:「公孫愛卿心中應該有數,正所謂飽暖思淫慾。大多數富人,閒著無事,總愛幹那調調。而且小妾偏房娶了一房又一房。然而天底下的人,究竟有多少象朕這樣天賦異秉之人呢?可以說少之又少。」

  我頓了一下,又繼而說道:「如此一來,針對這一眾群體,若是我們推出一種春藥。即可以使其提高房事間的樂趣,又有助於他家庭逐漸和睦。我們所收的,不過是一些小小的手續費而已。當然,掙錢只是次要的。朕真正的目的,是為了全天下的百姓,都能夫妻間和和睦睦,安居樂業。正所謂房事興則家事興,家事興而百事興。大家可不要誤會了朕為國為民的一片用心良苦啊。」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哲疑案(下)

  第二十五章柳哲疑案(下)

  「怎麼樣,晴兒,公孫愛卿。支持一下朕吧。」我誕著臉笑道。

  「我的藥,已經沒有了。唯一那一點,也是師門傳下來的,非常珍貴,是專門用來練斬情心法的。」藍初晴一提到這藥,就想起了那日在烏篷船上的羞人事情。

  「微臣到有一個藥方子,乃是先祖師遺傳下來的寶方。據這寶方子記載,此藥不但能促進房事的樂趣,而且還是一種補藥,長期服用,可以提高人的體魄。」公孫羽這才道:「不過,微臣卻從來沒有根據這個方子配過藥,也沒有進行試驗過。」

  「如此甚好。」我興奮的大笑起來,若真的給調配起這種寶藥,那以後就不用為錢而煩惱了,我急急道:「公孫愛卿,你大概需要多久時間,才能配成此藥?」

  「由於方子是現成的,只要按方子走就行。再者,太醫院別的不多,就是各種藥材多,也不怕沒有材料。」說到這裡,公孫羽臉色又微變了一下:「不過,這個方子,用的都是各種藥材中的極品。例如千年人參精,紫枝人形何首烏等。太醫院倒是有一些這種藥材,但是若都拿出去賣,可就不行了。」

  我靠。這不說了等於白說麼?瞪著眼睛,在廂房內踱來踱去。忽而我問道:「公孫愛卿,不知能否用其它藥材代替呢?效果差一點也沒事。」

  公孫羽略微思索了一番,旋即點了點頭:「可以用此等人參和何首烏代替,不過效果會差很多。」

  「效果差沒事。」聽到能夠替代的,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,興奮道:「如此,那千年人參所提煉出來的藥劑,專門供朕使用。當然,若是有人願意花錢買,也是歡迎。只是那價格嘛。嘿嘿。另外,找一批百年人參之類的玩藝,弄個一等品出來。再次的,那就叫二等品。最差的可以叫三等品。都是根據所用材料和藥效作為參考價值。」

  「這樣應該沒有問題。」公孫羽答應了下來後,也是有些心癢難耐,即刻想回去嘗試一下那個藥方。

  他這麼勤力,我自然是歡喜。遂立即放了他去。要想做生意,首先考慮的就是市場。做女人生意,最好的莫過於化妝品和服飾生意。做男人生意,自然是皮肉生意和春藥生意最賺錢了。這幾個行當,可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。即不可能騷擾到普通貧困老百姓身上,又能增加我的收入,然後再用這些收入,幫助貧困百姓做點實在事情。

  當晚,我也沒有回養性齋。而是陪著皇后,照顧了她一晚,怎麼說都是我對不起她的。

  第二天上午,按例來到了金鑾殿上。我逐漸開始喜歡上了這種早朝,在這裡,我可以感受到權力的滋味。

  在一片恭賀聲中,我坐上了金龍椅。直到這一刻,我才算是奪權成功。這金鑾殿中,少了李太師這個礙眼的傢伙,心情一下子爽朗了不少。

  朝政大事,一件一件的被處理了下去,非常的順利,幾乎沒有多大曲折。幾件大事一處理完畢後,我就問了一下劉枕明,養廉金和發行國債的事情。

  「回稟皇上,養廉金幾乎已經全部到位,共計收到一千兩百萬兩銀子。」劉枕明恭敬的向我遞上了折子,我細細看過後,這才滿意了起來。幾乎除了李太師外,幾乎所有人都把超過十萬的銀兩捐獻出來做養廉金了。當然,也不乏有很多人是為了將來得到更多數目的養廉金才交的。不管他,錢到手了才是好的。以後等我勢力如日中天了,折點這種事情,還不是小事一樁。我連連誇耀劉枕明做事情妥當,這小子的確是個人才,雖然長得有點胖,且又好色異常,然而做起事情來,卻一點也不馬虎。

  「皇上,發行國債的項目,也得到了一定的效果。」劉枕明一臉嚴肅的說道:「微臣已經將戶部所有官員,包括自己,都下一線去動員各地富豪了。其他地方由於時間差的緣故,還不能確定有多少效果。但是京城,目前第二天,已經發行下去了將近三百萬兩的國債。」

  「三百萬兩了?」媽的,大大出乎我的意料,僅僅在京城第二天,就斂來了三百萬兩。這群富翁,手裡到底捏住了多少銀子啊?而且,咱們漢人做事情,都是以穩妥見長。雖說有百分之十的利息擺在那裡,然而還是會有很多人,持觀望態度。而且即使那些買了國債的人,恐怕也是以試探性質進行了一點投資。

  有錢人,真***多啊。我在幻想著,要怎麼樣,才能將他們的錢,都轉移到我口袋裡來。

  「啟奏皇上,微臣有事要說。」刑部尚書歐陽密,向前跨上一步道:「昨日皇上著微臣調查柳哲一案,已經有了些結果。」

  「這麼快?」我暗自吃驚,這歐陽密果然是個知情人。而且,是個不簡單的人。

  若是一般聰明的人,如今站在歐陽密這個位置上,或許會有心思投靠與我。然而卻肯定會拖延一段時間,也好讓我產生他精力察案姿態的錯覺。

  然而歐陽密,卻是以這種方式,間接的告訴我,他真的是個知情人。而且沒有要隱瞞我的意思。這點,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思慮周密。以前他雖然隱瞞,一是可能受了李太師所逼迫,可能不得已而為之。二是,他以前就算千錯萬錯,也不是對我犯錯誤。那時,我不是皇帝呢。如此,他藉著自己抖出醜事,完全向我效忠,的確能讓我無法再對他進行追究。

  「歐陽愛卿果然是個人才。」我淡淡的向他瞟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,以示安慰。便道:「既然如此,把你的案卷呈上來與朕瞧瞧吧。」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歐陽密,立即從袖口中拿出了卷宗,讓木公公呈交給了我。

  我拿到了卷宗,卻往兵部尚書韓飛處看了一眼。卻見他雖然勉強站著,然而臉色卻一片死灰,惡毒的眼神,不斷往歐陽密處飄去。似乎想詛咒他一般。然而人家歐陽密,卻老神在在,沒有半絲反應。

  我收回了眼神,翻開卷宗看去。看了一下時間,原來這卷宗已經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寫好的了。主調查之人,正是如今的刑部尚書歐陽密,不過,他當時只是一個侍郎而已。

  我從頭看到尾,此卷宗描述的非常詳細。包括柳哲與李太師如何結怨,韓飛又是如何與李太師勾結,聘請的江湖人將柳哲一家悉數殺死,等等。案發的從頭到位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可見這歐陽密,調查起案子來,的確有其獨特的一套。

  「歐陽卿家,你還有什麼話要說?」我合上了卷宗,眼神犀利地往歐陽密射去。

  歐陽密似是早就料到了我有這麼一問,便不慌不忙的走出了一步,恭恭敬敬的跪下道:「微臣歐陽密,褻職瀆職,罪該萬死,請皇上賜死。」

  「歐陽密,朕問你,為何當日你既然已經將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,卻為何不稟報先帝,反而讓柳哲一家,含冤不雪。究竟其心何在?」我陰沉著臉,喝聲道。

  「罪臣歐陽密,罪該萬死。都怪罪臣貪生怕死,受人要挾,又貪戀榮華富貴,以至於害得柳大人一家,至今未能陳雪。」歐陽密一副後悔之極,卻又悲痛的表情。

  我靠,演戲嘛!何必玩的這麼真實呢?眼淚都掉出來了。

  「本來你是罪無可贖,然而念在你還有良心,對朕也不敢有任何欺瞞。你現在與我說實話,到底是誰威脅與你,是與你如何說的?說出來,朕會考慮從輕發落。」我面色稍緩,與他一唱一合道。

  「皇上乃是千古明君,罪臣自然不敢有半點欺瞞。當日,微臣受先帝之命,徹查此案。然而等微臣完成卷宗之時,李太師便找上了微臣,要微臣偽造一份結案卷宗給先帝。微臣自然不肯答應,然而李太師卻威脅微臣,若是微臣不答應,下場將會與柳哲柳大人一樣。若是答應,李太師又保證幫我在三年內登上刑部尚書一職。」歐陽密痛哭流涕的喊道:「柳大人啊,我歐陽密對不起你啊。你等等我,我歐陽密馬上要下來陪你了。」

  「好一個李太師,好一個韓飛。」我從金龍椅上,重重地站立起來:「利用先帝對你們的信任,卻幹出了如此滔天大罪,實在忍無可忍。來人,將原兵部尚書韓飛,打入天牢侯審。另外,著錦衣衛蕭起,立即將李太師等一干涉案人犯拘捕,同樣打入天牢。」

  「歐陽密,朕念你是在被逼迫下做錯了事情,如今能夠良心發現,將其罪行都舉報了出來。朕估且饒了你一次,若有再犯,定斬不饒。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庭杖三十,罰俸一年。」

  「謝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歐陽密拜服在了朝堂之上。

  「歐陽密,你違反協議,不得好死。你這個賣友求榮的傢伙,我會在下面等著你的。」御前侍衛,拖著韓飛,往外走去。而那韓飛,卻是因為情知無生還的希望了,便破口大罵起歐陽密來。

  「皇上饒命啊……。」臨出金鑾殿時,韓飛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來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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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(上)

  第二十六章幸福生活(上)

  我面無表情的聽著在金鑾殿外,韓飛殺豬般的叫聲。韓飛和李太師,所犯的最大錯誤,就是誤以為控制住了以前那個皇帝吳梁。所以才如此飛揚跋扈,若是他們早知道我不好惹,自然不敢如此放肆。

  此時御前侍衛,也奉了我的命令,在金鑾殿外,架起了型具。一聲不吭的將歐陽密帶了出去。歐陽密倒也配合,乖乖地躺到了刑具之上。

  我的臉色陰沉,沉聲喝道:「打。」

  「打。」木公公尖銳的嗓音,悠揚的響了起來。

  啪,啪,啪。一聲聲清脆的庭杖聲,傳進了金鑾殿內。御前侍衛不敢拗我的命令,幾乎杖杖力道到位。

  朝中百名官員,人人面色各異。有害怕的,有冷漠的,也有暗喜的,也有那皺眉的,也有對歐陽密不屑的。

  我今天,算是第一次有了大動作。皇帝的威信,煞那間靠著今天的動作,樹立了起來。

  「回稟皇上,三十庭杖已畢。」門外御前侍衛恭恭敬敬的朗聲喝道。

  「將歐陽愛卿送回府邸,傳太醫悉心治傷。」我淡淡的揮手道。

  「皇上英明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劉枕明那個死胖子,立即趁勢跪拜了下來,大聲朝喝著。

  其餘百官見狀,也是齊齊跪拜了下來,大聲朝喝。

  我閉目享受一番,終於鎮住了你們。以後該輕省許多了吧。

  「都起來吧,以後別老是有事沒事就跪拜。」我瞪了帶頭的劉枕明一眼,然而那小子似乎頗為受用。

  「著吏部,三日之內挑選出合適的人選,交由朕過目,繼任兵部尚書一職。」我揮手道:「退朝。」

  「皇上退朝了。」木公公忙扯起嗓音,大吼了一句。

  「恭送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我隨著一片朝喝聲,從金龍椅上下來,往中和殿走去。

  木公公急忙湊到我身旁,彎著腰將我一把攙扶住。

  出得中和殿,木公公便恭恭敬敬的問道:「皇上,您現在想去哪裡?」

  「去坤寧宮吧。」我淡淡的說道,在他的攙扶之下,上了龍轎。

  「奴才遵旨。」木公公又立即大喊道:「起轎,皇上駕臨坤寧宮。」

  到了坤寧宮後,我便徑直來到了皇后的廂房內。側身坐在她的身旁,伸手在她額頭上模了一把,見她的燒,幾乎已經退了,便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:「呼,幼紅你感覺好些了麼?」

  「嗯,謝皇上。臣妾已經感到比昨日好多了,只是精神頭,還提不起來。」皇后泱泱說道,然而畢竟看我一下朝,就來看她,眼中露出了無限的美意。

  「無妨,燒已經退了。修養個一兩天,就能痊癒了。」我溫柔地將她的被子攏好:「這兩天吩咐御膳房,做些清淡的東西吃吃,別饞嘴偷吃油膩的食物。」

  「皇上,臣妾什麼時候貪嘴過了?」皇后撒嬌不依,嘟著小嘴道:「現在就算把最好吃的東西放在臣妾面前,臣妾也沒有半點食慾啊。」

  說話間,蘭兒和杏兒從門外進來。拎著一個籃子。一見到我在這裡,她們忙行了禮。

  「喲,你們過來,讓朕瞧瞧,給皇后娘娘捎什麼好吃的來了。」我走了上去,肆意輕薄了一番,惹得她們連連嬌喘討饒後,才放手。一把接過那籃子,細細翻看了起來。

  蘭兒杏兒,則圍到了皇后身旁,噓寒問暖了起來。

  「嗯,恩。好香啊,這是紅糯蓮子羹啊,滿滋補的。哦,還有一壺冬筍瘦肉湯。嘖嘖,這是什麼,好肥的一隻燒鵝啊。哈哈,還是剛出爐的,真響啊。朕正好肚子餓了,就不客氣了。」我抓起燒鵝,大嚼了起來。

  「爺,這是給皇后娘娘吃的。」蘭兒一跺腳,焦急道。

  「皇后娘娘病未癒,不能吃這種油膩的東西。我只好自我犧牲,代勞了。」我支支吾吾的說道,嘴上卻不放鬆。

  「蘭兒妹妹,就隨他去吧。哀家現在可是什麼也吃不下。」說著,皇后娘娘又對我瞪眼道:「皇上,你好歹也是堂堂一國之君,吃相就不能斯文點?若是傳了出去,皇家的臉面都會給你丟盡了。」

  幹掉整整一隻燒鵝後,已經吃得八成飽了。在蘭兒杏兒的伺候下,將手上臉上的污漬,都清洗的乾乾淨淨。

  我這才又端起那碗紅糯蓮子羹。

  「皇上,你不會連這個也要搶了去吧?」杏兒瞪大著眼睛,不可思議道。

  「胡扯。」我盯了她一眼:「朕是這樣的人麼?一會打你的小屁股。」

  杏兒煞那間臉色緋紅,躲到了蘭兒身後。

  我悉心坐在皇后身旁,將她攙扶側身坐了起來,輕笑道:「乖乖小幼紅,該吃飯了。」說話間,我招收讓蘭兒過來餵她。

  「不,幼紅不吃。」皇后嘟囔起了小嘴。

  「呃……既然不吃,那朕就不客氣了。」我用勺子舀了一勺紅糯蓮子羹,裝模作樣的嗅了幾下:「好香啊,不愧是蘭兒親手調理出來的精品。」

  說著,我徑直將蓮子羹吃到了嘴裡。

  「爺,你怎麼……。」蘭兒跺著腳,想來搶我的蓮子羹。

  卻不了我直接吻向了皇后,在她瞪大眼睛,吃驚之極時,將蓮子羹都渡到了她的嘴裡。舌尖肆虐一番後,我大笑道:「乖乖幼紅,是不是很好吃啊?」

  「皇上,你壞死了。」皇后娘娘嬌澀地瞄了一眼尚在房間內的蘭兒和杏兒,不禁雙頰緋紅起來:「臣妾都病了,皇上還不忘記吃豆腐。」

  「皇后娘娘的豆腐,是如此嬌嫩欲滴,朕一日不吃,一日不得安神啊。」說著,又用同樣的方法,餵她吃蓮子羹。起先還有些掙扎,然後幾次下來,她也似習慣了,趁著我舌頭騷擾她的時候,小嘴將我的舌尖緊緊吸允住,不讓我出來。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調皮的神色。

  「哇,皇后娘娘你也太火辣了吧?」我甜滋滋的說道:「簡直是對朕騷擾嘛。」

  「就許你這個州官放火?不許我百姓點燈了?」皇后一臉嬌笑道。

  「許許,就是你把朕的火撩撥出來了,看你怎麼收拾。」我邪惡的在她胸口上掃視了一眼。

  「哼,放馬過來,本皇后才不怕呢。」皇后笑眼咪咪的挑釁道。

  那種挑逗的眼神,直將我的心火全部撩撥了起來。然而畢竟皇后現在大病未癒,哪能讓她操勞了。強忍住心火,重新將一碗蓮子羹,都喂到了她的小嘴內。

  然而皇后,卻像是在惡作劇一般,每每餵她之際,她都會用香舌挑逗我一番。嗚乎,如此火辣,我又怎麼吃得消。

  畢後。

  我隨即拉過蘭兒和杏兒倆人,均將她們拖到了皇后的鳳榻之上。雙手一拉,榻旁的緯幔便自動合了下來。

  「爺,你這是做什麼?」蘭兒嬌呼連連道。

  我連連邪笑不已:「這個,你們要問皇后娘娘。是她挑起了朕的慾火。她現在身子骨太虛,朕不好意思,所以只好委屈你們兩個了。」

  「皇上,你是臣妾聽說過的最荒淫無道的昏君。」皇后娘娘不料我做出如此惡行,遂對我白眼連翻。

  「幼紅,你好好看著蘭兒和杏兒,是如何伺候朕的。等你身子一好後,你也跑不掉。」以我臉皮之厚,罵我昏君又怎麼能讓我起半點反應。蘭兒開始躲到角落去了。然而卻被我對杏兒使了個眼色,杏兒會意之下,便幫我一把逮住了蘭兒。

  「小娘子,朕看你跑到天邊去。不如從了朕,以後吃香的,喝辣的。」我嘿嘿陰笑起來,如惡狼般撲將過去。

  「杏兒,你怎麼能助紂為虐。」蘭兒慘呼連連。

  眾人笑鬧到午後三點多,才消停了下來。均鑽在了皇后那條大被子中間,渾身上下,沒有人有片縷及身。

  皇后因為被我強迫看了近一個時辰的活春宮,早已經潮紅連連。若不是念在她身子不行的份上,早就殃及了這條池魚。不過,手足呈欲一番,自是免不了的。惹得皇后昏君,淫君的亂喊。

  又與眾女溫存一番後。我才爬起身來,一臉嬌紅的蘭兒見狀,忙過來幫我穿龍袍。杏兒則淚水連連,伏在皇后床上賴著不肯起來。

  皇后側過身子,對杏兒安慰了一番。遂又向我責備道:「你打屁股打疼她了。」

  我歉意的一把將杏兒抱了起來,柔柔地親吻了她一番:「都怪朕適才太興奮了,杏兒現在還疼麼?」這妮子,剛才自己興奮的大叫大囔怎麼不說?過後,才喊起疼來。

  一一將眾女安慰一番後。我便整裝出門,卻見冬兒和竹兒兩個丫頭,卻一直守候在了廂房外。我見她們臉色潮紅,微微喘著粗氣,又不敢正眼瞧我一下。知道了她們又聽到了一場活春宮。

  淫笑著在她們俏臉之上,一人摸了一把後,迅即哈哈大笑揚長而去。


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(中)

  出得坤寧宮,逕直來到了絳雪軒。甫一來到門口,便見到藍海凝和柳映竹正在切磋武藝。而藍初晴,則在一旁,一會開口指點這個,一會開口指點那個。

  女孩子切磋武藝,實在是一件令人爽心悅目的美事。藍海凝和柳映竹,都是身材高窕的女子,每一個動作,都是那麼的令我血脈膨脹。

  我仔細地看了一會,柳映竹的武功,比之凝兒要高上一大截。然而凝兒卻勝在輕功非常了得,如同一隻蝴蝶般翩翩起舞,每每遇到危險的時候,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閃了過去。

  「好。」我連連鼓掌道:「好功夫,兩位美女都是巾幗不讓鬚眉啊。」

  聽得我在一旁叫喚後,兩女迅即眼色一對,分了開來。

  「不打了,不打了。柳映竹姐姐你好厲害,凝兒不是你對手。」藍海凝俏生生的一手叉腰,彎下身子不斷的扇風。

  「凝兒妹妹你也很厲害啊,輕功比姐姐厲害多了。」柳映竹掩著嘴,又輕笑道:「不過,的確不能打了,給人像看猴子把戲一般,看了半天呢。」

  「爺。」凝兒嬌滴滴的膩到了我身邊,拉著我袖子撒嬌道:「您看了半天,該給錢了吧?您看,凝兒這麼賣力的表演,出了一身汗呢。」

  「不行,不夠精彩。」我賊笑連連,鼻子卻湊到她脖子處,深深地吸了幾口,陶醉道:「凝兒你一出汗,可真是別有一番味道啊。」

  「不來了,爺您好色。」凝兒受不了的倒退兩步:「凝兒的雞皮疙瘩都被你說出來了。」

  「皇上,您認為,該怎麼樣才算精彩呢?」柳映竹也膩了上來,對我使出了勾魂媚眼,在我耳畔吹氣若蘭道:「要不,妾身與皇上來切磋一場。」

  這下,換到我跳開了。尷尬道:「別說笑了,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。要說精彩嘛,若你們倆穿暴露一點比武的話,那才精彩。」

  「噗嗤,皇上,您那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。」藍初晴掩嘴笑了起來:「當著這麼多姐妹面前,羞還是不羞啊?」

  我為之氣結,賊笑著走到藍初晴面前:「晴兒,再敢揭朕的短處,朕定會把你如何****朕的骯髒事情披露出來。反正你那些姐妹們,都喜歡聽得很。」

  「啊?」藍初晴迅即花容緋紅:「皇上,妾身以後不敢了,您懲罰晴兒吧。」

  由於有我御女心經對其的克制,藍初晴對我的依戀,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愛戀那麼回事。我的任何挑逗,都會讓她的情慾如閘門洩洪一般,洶湧而出。在這一點上,比之其她女子更甚。

  「爺,凝兒想聽,說給凝兒聽啊。」凝兒自從上次事件後,一直纏著我們要描述細節,如今又被勾起了好奇心,自然興奮異常。

  就連初來乍到的柳映竹,雖然嘴上不說,卻是側著一雙耳朵準備聽密幸。

  我一把將藍初晴摟在了懷中,這個王品級的高手,在我懷裡如一隻小白兔一般乖巧,柔順。我湊在她耳根旁,低聲吹氣道:「晴兒,今晚乖乖的,哪裡也別去。就在床上等朕。」

  「皇上。」藍初晴煞那間,整個身子都軟了起來,伏在我胸膛上,再也沒有力氣動彈。我一看。壞了。看來她是等不到晚上了,只好苦笑連連,一把將其扛在肩膀之上,往內間走去。

  後面的凝兒對柳映竹低聲說了一句話,差點讓我摔一個觔斗。

  只聽到她一本正經對柳映竹說:「柳姐姐,爺又要對姐姐使壞了,我們去偷看好不好?」

  娘的。偷看歸偷看,說的這麼大聲幹什麼?怕老子聽不見啊?

  來到藍初晴廂房內,我索性將門敞開著,她們自己愛看不看。反正,即便是我將門關上,恐怕那凝兒那妮子,也會想盡方法的偷看的。

  藍初晴被我扛著,早已經迷離了。一雙杏眼之中,春意濃濃。我將她橫臥在臥榻之上,先是隔著衣衫騷擾了一番,隨後又將其剝成一隻赤裸的羔羊一般。

  她的身材,總是能讓我忍不住嚥著口水。白璧無瑕的軀體,是如此的嬌美,由於練武,使得她渾身肌膚充滿了光澤和彈性。

  藍初晴單腿微微曲起,胸部望上一挺。頓時誘人的完美曲線,就呈現在我面前。好一副美人裸臥圖。

  我強忍著熊熊慾火,施展起御女心經上的手法來。在那具完美嬌軀上,四處揉捏起來。她的每一寸肌膚,我都是如此的熟悉,她的每一個嬌嫩部位,我都一清二楚。

  嚀。

  藍初晴在我的雙手挑逗下,整個身體頓時扭動了起來,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淫蕩呻吟聲。聲聲鑽到我的耳朵裡。

  媽的,果然吸引是雙方的。雖然我的御女心經佔據了優勢地位,然而她的斬情心法,又何嘗對我不是一種誘惑呢?

  那一聲聲呻吟之聲,猶如一顆顆的火種,撒向我的心靈。將我的慾望,在一瞬間便點燃,熊熊燃燒了起來。當即,我便將全身的衣衫,都扯了下來,往她身子上伏了上去

  ……

  一番運動之後,我和藍初晴幾乎同時到達了興奮的頂點。用力互相摟著,均是全身顫抖不已。

  「呼。」我仍舊躺在了她的身上,重重的喘著粗氣,倆人進行著事後餘韻的親熱。

  「都看夠了沒?」我笑著喝罵道:「是不是也想朕來好好疼惜你們一番啊?」

  門後面,凝兒和柳映竹倆人,吐著舌頭,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。不過,那兩個丫頭,也是面若潮汐,耳根發紅,顯然因為偷窺而引發了身體的連瑣反應。

  「凝兒過來,幫你姐姐清理一下。」我下著命令道:「映竹,也幫朕清理一下身子。」

  「是。」倆人齊齊應聲道。

  我就這麼仰躺在床上,任由柳映竹用毛巾幫我清理事後的污穢起來。擦乾淨後,又拿了一塊乾淨的布,幫我擦拭起汗水來。

  我管她四肢發抖,全身乏力,耳根子一片潮紅,檀口喘著重氣,眸子中的春意,更是濃濃。

  休息得一會後。柳映竹的手剛好掠過我敏感處,煞那間雄風又再起。頓時驚得柳映竹掩嘴驚呼起來,頗覺不可思議。

  我得意洋洋的一把將她扯到床上,翻身壓了上去,湊到她耳畔道:「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。你父親柳哲的案子,已經查清楚了,的確是李太師和韓飛搞的鬼。」

  「什麼?」柳映竹杏目圓睜,驚色之極,貝齒咬得咯咯之響,道:「真的是李太師和韓飛搞得鬼?皇上,您要為映竹做主啊。」

  「那倆人,已經被朕打入了天牢,朕可以給你一次機會,讓你去報仇雪恨。」我低頭吻住她的耳垂,淡淡的說道。

  我此言一出,柳映竹頓時渾身顫抖起來,似乎是激動非常。好半晌後,才穩住了情緒,低語柔聲道:「謝皇上,今天,就讓妾身好好服侍你吧,您就躺著別動了。」

  我依言仰躺著,然又責備道:「你以後不准再做傻事了,若這次不是朕正好遇到你。你是不是打算靠著李公子,混入李家……喔……。」我話未說完,就爽得大叫起來。

  原來是映竹,用她的櫻桃小嘴,一口將我龍根包裹起來。嗚乎,她受過三娘的特別訓練,手法自然不同尋常,每一次的撩撥,都能讓我爽到全身打一個激靈。

  眾女子中。也就是除了太后在我的脅迫之下,有過這麼象徵性的一次外,映竹還是第一吃個螃蟹的。太后那次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我就是為了羞辱她,草草玩了一次。

  再說,哪有映竹這麼仔細啊。娘的,這妮子的舌頭,也太靈敏了吧。

  ……

  良久之後,在我的一聲怒吼下。全身的慾火噴發了出去。一口將其櫻桃小嘴中灌得滿滿。

  與三女之間,胡鬧到了傍晚時分,這才消停了下來。我也是在連續作戰了兩次之後,不得不使用御女心經的獨門秘籍,控精術,這才免於精盡人亡的下場。

  眾人剛穿好了衣服。坤寧宮的冬兒,就來到了絳雪軒,說是皇后娘娘在坤寧宮已經準備好了御膳,讓眾人一起過去用膳。

  只見冬兒這小丫頭,不斷得偷偷瞟著我,卻又旋即臉紅的躲了開去。我賊笑著又吃了她一下豆腐後,這才攜著眾女,往坤寧宮行去。

  皇后娘娘身子已經好了許多,勉強可以爬起身來,與眾人團團一桌子圍著吃飯了。在吃飯的時候,望著一桌子各有優點的絕色美女,心中不由得感慨起來,在兩個多月以前,我還是一個到處謀生計的普通小老百姓。如今卻不僅當上了皇上,還有如此些美女對我垂青,正是夫復何求啊?

  第二天上午,依例來到了金鑾殿進行早朝。然而今日第一個站起來發言的,卻是陶遷那老傢伙。

  「皇上,根據驛站的來報,高麗的使者,已經到達了江寧一帶。估計在今日下午,就能抵達京城。高麗向來是我朝堅實的盟友,老臣懇請皇上,親自接見一下高麗使者。」

  「高麗?」我略微一思索,迅即道:「既然如此,那朕就見上一見吧。」


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幸福生活(下)

  第二十六章幸福生活(下)

  高麗一直是我大吳皇朝的近鄰,向來與皇朝關係頗近。這些,我都約摸知道一些。但是我更知道,高麗山清水秀,雖然比起大吳皇朝,乃是彈丸之地。然而卻是個盛產美女的地方,而且,當地的美女性格都十分委婉溫柔,對丈夫也是言聽計從。

  心中不斷尋思著,是不是要敲詐一批美女玩玩?

  「咳,皇上。」陶遷見我走神,便將我咳嗽醒了。遂又道:「今年在皇宮內舉行宴會,其他事情微臣已經準備好了,懇請皇上批示宴會舉辦地點。」

  被他這麼一提醒,頓時想起了馬上要過年了。聞過今日日子後,今日已經是臘月二十三了,應該是屬於小年了。好像普通老百姓家,都要祭灶神的了。當然,當時都是我還年幼時,我老媽灌輸給我的概念,否則也不可能知道。

  「舉辦地點就定在金鑾殿內好了,這裡地方夠大,暖爐也夠多。」我望了一眼四周,媽的,這金鑾殿之大,就算擺個上百桌都沒有問題。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陶遷恭恭敬敬的說道:「如此,那幾日的早朝,不如就改在英武殿舉行吧?」

  「什麼?早朝?」我微微蹙起了眉頭:「陶愛卿,好不容易過一次年,大家都歇息幾天吧。就這麼定了,臘月二十五開始歇朝,正月初八啟朝。」我不待他答應,便立即作了決定:「各位卿家,若有什麼事情,最好在這一兩日內解決。另外,若有什麼重大的事件,也可以隨時找我處理。」

  「臣等遵旨。」朝臣也是一臉的喜色,誰願意大過年的,還從熱被窩裡爬起來早朝啊?這樣一下子能休息個十幾天,也算是一件美事了。

  此後,又處理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後。早朝便宣告結束。

  本來出得中和殿,欲往坤寧宮去探望一下皇后的病情,卻不料有一名婢女,則早已經早早守候在中和殿外,一見到我出來,忙迎了過來,跪拜在地上道:「奴婢是慈寧宮的小蘇,奉太后之命特來恭候皇上。」

  我瞧了一下她的臉,的確是太后身邊的一個丫頭。便和藹道:「小蘇是吧,太后著你來,有什麼事情不?」

  「回稟皇上,太后說今日是過小年,她早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素菜,等皇上過去用膳呢。」小蘇怯生生的回答道。

  「哦,請皇后娘娘了沒有?」我問道,心中卻暗忖:「這太后怕不是要請我吃飯,而是要請我吃她吧?」

  「回稟皇上,太后已經著人去請了皇后娘娘,還有蘭兒姐姐,杏兒姐姐她們。」小蘇恭敬的回答道。

  「你起來吧,地上怪涼的。」我揮手讓她起來:「你先回去稟報太后,說朕一會就過來。」

  「謝皇上,奴婢告退。」小蘇忙站起身來,倒退著往後走去。

  「木公公。」我淡淡的說道。

  「奴才在。」木公公彎下腰恭敬的回答道。

  「移駕慈寧宮吧。」迅即,我又回頭對小三子說道:「你去傳一下戶部尚書劉枕明,讓他午後在南書房見我。」

  「奴才遵旨。」小三子聽得我的吩咐,立即告退了去。

  「起轎。」木公公大喊了一聲:「皇上移駕慈寧宮。」

  不待片刻,轎子便到達了慈寧宮外。我下了轎子,逕直往裡面走去,喝止了欲大喊皇上駕到的太監。

  剛走到門口,便聽到了慈寧宮的院子內傳來一陣歡聲笑語。我湊到門口一看,卻見太后領著我眾媳婦,正在進行踢毽子比賽呢。皇后當然也是在場,不過卻穿得嚴嚴實實,老實的待在一旁看著,並鼓掌大笑,看她那精神頭,病估計也已經差不多好了。

  場中央有十來個人在比賽,蘭兒杏兒和太后的幾個丫頭,早已經敗下了陣來,在一旁為自己支持的人喊加油。

  場中央目前剩下四個人在比賽,分別是太后,藍海凝,藍初晴,以及柳映竹。

  後三者都是練武之人,踢毽子自然是手到擒來。而太后,卻是純粹以技巧堅持,只見她一個一個踢的極為穩當,時不時還玩點花活。看來這年輕太后,閒來無事不是踢毽子,就是彈古箏了。

  而藍海凝和柳映竹,雖然練過武藝,但是看樣子踢毽子這種技術活,卻並沒有好好練習過。全憑著一身的功夫,在努力維持著,然而那毽子東倒西歪,一下子飛到東,一下子又飛到西。

  藍初晴則不同了,王品境界就是厲害。那個毽子如同粘在了她腳上一般,飛起的高度,和落下的事件,幾乎每次都是一樣,沒有半點變化。

  再看得一會,藍海凝和柳映竹一一敗下陣來。獨留下太后和藍初晴尚在比試。太后畢竟沒有練過武功,這麼一大會兒踢下來,已經有些疲憊了,腳下的動作,也愈發不穩當起來。而看那藍初晴的架式,似乎就這麼踢,踢到明天天亮,恐怕也不會有失誤。

  就在太后即將堅持不住時,藍初晴忽然失誤了,毽子一下子飛了起來,飛到了屋頂之上。

  「太后獲勝。」皇后欣喜地高喊道,看不出來,她還是一介裁判老大呢。

  「現在宣佈,太后獲得的獎品是,隨意支配皇上半個時辰。」皇后娘娘宣佈出獎勵結果後,眼神中隨即露出了些許憂愁。

  汗。這幫子丫頭,竟然敢拿我當獎品賣了。難怪一個個都踢得這麼賣力?

  我隨即清咳一聲,自己大喊道:「皇上駕到~」

  「啊?荒淫無道的昏君來了。」皇后娘娘頓時花容失措,驚懼地叫道:「大家快躲起來。」

  「好你個幼紅,竟敢拿朕當獎品發了。」我氣勢洶洶地來到她面前,大眼瞪直著小眼,惡狠狠地說道:「看朕怎麼懲罰你,三十下屁股,還是穿丫環裝令朕高興,自己選。」

  「太后娘娘救命。」皇后娘娘如一隻小兔子一般,怯生生的躲到了太后背後,嬌滴滴的撒嬌道:「昏君他要虐待幼紅呢。」

  「嘿嘿,今日太后也護不了你。」我賊笑連連,爪子往那邊探去,兇惡道:「是不是你出的主意,要把朕賣了的。」

  「好了好了,這可是你全體老婆的主意。哀家也是同意的了。」太后在眾人面前,說什麼也要維持一下太后的威嚴:「既然如此,幼紅我就把那個獎品送給你吧,你要好好利用那半個時辰哦。」太后雖然這麼說,卻仍舊怯生生的望了我一眼,深怕我不高興。

  其實我哪裡是如此小氣之人,夫妻之間,這種玩玩鬧鬧的事情是常有的,此乃情調也。皇后也剛剛恢復了健康,就算陪她玩一把遊戲也是無妨的。遂道:「兒臣不敢有意見,緊遵母后懿旨。」

  「謝太后賞賜。」皇后一臉得意的從太后背後閃了出來,瞇著眼,緊盯著我。

  「呃……,不皇后娘娘,想怎麼整治朕?」我有些心驚膽戰,如今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,自然沒有反悔的餘地,正所謂君無戲言,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皇帝,自然不能雖然亂毀約。

  現在唯有期望皇后娘娘玩得別太過分,然而心中又是期待,皇后到底會怎麼樣做呢?小心肝突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,進而隱隱約約對這遊戲有些莫名的興奮了。

  「好了好了,現在先別鬧了,齋菜該已經送過來了吧。」太后笑著阻止了皇后當場要我好看的本意,拉著我們一起進了偏廳內。

  只聽得皇后,忽而湊到我耳畔,輕聲道:「昏君,晚上要你知道幼紅的厲害。」

  「你能玩出什麼花樣啊,沒兩下就被朕折到撒尿了。就你的水平,省省吧,把你的姐妹們都叫上,估摸著還差不多。」我淫笑連連的反擊道。

  一說到那個撒尿,皇后就想起了上次在南書房裡的那次。那次是她第一次來潮吹,還哭哭啼啼的說自己失禁了。哈哈,皇后的臉,果然紅得熟透了。跺著腳,躲到一旁害羞去了

  眾人團團圓圓坐在一桌上,御膳房所做的齋菜,剛好送到。還熱氣的呢。

  「皇上,咱大吳皇朝皇家的年,大多是在這臘月二十三就過了。因為大年夜,皇上可是要與臣子們一起過的喔。」太后淡淡的說道:「今日叫大家一起來,就算是過年了。」

  「母后,你也難得請一次飯,怎麼都是素菜啊?也太摳門了吧?」我抱怨道,素菜這玩藝,哪裡能填得飽肚子啊?

  「哪裡是哀家小氣啊?」太后無奈地看著我道:「只是我們大吳皇朝的規矩,向來是如此的,不過御膳房煮的素菜,卻是非常好吃的。」

  「皇上,您也一年吃葷吃到頭,難得吃一次素菜,也是無妨嘛。」皇后娘娘幫腔道。

  也罷,就當清理腸胃吧。哪裡料到,這一席素菜,直將我吃的差點連舌頭都要吞下去了。真***是人間美味啊,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齋菜。

  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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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9:19 PM|只看該作者
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(上)

  第二十七章高麗使者(上)

  眾人一直吃到下午一點多鐘的時候,才告結束。由於大家的氣氛都很熱烈,惹得我也破例中午飲了些酒。

  然而下午還有正經事情要做,只得與眾女告辭。太后幽怨的望了我一眼後,迅即有挽留皇后她們一起熱鬧一下。

  我則讓木公公,宣來轎子,逕直往南書房行去。入得南書房,劉枕明那死胖子早就在這裡等著我了。

  與他扯了幾句廢話後,我就仰躺在那張太師椅子中,翹起了二郎腿,指著旁邊一張椅子道:「劉愛卿,坐吧。」

  「在皇上的面前,哪有劉枕明的位子。」劉枕明一臉獻媚道:「微臣能夠站著聽皇上說話,已經是天大的榮幸和恩賜了。」

  「就你小子會拍馬屁。」我笑罵了一句:「朕要你坐,你就坐,婆婆媽媽的幹什麼?」

  「微臣謝皇上賜座」劉枕明是個識趣之人,自然曉得什麼時候該做什麼,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。遂依言在那張凳子上坐了下去,不過只敢搭著半個屁股,以示尊敬。

  「小三子,沏一壺大紅袍來,朕要與劉大人一起喝茶。」我淡淡的說道。

  「奴才這就去辦。」小三子跟隨我多日,不僅頭腦伶俐,手腳也頗為利索,不多會兒,便沏了一壺極品大紅袍來,幫我和劉枕明都沏上後,迅即恭恭敬敬的側身立在一旁。

  「劉愛卿,請。」我端起一茶杯,靜靜地品味著極品大紅袍那苦澀異常的滋味。

  劉枕明也端起品了一口,迅即驚訝道:「好茶,好茶,不愧是貢品大紅袍,與尋常的大紅袍自然不同。」

  「小三子,一會準備一些大紅袍,讓劉大人捎回去。」我淡淡的說道:「劉愛卿啊,朕與你君臣倆人,可也算得上是志趣相投啊。」

  「是極,是極。不過微臣不及皇上的萬一,自愧不如啊。」劉枕明滿臉欣喜,卻又小心翼翼地說道。

  「據朕所知,劉愛卿也是不怎麼喜歡舞文弄墨,但是在財政和百姓戶籍管理上,卻又確實有一套。」我大笑了起來:「朕可也不喜歡舞文弄墨。」

  「皇上緲讚了。」劉枕明也附合著我大笑起來,滿臉的肥肉不斷抖動起來,雖然胖吧,卻還是有一些可愛的,迅即又道:「微臣只是以為,有那舞文弄墨的閒情雅致,不若好好放在處理公事上,或者,或者……嘿嘿,女人的身上。」

  「朕就是喜歡像劉愛卿這麼坦率可愛的人。」我頗有同感的笑咪咪道:「所以朕今日要你過來,確實有事情要委託你來做。」

  「皇上直管吩咐便是,我劉枕明就算是赴湯蹈火,也在所不辭。」劉枕明滿臉激動的站起身來,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
  「赴湯蹈火倒是不必。」我淡笑著,示意讓他坐下說話:「不過,有劉愛卿這句話,朕就十分滿足了。另外,劉愛卿帶頭捐獻養廉金和主動購買國債,朕也感到十分欣慰啊,果然沒有看錯人。」

  「皇上,您真是微臣的知音啊。您與微臣,就好比那伯樂與千里馬。得此明君,微臣就算是立刻死了,也毫無怨言,長笑於九泉之下。」劉枕明激動之下,擠出了幾滴眼淚。

  我端起茶,又喝了一口。倒頭躺在了太師椅子上,任憑那苦澀的茶葉,不斷翻滾在我的味蕾上。好半晌後,我才道:「劉愛卿,記住你今天說的話,總有一天,朕會讓你飛黃達的。」

  「謝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劉枕明迅即跪拜在了地上,連連叩首道:「微臣這條命,就算是皇上的了。」

  「朕不要你的命,只要你幫我做事情。」我猛地睜開眼睛道:「起來吧,跪在地上不好看。你也知道,朕盤下雅頌閣一事吧?

  「微臣知道,微臣甚感皇上的目光如炬。」劉枕明艱難的爬起身來,恭敬又帶著馬屁嫌疑道。

  「朕要你明日在早朝之上,力推一個方案。」我淡淡的說道:「就是但凡青樓妓館,都必須到官府登記備案,而且需要認領特殊行業許可證,才能開業經營。否則一律視為非法經營,全力進行打擊和取締。」

  劉枕明聽了我的話,先是若有所思,半晌之後,眸子整個亮了起來,發自內心的恭敬道:「皇上真乃天綜奇才。」

  「你明白就好,不過這個主意,可能會遭到很多大臣的反對,到時候你必須力挺。朕也不一定會完全站在你這一邊。」我笑咪咪的說道。

  劉枕明肥胖的身子一抖,迅即臉色正經起來,一臉嚴肅道:「微臣定不負皇上所托。」

  「劉愛卿,你大概也明白了,朕是想讓你背黑鍋吧?」我笑咪咪的盯著他。

  「皇上,微臣能替皇上背黑鍋,乃是微臣三生修來的福分。」劉枕明跪了下來,一臉慷慨道:「微臣早已經說過,這條命都是皇上的。微臣願意為皇上,做一個被天下人辱罵的奸臣。」

  「說的好,朕定不會辜負你的。」我笑吟吟的站起身來,一把將其扶了起來:「年前的時候,把你要納的小妾,帶過來給朕瞧瞧。」

  「不瞞皇上,微臣已經派了十多名媒婆前去提親了,可是人家卻是連睬都不睬微臣一下。說是寧願嫁給個挑糞郎,也不願意嫁給微臣當第十房小妾。」劉枕明一臉尷尬的說道:「年前,微臣恐怕是沒有這個本事嘍。」

  我不禁訕笑起來,媽的,原來還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啊。遂大笑道:「到底是誰家大戶的千金啊?怎麼連戶部尚書家也看不上?」

  「說來慚愧,那妮子也不是什麼名門大戶的千金小姐,家裡條件,可以說得上是貧困了。然而微臣,就是喜歡上了那妮子,喜歡她的純樸,喜歡她的善良,有喜歡她的賢惠。」劉枕明說到這裡,一臉的憧憬,似是披上了一層光芒:「微臣也時常在想,若是能夠娶她,我情願將家裡所有的婆娘都休了。有她一人,微臣滿足了。」

  「喲喲,瞧瞧瞧瞧,朕家劉胖子也動真情了?」我大笑著拍著他肩膀道:「若是如此,你得用真情去感動人家,來,湊過來。朕教你一兩招。」

  劉枕明急忙湊到我身旁。我隨即也湊在他耳朵旁,嘀嘀咕咕教了他一些泡妞的絕招。

  劉枕明聽完了我那些歪招,不由得蹙著眉頭道:「皇上,這行麼?微臣怎麼聽,怎麼像是個無賴行徑啊?微臣,微臣臉皮可是很薄的。」

  「無賴你個頭,試試不就行了?」我飛起一腳踹在他屁股上:「快給老子滾去辦事去。」

  劉枕明苦笑著連滾帶爬的出了南書房,我這才笑罵了一句:「媽的,臉皮薄?你要是臉皮薄,全天下那還有臉皮厚的麼?」

  小坐了一會後。在外頭伺候著的小多子,稟報道:「啟稟皇上,禮部尚書陶大人遣人來說,高麗使者已經到達了英武殿,正在等候皇上的大駕光臨。」

  「哦。」我懶洋洋的應了一聲,隨即又在太師椅上躺了半晌,這才讓小三子扶我出了南書房。乘坐了龍轎,逕直往英武殿行去。

  英武殿地處整個皇宮的西南角,從此處出發,整整兩柱香的時間,才到達了那處。

  英武殿,其實就是一個縮小了的金鑾殿,其內佈置大多與金鑾殿相似。我在木公公的攙扶之下,逕直坐到了正當殿門的寶座上。

  過得一會,陶遷才領著高麗來的使者,從偏殿內走出,一灤到我面前。恭恭敬敬地下跪道: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,高麗使者,已經帶到。」

  「臣高麗國樸東賽,叩見皇上,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那高麗使者,也忙跪拜了下來,用一口標準的漢語朝喝道。

  不錯,不錯,會說漢語。我淡淡笑了起來,

  「都起來吧。」我淡然地揮手道:「樸愛卿遠道而來,辛苦了,賜座。」

  「謝皇上。」樸東賽恭恭敬敬的,在太監拿來的椅子上,坐了下來。

  我觀那高麗樸東賽,約摸在四十歲左右,身材雖說不算高大,卻也甚為勻稱。穿著一身標準的漢人服飾,若不是顴骨微微高聳,一看就是個異域人。說不定旁人還真的以為他就是個漢人呢。

  「皇上,微臣這次奉高麗王的命令前來出使大吳,一是為了恭賀新皇榮登寶殿,二是為了納供之事而來。」那樸東賽,又從袖子中取出了兩份單子,恭敬道:「這是微臣此趟帶來的朝賀清單,以及每年的供品清單,請皇上過目。」

  隨伺在一旁的木公公,自然將單子替我取了過來。我草草過目了一番,單子上一一列著禮品清單,都是各類金銀珠寶,高麗特產之類。我翻了半天,也沒有見到例如美女十名之類的詞語,遂覺得心中略有不快。

  將單子遞給了陶遷道:「陶愛卿,往年都是你處理此類雜事的,你看看有什麼不妥?」

  陶遷明顯感到了我目光中的不快,便細細看了一遍,也迅即變色道:「這是怎麼回事?朝貢的金銀數量,比之去年少了不少。」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(中)

  第二十七章高麗使者(中)

  聽得陶遷如此一說,我的身子也不由得直了起來。心中不由得暗爽道:「這下子有借口問他敲詐一批美女了。」

  陶遷陰沉著臉,飛快的計算起來,半晌之後便對我道:「皇上,此次朝貢所有金銀珠寶,折合成白銀為一百二十三萬兩整,而送給皇上的登基大禮,則為八十六萬兩整。就算兩項所加,也不過區區兩百零九萬兩整。」

  我也配合著陰臉道:「陶愛卿,一般進貢的額度限定為多少?」

  陶遷想也沒有想,便道:「按照雙方的協議,高麗國每年必須向我朝貢獻價值三百萬以上的金銀貨物。」

  「樸愛卿,你能與我解釋,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麼?」我陰冷地說道。

  「回稟皇上,由於今年我高麗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旱災,而且,有幾股突厥騎兵,進入我國土地上燒殺擄掠。我國損失實在慘重。今年所欠下的銀兩,希望能夠允許我國明年補上。」樸東賽侃侃而談道,一說到突厥,其臉上露出了憤慨神色。

  「理由倒是滿充足。」我臉上稍微緩和了一下,淡淡道:「朕也能體量你們作為一個小國的各種苦衷。」

  「謝皇上體諒,微臣替高麗百姓拜謝皇上了。」樸東賽臉色一喜,欲跪拜下去。

  「滿著,朕的話尚未說完。」我喝止了他:「金銀珠寶之類若是短缺,朕可以體諒你們。但是,難道你們就不會用別的東西來抵沖銀兩的缺口麼?」

  樸東賽一愣神,苦笑道:「皇上能明言麼?能帶來的土產,微臣都已經帶過來了。」

  倒是陶遷,一聽到我用那副口吻說話,便旋即對我露出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,苦笑著搖頭不已。

  「什麼東西,你自己去想吧。」我揮了揮手,不耐煩道:「好了,朕今天處理國事已經太多,有些乏了。木公公。」

  「奴才在。」木公公立即彎腰來到我身邊。

  「擺駕去坤寧宮,朕今日午覺還沒有睡呢。」我打著哈欠,讓木公公攙扶著我,緩緩往英武殿外走去,連看樸東賽一眼的興趣都欠奉。

  木公公,似乎也感到了我心中的不快,臨行前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樸東賽。

  「皇上,微臣還有話要說。」樸東賽慌忙衝到我前面,一把跪了下去,叩頭不已。

  「大膽,竟敢擋皇上的道。」木公公陰霾的一喝,沉聲道:「來人啊,把這斯給趕出去。」

  御前侍衛們頓時湧了過來,抽刀架在了樸東賽的脖子上,死命的將他往外面拉去。

  「皇上,微臣此趟前來,還是為本國公主,向皇上提親的。」那樸東賽,劇烈的掙扎著,連連大喊。

  「都住手,退下吧。」我淡然的揮手。

  「統統住手。」木公公聽到了我的旨意,急急將御前侍衛都喝止下來。

  樸東賽這才得以脫身,跪爬著衝到我的身邊,焦急地高喊道:「微臣這次來,還是為本國公主,向皇上提親的。」

  「聽到了。」我掏著耳朵,語氣略帶不滿道: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?說話那麼大聲,是不是想將我的耳朵震聾了啊?」

  「微臣該死,微臣罪該萬死。」樸東賽連連叩首,將漢人官員犯錯後的統一語句,學得十分相像。

  「起來吧,說說你家公主,到底有什麼好處?」我淡淡地說道。

  「微臣此次來,帶了公主的一副畫像,可以帶給皇上過目。」樸東賽說著,又向我請示去偏殿內將畫像取過來。

  有畫像看,自然同意他去了。不多會兒,樸東賽便取來了一個長條形的錦盒。只見他小心翼翼捧著,似乎捧了一件聖物一般,生怕弄壞一星半點。

  有那個必要麼?我暗自對那公主,心生期待起來。若不是那個公主有過人之處,這樸東賽恐怕不會對她的畫像,也如此恭敬的。

  找了一張桌子,樸東賽將那畫像從錦盒內恭恭敬敬的取了出來,緩慢地在桌子上平鋪開來。

  如我眼的,是一個撐著一把木傘的女孩,下著雨,似乎風也很大。畫中的背景,乃是一個貧民區般的地方,畫中背景人物,每一個都骨瘦如柴,衣著骯髒襤褸,紛紛窩在破爛的大棚下面。然而,令人驚異的是,那些人,雖然貧困潦倒之極,眼神中卻充滿了鬥志,充滿了希望。目光所指之處,均是集中在了那個木傘女孩身上。

  再回過頭看來那木傘女孩,身著著一身高麗傳統服飾,由於雨大,身子半邊的群擺,已經全部淋濕了。手腕上,卻挎著一個籃子,籃子中冒著絲絲熱氣,似乎是熱的食物。她的眼神,清澈至幾乎沒有半點雜質,看向那些貧民時,並沒有一般人表達出來的憐憫,或者嫌棄。而是一種鼓勵的神采,櫻桃小嘴微微張開少許,似是在說:「大家要努力啊。」

  「皇上,這就是我們的秀麗公主。」樸東賽,眼神中似乎閃現出了淚水:「秀麗公主,是我國有歷史以來,最美麗,最善良的公主。她幾乎是我們全國百姓的支柱。」

  好半天後,我才捨得從那幅畫上挪了開來。雖然這公主長得的確容貌非凡,然而真正吸引我的,卻是她的眼神。很多人看貧民,或許會憐憫,或許會同情。但是她,卻是鼓勵。還有那種淡然幽若的恬靜氣質,也深深吸引了我。

 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,目光瞧向那樸東賽道:「樸愛卿,既然秀麗公主是你們民族的支柱,卻為何想讓她遠嫁到大吳來?莫非有什麼企圖不成?」

  「皇上,敝國絕無此意,敝國之是想藉著聯姻,進一步加深兩國間的友誼。」樸東賽立即又跪拜在了地上,激昂慷慨道。

  我沉吟了起來。在次往那幅畫上看去,豈料越看越是喜歡,竟然久久不能挪開視線。第一次看的時候,雖然也是驚艷,但是如今再看一次時,卻比第一次更加震憾。這幅畫,是絕對不可能偽造出來的,可以說,沒有哪個畫師,能夠憑空畫出如此動人的一副畫來。尤其是那種眼神,一閃而逝,卻正好被捕捉下來。能達到如此境界的畫師,已經是當世少有了,更曠論憑空捏造了。

  「樸愛卿,朕累了。此事過後再談。」我強忍著不捨,從那張畫兒上挪開了眼神,低著頭向外走去。任憑那樸東賽怎麼叫喚,也不理睬他。

  「媽的,老子就不信有這種好事。把這種公主嫁給我,肯定別有所圖。不行,我要冷靜,想想到底有什麼問題。」我坐在龍轎上,一聲不吭,腦子中不斷迴旋著那幅畫兒的情景。越想就越是對那秀麗公主有好感,但是卻越覺得其中有問題。

  腦子中不斷盤旋著一個個可能性,一個個的往外排除。像這種外國把公主嫁到本國,不外乎有幾種原因。第一,就是真的想聯姻,促進兩國關係。但是,這第一條恐怕要立即除去。先不說要是我有這麼優秀的女兒,肯不肯讓她嫁到他國去。就是那些支持她的普通老百姓,肯麼?要是那國王一意孤行,老百姓起來造反也不定。

  第二,就是西施當日幹過的行徑。用來迷惑我,勾引我,然後讓大吳皇朝從內部潰敗。這一點,雖然有些小小的可能性,但是還是應該要排除。大吳皇朝與高麗國,向來關係良好,高麗國之所以沒有遭到突厥人的全面攻擊,只是小型騷擾,全靠大吳皇朝罩著呢。若他們想讓大吳皇朝崩掉,恐怕自己就要先給虎視眈眈的突厥吞掉了。

  第三,那就是挑撥離間。或許有別的國家,已經排遣人去求婚柳,那皇帝不敢推辭,卻把公主先嫁給了我。然而就把矛盾全部轉化到我們頭上來。高麗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益。

  第三點,似乎是最有可能的事情。對了,那樸東賽適才說過,突厥騎兵今年大規模騷擾他們的領土,是否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呢?

  心中靈光一閃,便拉開轎子窗簾:「木公公,移駕南書房。小三子,給朕傳錦衣衛蕭起來見我。」

  回到了南書房,躺在了太師椅上。腦海中仍舊不斷翻滾著那副畫像。好一支出水芙蓉啊,嬌而不媚,艷而不淫。

  待不得片刻,蕭起匆匆趕了過來,一進來就對我恭敬的叩了頭。我瞧他的眼神,對我已經是不再如此冷漠。反而有了些驚佩。當然,這也是我如此快速肅清朝綱後的副作用吧。顯然,蕭起對我,已經是完全信任了。

  「蕭起,朕要你做一件事情。」我淡淡地說道。

  「皇上儘管吩咐,微臣定當竭盡所能。」蕭起平淡的說著,但是我能從他心裡,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自信。

  「立即兵分兩路,千往東突厥和高麗,與朕探察清楚,高麗國的秀麗公主的一切。還有,包括東突厥可汗,是否對秀麗公主有所企圖。」我陰冷的說道:「在元霄節前,我要聽到消息。」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蕭起目光一凜,似乎對這時間緊迫,卻又驚險刺激的任務,非常感興趣。

  哼!高麗皇帝啊,若你想玩借刀殺人之計,朕會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的。

  哈哈。我狂笑了起來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高麗使者(下)

  第二十七章高麗使者(下)

  由於以前積壓下來的奏折,已經被我處理的差不多了。如今也沒有剩下幾本奏折,順手處理完畢後。便徑直去了坤寧宮,卻不料,被告之皇后她們還在慈寧宮沒有回來。

  只好又眼巴巴的往慈寧宮行去。果然,眾女都在慈寧宮沒有離開。然而她們所在做的事情,卻是令我極度意外。

  七個美女,外加太后的一個丫頭,八個人開了兩桌麻將,正在捉對廝殺呢。我有些哭笑不得,萬一以後後宮人數再增加了,豈不是要開個麻將館供她們消遣了?

  由於打麻將時都聚精會神的樣子,根本沒有發覺到我已經來到。我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皇后身後,對她對面的藍初晴做了個禁聲的手勢。

  靜靜地觀看起皇后的牌來。暈,是不是剛打麻將的人,手風都特別的好啊?皇后娘娘竟然抓了一把清一色,還聽了三張牌。剛好論到皇后摸牌了,我心癢難耐,一把搶過去先抓了一張牌,大喊道:「要自摸了。」說著,用拇指食者夾著一推,卻不料抓了個白板,只好扔掉。

  「皇上,您是什麼手氣啊?」皇后見大到我,先是驚喜,然而又埋汰起來。

  又是一圈下來,皇后又待伸手抓去,卻又被我搶了先,大叫道:「這下一定自摸。」豈料,又是一張垃圾牌。

  第三圈,第四圈。每一圈都是我搶著摸。卻沒有一張是胡牌。又恰好最後一張也是皇后的牌,我又搶了過來,放在手心中吹了一口氣,天靈靈,地靈靈,這把一定是自摸。

  桌上的四女,同時投來懷疑的眼神。

  靠,今天邪門了。怎麼聽三張牌,竟然摸了十幾把,卻沒有摸到一張牌。無奈之下,只好尷尬的把牌丟了出去。

  「哇,我胡了。」坐在上家的柳映竹,興奮的說道。豈料,對家的藍初晴,卻將牌一攤開,淡淡道:「不好意思,我也胡了。」更加沒有料到的是,坐在下家的蘭兒,卻不可思議的掩嘴道:「沒有那麼巧的事情吧?」說著,把牌攤了開來,也是胡的我這一張。

  「皇上,給錢。」三女同時伸出了手,均輕笑不已。

  「不來了,都是皇上搗亂。」皇后娘娘卻氣鼓鼓道:「要不我肯定是清一色槓開。」

  「你們都不學好了?是吧?」我一臉嚴肅道:「怎麼都學起賭錢來了?萬惡賭為首,知道不?今晚統統回去面壁思過。」

  「皇上啊,大過年的,你的妃子皇后們,在一起打打小麻將,也是應該的嘛。」太后再那一桌,開始幫腔道。

  「就是啊,爺您輸了錢,怎麼能夠賴帳啊?」杏兒笑咪咪的,也幫著腔。

  「可是,坐在桌子上的,可不是朕哦。」我賊笑連連道:「你們找皇后要去。」

  「皇上,你怎麼能如此冤枉臣妾?」皇后眼神一黯淡:「臣妾聽牌後,可是一張牌也沒有摸過。臣妾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呢。」

  「呃……,怕了你們了。」我無語道:「一共多少錢?」

  「皇上您輸三家,一共三百五十兩整。」杏兒飛快的計算好了數目。

  「什麼?」我聞言差點昏厥過去:「一個二品大臣,一年也就這麼多俸祿。我們男人,在外面賺錢容易麼?」不過,還是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柳四百兩銀票,扔給了她們。真是無妄之災啊,隨便手癢摸兩張牌,也會出事情。

  然而有心有不甘,想要報仇,遂讓藍初晴讓出來給我玩。藍初晴則在我身後,幫我捏著膀子,放鬆一下一天來的辛勞。

  豈料不到半個時辰,就嘩啦嘩啦輸出去了幾千兩銀子。心疼啊,這幾千兩銀子,要是出去買笑的話,那可以玩多久啊。

  「不玩了,賭錢不刺激。」我淫笑連連道:「不若我們換種花樣玩玩?」

  「皇上,臣妾奉陪到底。」皇后娘娘掩嘴嬌笑不已,今天就她刮我銀子刮得最多,面前那一摞銀票,可都是從我這裡搜刮過去的。

  「麻將沒意思,我們來玩擲骰子。」我陰笑不已:「不過不是玩銀子,而是要玩脫衣服。誰輸了一把,就脫掉一件衣服。」

  皇后娘娘這才猶豫起來,左右看看,尷尬道:「皇后,脫衣服多不好意思啊?要不,換種玩法吧?」

  「嘿嘿,皇后娘娘你該不會是怕了吧?」我對她露出了個挑釁的目光。

  「皇后娘娘,您怕皇上幹麼?反正這裡都是女人,皇上又不是外人。」杏兒看來最是興奮,在一旁鼓搗起來。

  「好吧,不過皇上您可不能輸了耍賴皮哦?」皇后娘娘終於下定了決心,與我單條。

  我找了三粒骰子,以及一個大青碗。推給皇后娘娘道:「幼紅,朕讓你先來。」

  皇后也不推辭,伸出蔥蔥玉手,輕巧的抓起三粒骰子,隨手往碗內一扔。清脆的碰撞聲後,骰子終於停了下來,我一看,卻見是兩點。

  看到這個點數,我不由得奸笑起來。第一把運氣不好,沒擲到點子,只好重來。第二把竟然又沒有擲到點子。心中不由得緊張了起來,第三把若是再擲不到點子的話,恐怕就要輸了。

  豈料,竟然擲了個最小的一二三出來。頓時把我整蒙了,怎麼會這麼湊巧?在眾女聲一片叫脫聲中,我無奈之下只得將外面的龍袍脫了下來。露出了黃色的馬甲棉襖。

  「再來。老子就不信邪了。」我哼了一聲。

  豈料,我竟然連連擲出了六把一二三。無奈之下,只好脫到剩下一條黃色內褲。

  此時,對面那桌麻將,也早已經不玩了。紛紛跑來看我玩脫衣秀。

  「皇后娘娘,朕肚子餓了,該吃晚膳了。」我尷尬的笑道,幸好晴兒幫我搬來了幾個火盆,要不還不得凍死啊。

  「不行,玩完最後一把,咱再吃晚膳。」皇后娘娘不依不撓道:「是皇上說的,要玩到最後一把的。」

  笑話,再玩一把,我那條龍內褲也保不住了。豈不是要脫光光?

  「皇后,哀家看這最後一把,就算了吧。」太后笑咪咪的說道:「不若,先吃晚飯吧,皇上要不就要凍著了。」

  還是太后懂得體貼我,我連忙裝模作樣的連打了兩個噴嚏。以示自己著涼了。

  一見到我真打噴嚏了,一幫丫頭均紛紛過來,七手八腳的幫我穿上了衣衫,噓寒問暖起來。

  眾人這頓晚餐,直接就在太后處享用了。宴畢後,眾人散去。我和皇后娘娘,逕直來到了坤寧宮。

  來到皇后的廂房後,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,奇怪道:「難道朕今天真的很倒霉?要不,怎麼會連續擲出六把一二三來?」

  皇后掩嘴竊笑道:「皇上還在想這件事情啊?臣妾先伺候您盥洗吧?」

  「幼紅,何必親自動手呢,讓冬兒和竹兒來就行了。」我將她擁到懷裡,在其額頭上輕輕一吻道:「別太累著了,你身體可不是很好。」

  「皇上,臣妾是您的妻子啊。妻子伺候丈夫,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臣妾身為一國之母,若是伺候自己的丈夫,也要假借別人之手的話,臣妾心裡會不舒服的。」皇后溫柔地望著我的眼睛,如一個小女人一般,幸福地靠在我的肩膀上,柔聲道:「再說,臣妾能夠親手伺候皇上,覺得很是幸福呢。」

  「好吧,好吧。難得你編出了這麼一大套的道理來,朕依了你便是,可是,不准叫苦哦。也不准三天打魚,兩天曬網的。」我伸出手,在她雲鬢上捋了一下道:「朕有你這麼個皇后,是朕這一生,最大的榮幸。」

  「皇上,臣妾有你這個夫君,也是臣妾這一生,最大的榮幸。」皇后娘娘,如小鳥依人般,伏在我胸膛之上。

  倆人溫存了一會。皇后娘娘便伺候著我清洗起來,一副幸福小女人的表情。看她那副用心的模樣,似乎是已經練習了好幾天了。心中不由得滑過一陣暖意,得妻如此,夫復何求。

  等她也清洗完畢後。我便一把將她摟住,反手扛在肩膀上,笑道:「搶了個壓寨夫人,正好回去給老子生兒育女。」

  我將其塞到被窩中後,也是一骨碌鑽了進去,倆人偎依著互相取暖。耳磨斯鬢下,自然格外的有感覺。

  「皇上,還記得今日中午時的事情麼?」皇后娘娘忽然正色的說道。

  「中午?不就是吃吃喝喝麼?沒什麼特別事情發生吧?」我開始裝傻道。

  皇后開始撓我的癢癢,笑道:「就知道皇上會耍賴,太后可是把那次機會讓給臣妾了。你在隨後的半個時辰內,必須聽從臣妾的擺佈。您可是親自答應下來的,可不准耍賴哦。」

  無語……

  只好一臉哀怨道:「皇后娘娘,手下留情啊。」

  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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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範(上)

  第二十八章行業規範(上)

  皇后臉上沒來由的蕩過一絲春意,舉起其粉藕般的玉臂,枕在我肩膀上道:「皇上,您白天不是說,要妾身穿丫鬟裝,供您消遣麼?」

  「呃……,朕最近太忙了,經常會犯頭昏眼花的毛病,很多事情,都記不起來了。」我一臉的愕然。

  「皇上記不起來沒關係,臣妾記得就行了。」皇后娘娘嫣然一笑,從床頭拿出一件丫鬟裝,在我面前輕輕晃動兩下,低語媚眼道:「皇上,若是臣妾穿這件衣服,您會怎麼樣對付臣妾啊?」

  我眼中光芒一閃,忙道:「朕想起來了,幼紅若你穿上這身衣服,朕定會好好疼惜你的。」

  「既然如此,那請皇上您穿上這件衣衫吧。」皇后狡黠地笑了起來:「在半個時辰之內,皇上一切都要聽從臣妾的。就從現在開始吧。」

  我一臉愕然,苦笑道:「幼紅,換種花樣吧,讓朕扮演一個侍女,多不好意思啊?這也太有失國體了吧?」

  「這裡就我們兩個,誰又會知道啊?」皇后娘娘嫵媚的一笑,對我媚眼連拋。迅即臉色又冰弱寒霜道:「喜兒,連哀家的話也不肯聽了麼?」

  暈,喜兒。這名字好難聽,看樣子,皇后算是率先進入了角色中。聽得她那聲嚴肅的話兒,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緊繃,迅即有感覺到了一陣別樣的刺激。

  「喜兒,你再不聽話,哀家可要對你懲罰了?」皇后娘娘露出了威嚴的神色,不知道從哪裡,搞來了一根籐條。目光中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。

  我急忙將那身侍女衣衫,穿到了身上。皇后這才滿意了起來,挑起我的下巴,嘖嘖道:「好美的一個小丫頭。」迅即又對我一個火辣辣的濕吻。

  「皇后娘娘,饒了奴婢吧。」我也進入了角色,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情。

  「哀家腿乏了。」皇后娘娘將她的玉腿翹在我身上,身子半依在床榻上,露出了一副誘人的模樣。

  我依言在她腿上揉捏了起來,由於經常享受這種服務,如今自己做起來,卻也毫不生疏。

  「嗯,好舒服。」皇后半閉著杏目,享受了起來。

  我嘴角卻掠過了一絲邪笑,趁她不注意,一雙手慢慢地往上捏去。她倒是隨著我的節奏,愈發享受起來。

  趁著她微微呻吟之際,我忙一個翻身將她壓住。邪惡地笑道:「皇后娘娘,奴婢來伺候你了。」

  「啊,喜兒你不按規則來。」皇后嬌呼了一聲:「當心哀家懲罰你。」

  「喜兒只是仰慕皇后娘娘已久,只要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身體,即便是被懲罰了,也心甘情願。」我賊笑著吻了下去,一隻手,將其羅衫扯開。

  ……

  瘋狂鬧了半晚之後,我和皇后才相擁而眠。本來按著我的性子,恐怕要再來一次,只是考慮到皇后她身體柔弱,經不起長時間的折,也只好作罷。

  第二日一早,我自動醒了過來。心中惦記著昨日交代劉枕明做的事情,有些睡不著。然而現在離早朝還有一些時間,只好躺在床上,邊欣賞著皇后娘娘的嬌美睡姿,邊思考著事情。

  高麗國,難道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麼?否則又怎麼會實行這一招險招?若我真的為了那個公主,與東突厥開戰,到底劃不劃算?(抱歉,昨日一時手誤,把西突厥寫成了東突厥。)

  東突厥向來是個遊牧民族,其最大的優勢就是騎兵,突厥騎兵的厲害,在整個歷史上是有目共睹的。連秦始皇如此厲害的人物,都要將長城連接起來,以抵抗突厥騎兵的入侵。

  算來算去,為了一個女人和東突厥重啟戰端,似乎極為不和常理。東突厥是我遲早要收拾的國家,但是不是現在,現在連支付黃河整修的錢也困難,又如何有錢去應付龐大的戰爭支出呢?

  嫁禍江東,嫁禍江東。高麗國的公主,犧牲自己,把禍事推到大吳身上來,不可謂不是一出妙計。

  對了。我心中惡念一轉,既然她們能玩嫁禍江東之計,我也能來個暗渡陳倉之計,順便也玩一下嫁禍妙計。

  心中將念頭理了一番,已有了定論,如今只待蕭起回來。確切消息後,就能開始實行我的計劃了。哼,那個什麼秀麗公主啊,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。高麗啊高麗,朕也要你陪了夫人又折兵。

  「皇上,您在那裡淫笑連連,是不是又有哪家姑娘,要倒霉了?」皇后娘娘睜開惺忪的眼睛,一臉庸懶的笑道。那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,真是又讓我怦然心動。

  遂附下身子,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道:「幼紅,只有你最瞭解朕。」

  「皇上,臣妾伺候您更衣吧。」皇后先起身,將自己一身衣衫披好後,又幫我折了起來。

  那一副幸福的小妻子模樣,讓我是越看越喜歡。

  「皇上,請您稍等。」皇后吻了我一下後,幸福道:「臣妾去煮早餐。」說著,皇后娘娘就出門而去。

  閒來無時,便出了院子做做伸展運動。忽而念頭一轉,似乎早晨鍛煉身體,玩一下太極拳是最好的。早先在我那個時代,我也經常去晨練,也隨著那些太極老人,玩過一陣太極拳什麼的。當時還是滿期待能學到絕世武功的,豈料,太極雖然有些會了,但是用來打人,卻是沒有半點效果。

  如今重新施展起來。卻令我意外的發現,路子比以前純熟了許多,以前很多不明白,迷迷糊糊的地方,如今都能想出其深層次的功效來。難道,這就是我有了內力的緣故?還是因為經過了兩次洗髓後的效果?

  這一套太極打下來,端得是行雲流水,大巧若拙。心境也隨之清淨了不少。更難得可貴的是,體內的內力,隨著我的動作,也緩緩流動了起來,自發的遊遍了我全身。將我的精氣神,推高到了一個心的境界。

  好爽。太極這麼慢的動作,也會讓我微微出了一把小汗,顯然是因為內息在體內遊走後的效果。一些重要穴道中,一片暖洋洋的,舒適之際。

  汗。看這效果,打太極說不定真的能延年益壽呢。

  恰好,皇后娘娘也已經做好了早餐,端了過來。倆人一起回到了廂房,對坐在桌子上,如平常幸福的小夫妻一般,一同吃起了早餐來。

  皇后煮一些這種小玩藝,確實有其一套。不僅清淡可口,還有各種滋補的材料在裡面。

  「皇上,好吃麼?」皇后邊幫我收拾著碗筷,邊笑吟吟地問道。

  「比御廚做的東西,還要好吃。」我由衷的讚賞道,同時心中暗忖道:「當年,我那老媽非得我給她帶個媳婦回去。然而,我卻一再當作了耳邊風,當時要養活自己也困難。哪有什麼心思去找媳婦啊。幼紅如此溫柔賢惠,若是將她帶給老媽看看,老媽定然會欣喜若狂的。只是可惜,我根本無法回到我那個時代了。」

  「皇上若是喜歡,臣妾願意天天做給皇上吃。」皇后幸福的依在我的懷裡,輕輕地說道,眼神之中,充滿了愛意。

  「那朕就卻之不恭了。」我淡淡笑道。

  恰在此時,木公公已經帶著我那頂龍轎,來催我上朝了。這也是今年最後一次上朝了,一定要一鼓作氣,將劉枕明的案子通過。

  經過一番打扮後,木公公扶著我進入了金鑾殿。這個象徵著大吳皇朝,最高權力的地方。每次走進來,都能讓我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。彷彿在這一瞬間,天下的權力,都掌握在了我的手中。

  在一片朝喝聲中,我坐上了那座標誌著天下權力的金龍椅。

  「有事啟奏,無事退朝。」木公公將手中拂塵一甩,扯著嗓音喊道。

  「皇上,微臣有事要奏。」劉枕明果然不負我所望,往旁邊一站,恭聲道:「據微臣統計,在今年一年內。僅京城一地,發生在青樓,閣船,以及各類窯子中的命案為一百六十七起。死亡人數為兩百一十九人。打架鬥毆事件為三千六百七十三起。逼良為娼,導致自殺的人數為九十四人。」

 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,其他官員,均是一臉莫名奇妙的樣子,看向了他。不知道這個死胖子,到底想說什麼。

  「劉愛卿,你閒來無事,說出來這麼一番數據,到底想幹什麼?」我臉色一沉,佯怒道:「這裡可是金鑾殿,少扯這事出來,主意嚴肅。」

  「觸目驚心啊,皇上。」劉枕明忽而一臉悲痛的神色,跪拜下來道:「多少可憐的少女,因為行業的不規範,為了維護貞節,失去了性命啊。」

  全場愕然,沒有人料到劉枕明,竟然也會有悲天憫人的一日。

  ……

 

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範(中)

  第二十八章行業規範(中)

  「呃……朕也為那些女孩子感到悲痛,但是這是朝堂之上,劉愛卿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好麼?」我心中竊笑不已,這死胖子演戲,確實有一套。

  「皇上此言差矣。」劉枕明一臉正色,憤慨道:「朝堂之上,討論的本來就是黎民百姓之時,皇上長言,百姓之事,再小也是大事。那些可憐的少女,已經慘死的百姓。令臣心中愧憤不已。憤的是,此行業竟然如此的不規範,導致眾多惡性事件發生。愧的是,劉枕明身為朝廷重臣,卻對此事不問不聞。長久以往,怕令百姓心寒啊,皇上。」

  「劉大人此言差矣,這風月場所,本就是多事之地。發生命案,自有知府通判處理。關乎您戶部劉大人何事?」走出來之人,乃是刑部的一名侍郎,我依稀記得他似乎姓葉,名居正。

  「葉大人,刑事一事,本非我劉枕明所管轄的範圍。但是劉某統管戶部,掌管天下百姓,皇上視天下百姓為子女。那在劉某眼中,天下百姓猶如自己的兄弟姐妹。」劉枕明慷慨激昂道:「葉大人適才所言,乃大錯特錯。刑在於防,而不在於治。若能夠做到讓天下刑事在未發生之前,就將其消滅在萌芽之中。比之任由其發生,再進行整治。葉大人以為,孰強孰弱啊?」

  「哼。劉大人如此精通刑事,不若向皇上申請調往刑部吧。」那葉居正不屑的說道。

  「葉大人此言又是差矣,天下為官者,先需通曉刑律,才好掌管百姓。否則身不知刑法,難免無端觸刑。齊身不正,何以服百姓。」劉枕明侃侃而談道:「再者,為官者,須有悲天憫人腸懷。葉大人如此視百姓性命為草菅,劉某人甚感不以為然。」

  「這。」葉居正,似乎頓覺理虧,懊惱的退了下來。

  我心中暗笑,這死劉胖子,口才竟也了得。遂揮手道:「劉愛卿,那按照你的意思,該如何防治這些刑事案件啊?」

  「回稟皇上,微臣以為,發生如此眾多的刑事案件。乃是整個行業不規範所導致。只要朝廷出力,制定一個行業標準,讓每一家風月場所,都按照朝廷制定的行業標準來行事。微臣相信,各種刑事案件的發生幾率,將大大減少。」劉枕明這才拋出了行業規範這個概念。

  「一派胡言。」群臣中走出了一個老臣,似乎是內閣大學士楊哲,只見他縷著鬍子,憤慨道:「劉大人,按照你的意思,難道是想要朝廷,去手把手教那些妓院。該如何營業,如何收錢麼?」

  「楊大人?您似乎誤會學生的本意了。」這楊哲,似乎輩分頗高,還是劉枕明的師長一輩呢。

  「不要自稱學生,我楊某人可沒有你這個學生。」楊哲眼珠子一白,據傲道。

  劉枕明臉色沒有半絲半毫的變化,繼續說道:「楊大人,您是學生一天的師長,就是學生一輩子的師長。不管您承不承認,在學生心中,楊大人一直是學生的恩師。」

  「哼。」楊哲微微哼了一聲,卻別過了頭去,這次沒有當面反駁。

  「然而,私交歸私交。如今這是在朝堂之上,學生不得不問一句,楊大人您聽說過無規矩,不成方圓麼?」劉枕明胖嘟嘟的身子一直,眼睛往楊哲身上看去。

  「廢話,這可是當日老夫與你們在課堂上,經常會念叨到的一句。」楊哲翻著白眼,不滿的瞪了一眼劉枕明。

  「此言甚是,這句話,實在是金玉良言,學生當銘記在心,終身難忘。」劉枕明露出個欣喜的神色,隨即又嚴肅道:「然而楊大人,卻似乎****了自己格守了一身的信條。」

  「劉枕明,你說這話,卻是什麼意思?」那楊哲,狠狠地瞪了劉枕明一眼,直接開口叫他的名字。

  「楊大人往日的一幕,猶在學生面前歷歷在目。」劉枕明似乎是沉入了往事之中,陶醉不已。忽而,又臉色一沉道:「但是,學生今日,想奉行楊大人的教誨時,卻惹來一句一派胡言。此又是為何?」

  「在此朝堂之上,卻討論妓女的事情,你這不是一派胡言,是什麼?」楊哲氣得鬍子亂抖。若是給他個時空器能夠回到過去,他定然是死也不會肯收劉枕明這個學生吧。

  「沒錯,風月場所的確是所有行業中最為人不齒的行業。這個行業藏污納垢,滋生各種犯罪。然而正是因為如此,學生才提倡從這個行業開始整頓起來,為這個行業劃出一個完整的規矩,使得整個行業能夠向健康的路上發展。」劉枕明淡淡道:「若我們朝廷再不聞不聞,恐怕這個行業,將會更加混亂,更加令人難以忍受。有更多的可憐女子,會為之失去性命。楊大人,在您的心目中,不會是那些可憐的女子,也不應該拿出來討論吧?」

  「劉愛卿似乎言之有理,朕向來視天下百姓為己出。」我情知演戲也演得差不多了,如下眾多大臣,恐怕在心裡已經贊成了劉枕明的所言。便又道:「劉愛卿,既然你在三提到了行業規範,能否把你的設想,先說出來讓大家聽聽。也好有個估量,像這麼瞎吵,也吵不出個什麼明堂來。」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劉枕明清理了一下嗓音,便道:「據微臣所研究,各類命案,多發生在各類小型風月場所,以及各類暗窯子中。再參考了一些大型,有序的風月場所。微臣總結出了如下幾條行業規範,一,就是朝廷成立一個新的部門,但凡風月已有的風月場所,必須得到這個部門的鑒定後,才能發出證件,使起合法經營。這還有一個好處,那就是得以讓朝廷的稅收,能夠更加有效的落實下去。」

  「第二,對於一些沒有得到批准,便擅自經營的風月場所,朝廷應當著令新部門全力進行取締打擊。這樣對於防範一些未然的案件,有相當大的好處。」

  「第三,對於一旦發生各種打架鬥毆,或者發生命案,或者發生逼良為昌的風月場所,進行嚴厲的打擊懲罰。」

  「第四,每一個姑娘,都必須在新部門中進行登記備案,並且由專門的大夫,為其有償的檢查身體。若有各類性病者,在治癒之前,一律不得進行從業。而且,業內姑娘,必須每隔一段事件,就進行一次身體檢查。並由新部門發出健康證明。沒有健康證明的姑娘,將面臨著懲罰。」

  「第五,重新落實本行業稅收規範,以徵收其營業收入兩成的金額為稅金。微臣算過一筆帳,往年在全國風月場所能夠收上來的稅款,一年大約為四十多萬兩。然而若是按照微臣的稅收方法,最保守的估計,能夠使稅收達到將近六百萬兩整。」

  「六百萬兩整?」幾乎所有人,眼睛都是一亮,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。國家一年的稅收,才是兩千五六百萬兩。如此一來,能夠分攤到各部門的預算資金,不是能夠大大增長了?

  聽得我也是一陣心動,即便不涉足去經營青樓,似乎也能多賺不少啊?這劉枕明的腦子,還是蠻好使的嘛。不過,似乎這種營業場所,只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稅收,似乎有點低了。便道:「劉愛卿這個提議相當出色,不過朕認為,國家稅收,不應當全面覆蓋在普通窮困百姓身上。應當以收取這些暴利行業的稅收為主。這樣吧,將風月場所的稅收,定在四成為佳。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,那些老鴇,損失的錢,都會從那些嫖客身上抽的。」

  「皇上英明,微臣自愧不如。」劉枕明跪拜了下去,不輕不重地拍了我一個馬屁道。

  「另外,劉愛卿再幫朕算算,將普通百姓的稅收,再降低一半。國庫收入會降低多少?」我淡然道。

  「回稟皇上,每年在農民身上收取的稅金,大約為一千兩百萬兩整。若是削去一半的。風月場所按照四成稅金計算的話,國庫收入還是會增加六百萬兩左右。」劉枕明沒有虧待戶部尚書這個職位,所有的數據,朗朗上口。

  「好,既然如此。那劉愛卿就重新去做一份稅收方案出來,給朕過目後。明年就統一按照新稅法來執行。」我有些欣慰,雖然減少稅收,不一定能讓一些百姓起死回生,但也可以減輕他們的一些負擔了。

  「吾皇英明,微臣戶部尚書劉枕明,替天下百姓,給皇上叩頭了,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劉枕明迅即將一頂帽子,往我頭上戴去。

  其他大臣,還沒有反應過來。就被我們君臣兩個,一唱一喝的把這件大事定了下來。然而,畢竟我的出發點是減輕了窮苦百姓的負擔,且又增加了國庫的收入。所以,一干大臣也不好反對。否則魚肉百姓這頂大帽子叩下去,誰都吃不消。

  「吾皇英明。」大臣們,見大事已定。便無奈的叩拜了下來。

  我心中竊喜,利用這個行業規範,為自己也能撈到不少錢吧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行業規範(下)

  第二十八章行業規範(下)

  「劉愛卿,既然行業規範效果如此卓越,不若其他一些行業,你也規劃一下,依照各行業的利潤標準,制定出符合標準的稅率。」我嘗到了甜頭,不禁想趁熱打鐵。反正行業越是受到朝廷的控制,對我越是有利。不管是我想介入,還是光抽稅金,都是理想的選擇。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劉枕明受到我的重用,頓時喜上眉梢道:「皇上,微臣想一步一步來,先從最混亂的行業開始整頓,您看如何?」

  「准奏,若是國家稅收上去了,我給眾位大臣增加俸祿。」我也喜上眉梢,群臣就算再反對,也不會跟錢過不去的。

  今天這個朝政,算是我最高興的一個朝政了。和劉枕明這個死胖子,君臣倆人一唱一和。演出了一場好戲,對於劉枕明的個人能力,不禁有了一番重新的估量。

  「退朝。」木公公大聲喊道。

  「恭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朝臣們喊聲中也有一絲欣喜之色,怎麼說也開始放假了,不用天天起這麼早了。自然會高興嘍。

  我回到了後宮之中,一片神清氣爽。這麼多日來,連續處理朝政之下,雖然說滿刺激興奮的。卻也有些疲倦,等一切穩定後,我一定要實行新的朝政制度,至少隔個幾天,就應當有一個休息日。

  接下來的數日,下了一場大雪。將一切,都披上了一層白皚皚的棉被。天氣賊冷,除了早晨出去打打太極拳外,大多時候與眾女子窩在一個大暖房中,調調情,說說笑話,打打麻將。

  直到現在,我才知道上次我手氣那麼背,純粹是她們串通好了的。打麻將的時候,晴兒趁著幫我按摩肩膀之際,幫著她們作弊。而擲骰子的時候,又利用她王品級別的內力,遙控我的骰子。真是冤枉煞我了。

  不過,我的報復心理一向很重。在這幾天內,我不斷的騷擾著藍初晴,讓她吃盡了我的御女心經的苦頭。

  在歡鬧的氣氛中,眨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了。在這一天內,皇帝要和重要的臣子們一起吃年夜飯的。根據我的指示,陶遷這個禮部尚書,把宴席都放在了金鑾殿內舉行年夜飯。

  當然,作為皇帝。我有權讓太后,皇后,以及寵愛的妃子們,一起參加這個年夜飯大會。

  席間,不僅有各種烈酒美食,還有各種各樣的節目表演。大多是一些歌舞表演,當然,不乏有類似於艷舞的舞蹈。這種古代舞蹈,卻是並不為我喜歡,除了欣賞一下妹妹們的傲人身材外,並無多少興趣。

  其餘舞獅舞龍之類,更是吵得令我頭疼。倒是太后,倒是滿喜歡這種熱鬧勁頭的,看到興起時,經常會掩嘴輕笑。

  唉,這個可憐的女子。老皇帝死的早,把她一個人孤伶伶的鎖在了寒宮中,可憐她要過了今天,才二十四歲,正當花樣年華之際。在我那個年代,二十四歲還自稱是小女孩的多了去。

  不過,接下來的節目,倒是滿合我的胃口。武術表演,令我血脈膨脹起來,忍不住手腳隨著其舞動起來。

  最後,便是最熱鬧的煙火表演了。這個年代所的煙火,並不比我那個年代差多少,一樣的花樣繁多,種類齊全。這玩藝是我最喜歡的,以前過年放煙火的時候,往往沒幾個煙火,就要賣幾千塊。如今就算我要一車的煙火來放,也是沒有關係的。

  頓時拉過陶遷這死老狐狸,讓他給我弄一批煙花爆竹來,讓我一次性爽個夠,而不必考慮錢的問題。

  陶遷愕然地看著我,沒有料到我會對這煙花爆竹這麼有興趣。不過,大過年的,也就依了我。直直讓下人給我搬來一車,讓我放個夠。

  我哪裡會客氣,拉著一幫女孩子,興奮的來到了金鑾殿前廣場上。把所有煙花爆竹一一擺開。木公公立即分發給了我們一人一柱香。

  一時間,各種美麗多彩的煙花,一個個尖嘯著往天空飛去,散發出那萬丈的光芒。隨著一煙花的炸開,女孩子們的臉上,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就連太后,也不顧禮儀,搶著我的煙火放,蹦蹦跳跳的,直像個未長大的孩子一般。過年,果真是漢人的狂歡節啊。在這一天內,什麼家仇大恨,什麼國家大事,一一都被拋諸了腦後,在這一天,只有歡樂。

  眾人一起歡快過了子時,才一一散了去。可憐的小太監們,不知道要將留下的垃圾收拾到什麼時候。

  我把木公公喚到身旁,拍著他肩膀道:「木公公,新的一年了。給宮裡的公公和宮女們,都發一下紅包吧。唉,大家都不容易,按照不同的等級,每人發半年的例銀吧。」

  我此話一出,木公公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。跪拜下來道:「皇上,奴才代表宮內所有的下人,向您磕頭了。」

  「起來吧,現在都大年初一了,別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,像什麼話麻。」我呵叱著讓他起身。

  「皇上,奴才不哭。奴才只是感動,皇上能在新年想起的頭一件事情,就是關心我們這些沒有根的太監們,奴才怎麼能不感動。」木公公邊抹著眼淚,邊起身,邊又露出了一副笑臉。

  「木公公,你祖籍在什麼地方啊?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啊?」我淡淡的往後宮走去,木公公彎腰疾步跟在我的身側。

  「回皇上的話,奴才祖籍河南開封。家裡頭還有一位老母親和兄長,不過,奴才已經八年沒有回去了。也不知道老母親和兄長在不在了。」木公公黯然的說道。

  「既然如此,朕就准你一個假吧。去內務府領一千兩銀子,去雇個八抬大轎,一路讓你風風光光的回故里一趟。」我體諒的說道:「也算是你衣錦還鄉了吧。」

  「謝皇上,奴才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好。」木公公哽咽不已:「奴才得與明君,乃是三生修來的服氣。以後皇上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,奴才定當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。」

  一路回到了後宮之內。皇后等人由於與我事先說好,都在我那養性齋等我。我甫一進去,就見我廂房內,被擺放了一張大桌子,桌子上放著一個大火鍋,火辣辣的辣椒鍋底,在鍋子中翻不已。

  皇后她們,都一起窩在我的暖炕上,身上捂著被子,嬌笑著討論著今晚的節目表演。一見到我已經回來了,急忙都迎了過來。皇后握著我的手,心疼道:「皇上,外面涼,您凍壞了吧?」

  太后則直接把她捧在手裡的黃銅暖爐子塞到了我懷裡,眼神中也是一片關切。其餘眾女,紛紛也是幫我張羅這,張羅那的。

  「好了好了,朕可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嬌嫩不堪,這天氣算什麼,我都能在下雪天鑽河裡游泳去呢。」我呵呵笑了一聲,斜眼往藍初晴處看去,果然見到她迅即面若桃紅起來。一定是也想起了那日在大明湖中冰冷水中的那次親熱。

  由於此事只有我和藍初晴知道,其餘眾女聽我這麼說,均是不相信,說我吹牛。

  懶得和女人計較,逕直在那圓桌子上坐了下來,笑道:「好誘人的火鍋啊,來來來,都坐下,咱們也算是團聚了。吃一頓熱的火鍋,就算自己內部的年夜飯吧。不過,現在已經是年初一了,有些晚了。算了算了,晚總比沒有好。」

  「皇上,您是否凍糊塗了?」皇后娘娘嬌笑不已:「現在還是大年夜啊?臣妾們在這裡等你,就是為了吃年夜飯啊。」

  我愕然道:「不是已經過了十二點了麼?」

  「皇上您發燒拉?」皇后娘娘摸著我的額頭,迅即又道:「什麼十二點啊?天還沒有亮呢,現在當然是大年三十拉。」

  汗。是我糊塗了。好像古代人概念中,新的一天不是從二十四時算起的。管他呢,既然皇后說現在還是大年三十,就大年三十吧。

  吃火鍋,總是那麼的令我興奮。雖然我並不擅長於吃辣,但是吃火鍋,卻是越辣越夠味道。這御膳房拿出來的火鍋,簡直是天下一絕。不多片刻,便已經滿頭大汗了。惹得眾女輪流著幫我擦拭額頭上的汗水。

  什麼時候,把這火鍋偷出宮去賣吧。說不定能賺一大筆錢呢。呵呵,宮廷御膳,倒是一個好牌子,若是找幾個御廚,在外面開酒店的話,生意一定火爆之極。尤其是火鍋,要是連鎖經營的話,全國都開分店,恐怕要賺發了。

  當我把這念頭一說,卻被眾女笑著說這個皇帝,已經鑽到錢眼裡去了。哼,一幫小女子,又何嘗知曉男人賺錢的辛苦呢。

  一席火鍋年夜飯吃玩。眾女均一個個借口離開睡覺去了。我本以為皇后娘娘至少會陪在我身邊,然而她卻也藉著身體不適,匆匆離去。

  靠。不會是想讓我獨守空房吧?呃……,突然發現,太后還沒有走。

  太后款款移步到我身旁,嬌澀道:「這是皇后的主意。」言語之間,如一個剛戀愛的小姑娘一般,青澀之極。

  「婉文,今晚朕來好好疼你吧。」我憐惜地將其摟在懷中,低低地給了其一個吻。

  「主人,請您好好疼愛奴婢吧。」太后在我懷中,意亂情迷的低聲呢喃道。

  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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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9-5-16 09:22 PM|只看該作者
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(上)

  第二十九章元霄花會(上)

  婉文與其她女子不同,她有著成熟的風韻,以及懂得如何取悅我的技巧。一夜纏綿下來,自是神清氣爽,讓我直呼人生是如此的多彩。

  然而婉文卻還是趁著沒有天亮,便離開了我的養性齋。以她太后的身份,雖然已經得到了皇后的默許,畢竟也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。若萬一傳了出去,那幫子頑固的臣子們,定會瘋掉的。

  太后走掉不久之後,我便出了門,在御花園中打打太極拳。這太極拳可是越打越有意思,往往一套動作下來,全身感覺神清氣爽,精神抖擻。

  出了一身微汗後,回到了養性齋。搖著太師椅,喝喝清茶,日子過得逍遙自在。不用上朝,果然是舒坦啊。過不得片刻,皇后她們齊齊來到了養性齋,說是與我拜年,然而實際上卻是來收紅包的。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啊。當個普通人沒錢那是小事,若當一個皇帝沒錢,那可算是一件糟糕透頂的事情了。果然,大丈夫不可一日無錢啊。

  皇后從我這裡要了紅包後,又開始篡掇我們一起去太后那處拜年,討要紅包去。

  可憐的太后,面對這麼多女子,也是支出了一大筆。萬一以後我後宮逐漸充實了,估計每年過年,會把太后的底子都掏光吧。誰又叫她名義上長了一輩呢。呵呵,看來她也要想辦法賺錢才是。

 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匆匆,還沒怎麼著呢,就已經到了元霄佳節這天了。今日一大早,小三子便匆匆轉達了錦衣衛傳來的消息,蕭起回來了。

 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,宣蕭起去南書房見我。待得盥洗後,行到南書房時。蕭起已經在那裡恭候我的來臨。

  我見他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,似乎還沒有回家清理一番。臉上雖然顯得有些疲憊,眼神中神采奕奕,看樣子顯然已經是完成了我給他的任務。

  「微臣蕭起,叩見吾皇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蕭起恭恭敬敬地跪拜了下去。

  「蕭愛卿,快快起來,這趟辛苦你了。」我上前一步,虛扶道。

  蕭起爬起身來,目露神采道:「皇上,微臣此趟總算是幸不辱命。」

  我也暗中欣喜起來,這蕭起,果然是一把鋒利的矛。用他來辦事情,如此高難度的任務,也被他完成了。

  我躺在了南書房的太師椅上,也著蕭起坐了下來,淡淡笑道:「蕭愛卿莫急,慢慢與朕道來。」

  「微臣遵旨。」蕭起定了定神後,才將任務的經過與我娓娓道來。

  那日接到我的命令後,蕭起立即組織了一批錦衣衛中最傑出的戰士,分別前往了東突厥和高麗國。幾乎都是徹夜未眠,三天三夜,便各自抵達了目的地。立即與當地的間諜組織取得了聯繫,將秀麗公主的一切密幸,全都整理了出來。

  原來秀麗公主原名李秀麗,是年十九歲。乃是當今高麗皇帝最疼愛的小女兒。不僅有一副沉魚落雁的容貌,更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心腸。長歎於高麗國連年災害,又逢突厥禍害,就連沿海地區,也是倭患不斷。

  這秀麗公主,在高麗百姓心目中,猶如女神一般的存在,是至高無上的精神支柱。然而,不知為何,突厥可汗得聞了此消息,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張秀麗公主的畫像,自此便茶飯不思。自去年年初開始,一共遣了十八撥提親隊伍,帶著豐厚的禮金,前去高麗國提親。

  但是不僅僅是高麗國皇帝反對,就連大臣們,百姓們都集體反對。他們不能容忍如此清秀可人,如出水芙蓉一般的秀麗公主,跑去嫁給一頭草原上的狼。

  被連連拒絕的突厥可汗突伽利,自然是光火之極。他沒有料到一個若小的高麗國,竟敢連續拒絕他十八次的提親。當場就宣佈,既然高麗國皇帝,不想要我的十萬頭牛羊,那就迎接我十萬突厥狼兵吧。

  自此,突厥人在高麗國中,大肆燒殺虜掠,比之以前的小騷擾,凶狠上不知道多少倍。高麗雖然也組織過相當規模的抵抗,然而卻又引來了更多的突厥狼兵報復。

 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幾乎為了一個秀麗公主,兩國間的大戰,就在那一觸即發中。此時,高麗國的群臣們,有些人開始害怕起來,紛紛勸解高麗皇帝,將秀麗公主交給東突厥,以換取和平。

  然而那些主貢獻的大臣,卻遭到了全國百姓的唾棄。他們是寧願死,也不願意公主嫁給那頭惡狼去。

  聽到這裡,我不禁笑了起來,最後估計是有大臣出主意,讓秀麗公主嫁到大吳皇朝來。好轉移突厥狼兵的火力,他們甚至可以宣佈,秀麗公主早就已經許給了大吳皇朝的皇帝。可能在他們觀念中,大吳皇朝好歹也是問明皇朝,自然比嫁到蠻荒的部落去的好。

  呵呵,果然是個好計策。這樣一來,恐怕那突厥可汗突伽利,會對我恨之入骨吧。說不定咬咬牙齒,揮兵南下也不定。反正大吳帝國,和東突厥向來是死敵,誰看誰都不是那麼順眼。

  「小三子。」我沉吟道:「著禮部尚書陶遷,在英武殿見駕,讓他稍上那個高麗使者樸東賽。」

  「奴才遵旨。」小三子急忙匆匆出去,去宣我旨意去了。

  「蕭愛卿,希望你好好休息一番。朕過一段時間,還要你演出一場好戲。」我淡淡道:「這次辛苦你了,等下次完事後,朕一併賞賜。」

  「謝皇上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」蕭起恭恭敬敬的退下,精神頭已經比我初次見他好上了不少,想來我的重用,讓他重新感到了生命的充實。

  在南書房休息了半晌後,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。便讓小多子準備了龍轎,著御前侍衛護駕,逕直往英武殿行去。

  來到英武殿,陶遷已經領著那高麗使者樸東賽,在此等候了一會。一見到我從轎子中出來,急忙跪拜下來迎接。

  我背負著雙手,淡淡地讓他們起身,自顧自地往英武殿內行去。我讓賜座,眾人坐定後,我才手捧著茶杯,輕輕茗了一口,良久之後才淡然道:「樸愛卿這段時間內,玩得開心麼?」

  那樸東賽聽聞我說話,急忙又站了起來,彎腰恭聲道:「大吳榮華繁景,實在令微臣這個化外之民大開眼界,漲了見識。」

  「嗯,喜歡就好。陶愛卿,這段時間,沒有虧待樸愛卿吧?」我瞄向他,問道。

  「回稟皇上,老臣都是以最高禮節,來迎待貴賓的。」陶遷拱手道。

  「如此甚好,樸愛卿遠道而來,我大吳雖然窮固然窮,但是招待嘛,一定要最好的。」我仰躺著,半瞇著眼睛,半晌後,我才道:「對了,朕得到一個消息。東突厥可汗,已經準備了二十萬如狼似虎的騎兵,準備在一開春,就大舉進犯高麗國。」

  「什麼?」樸東賽大驚失色,手上的茶杯,竟然差點摔落在地,顫抖道:「皇上,您說的是真的麼?」

  「我估摸著八成是真的。」我淡淡笑著,悠閒地躺著閉目養神起來,喃喃自語道:「可憐的高麗百姓啊,這次又要遭到殘暴的摧殘了吧?地都要荒了,也沒有人勞動了。」

  「皇上,請救救高麗國可憐的百姓吧。」樸東賽忙跪拜到了地上,露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。

  「救人?」我呵呵的笑了起來:「高麗國可不是我大吳領土,憑什麼讓我大吳出兵救人呢?」

  「皇上,高麗國雖然並非屬於大吳皇朝的領土,但是一直以來,兩國世代交好。再者,高麗國每年都要給大吳皇朝納貢,可是簽署了保護協議的。」樸東賽恐慌道:「若大吳不出兵,恐怕高麗國就完了。」

  呃……。保護協議?靠,是哪個皇帝搞的鬼玩藝?竟然要老子去保護別的國家?陶遷也忙與我解釋起來,確實有這麼一會事情,是在大吳開國之際,就已經簽訂好了的保護條約。條件是每年高麗國需要向大吳貢獻價值三百萬兩價值的金銀貨物。

  「樸愛卿,恐怕是你誤會朕的意思了。」得知了有這個事實後,我便又轉了口風道:「朕並非是說不出兵,但是,朕有比出兵更好的解決方法。」

  樸東賽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,欣喜道:「皇上,不知道您有什麼妙計?」

  我心笑了起來,妙計是有的,不過這妙計可不一定有利於你們高麗國啊?不過,至少能幫你們解決燃眉之急吧。

  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(中)

  第二十九章元霄花會(中)

  「樸愛卿,朕決定接受你們高麗國王的提親,擇日讓你們的秀麗公主,嫁到大吳皇朝來吧。」我露出了和藹的笑容:「你們可以將一切事情,都推到朕的頭上來。就說,那秀麗公主,從小時侯,就已經與朕定了姻親。」

  我這一席話,簡直是說到了樸東賽的心坎裡去了,這次他來的本意,就是如此。只是何乃他哪裡敢明言,只得推拖讓秀麗公主嫁到大吳來。

  如此一來,雙方是皆大歡喜。任我怎麼挽留,這樸東賽都表示要立即離開京城,回到高麗去稟報喜訊。

  陶遷臉色微微一沉吟,雖然表示有所懷疑我這麼做,是否值得。但是一見到我笑咪咪的樣子,便又釋然了。遂立即商討起黃道吉日起來,本來按照陶遷的算計,要到五月,才有一個黃道吉日。然而這樸東賽怎麼會肯等到了五月,恐怕突厥騎兵,已經兵臨高麗皇城城下了。

  當然,那秀麗公主,對我也是誘惑甚深,等到五月,可也是我不願意的。遂在我的一句越快越好後,那樸東賽飛快的將日期定在了兩月十八抵達京城。

  陶遷見我心急,也只得無奈的答應了下來。我的威勢日漸顯露出來,這陶遷是何等的老奸巨猾,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拗我。

  大事抵定後。我便又悠閒的回到了養性齋中,吃過午飯,也就懶洋洋的睡了個午覺。其間眾女也過來找我,本來是想約玩我發明的新蹴鞠遊戲。但是見我睡得正香,只好齊齊去了慈寧宮,準備在慈寧宮院子裡玩我的新蹴鞠遊戲。

  等他們一走後,我迅即一骨碌爬起身來。一溜煙地掩出了養性齋,穿過御花園,逕直到了神武門旁的角樓。

  白士行那小子,一見到我。忙把我領進了角樓內處,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便服,給我換上。如此,這才又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神武門處,用他的令牌出得了神武門,往大街上走去。

  笑話,今天可是元霄節啊。大街上的花會,可是熱鬧之極啊。尤其關鍵的是,像這種燈謎花卉,會讓那些平日裡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,也喬裝打扮上街來湊熱鬧的。很多才子佳人,都是在這元霄佳節邂逅的。雖然我算不上才子,但好歹也是個財子啊。

  雖然我身旁僅僅跟隨著白士行一人,但是白士行卻早已經將安全問題安排得妥妥貼貼了。

  根據白士行的介紹,往年花燈會,都會在文德橋舉行。那裡本來就是個熱鬧地方,各類小吃和飯店,都是應有盡有,加上花燈會,肯定是更加人群簇擁,熱鬧非凡。果然,距離文德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,聚集起來的人已經很多了,而且大多數是年輕人,各自穿著新衣裳,三三兩兩結伴而行,一路說說笑笑,甚是寫意。

  我搖著折扇,大搖大擺的走在青石路上,東看看,西瞅瞅。各色美女果然不少,平日裡窩在家裡的那些大小姐,也都帶著丫頭出門逛街。然而那些生意人,卻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,哪管你是賣小吃的,還是賣花燈的,都賺了個滿缽。

  到抵達了文德橋附近,周圍已經是人山人海了,大多數是來湊熱鬧的。但也有少數像我和白士行這種登徒浪子,是專門來揩油的。

  「爺,前面有猜燈謎的,不若去瞧瞧熱鬧?」白士行指著前方,圍觀人數最多的一處。

  燈謎?那玩藝我可不會,早知道把柳映竹帶出來了,她似乎還是滿擅長這類花活的。

  不過,若是帶個女人出來,行事未免不方便。想想也就釋然了,有得必有失嘛。遂開開心心的與白士行一道,往前擠去,尤其是往漂亮妹妹堆裡擠去,雖然經常惹來一片罵聲,倆人卻頗似樂此不彼,用全身的部位,進行揩油活動。

  倆人好不容易來到了燈謎會現場,這裡的確是最擠的地方。不過我也不怕小偷之類的貨色,能在白士行眼皮子底下偷東西的小賊,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。

  「諸位才子佳人,小人陳老實,來自蘇州府,聽說京師讀書人乃天下冠首。今日舉辦這個燈謎會呢,也是為了應應景,附庸風雅。」那陳老實果然長得一副老實模樣,憨厚地笑道:「這裡呢,有數百個燈謎。若是哪位有興趣呢,請交一兩銀子,就可以猜一個燈謎。若是猜對了,這花燈雙手奉送,外加三兩喜銀。」

  呵呵,賭搏啊?不知道他得利後交稅不交?汗,自從當了皇帝後,第一反應就是稅。

  聽到只要一兩銀子,就能贏得三兩銀子。底下之人都了起來,有些人開始指著陳老實笑罵他是個傻子。

  不可否認,這陳老實的確會掌握人的心理。我旁邊一對情侶模樣的小年輕,女方愣要男的去贏一個花燈回來。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說,這種得來不易的花燈,比自己買,要歡喜上百倍。

  果然,紛紛報名的人不斷。那些人給陳老實交了一兩銀子後,便隨便挑了一個花燈,開始猜迷起來。然而讓很多人始料不及的是,能夠真正猜中謎底的人,簡直是少之又少,十個裡面,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猜中。

  這陳老實一下子賺進了幾百兩銀子,反而沒有笑容,只見他大聲歎惜道:「唉,真是出乎我陳老實的意外啊?像這種花燈謎,在我們家鄉蘇州府,乃是最簡單平常的燈謎。堂堂京師,竟然找不出半個讀書人麼?」

  這傢伙此言一出,頓時惹了眾怒。許多才子,摞起袖子,準備上前揍他一頓去。豈料那陳老實,又開口歎惜道:「你們想打,就打吧?我陳老實原本是想來京城見識見識才子俊彥的,想不到如此令我失望。人生活到這個境界上,就算是生,又有什麼滋味呢?」

  如此一番話,又將那些年輕人的衝動壓制下來。許多人紛紛表示,無論如何,一定要將這些謎底都解出來為止。

  自然,那陳老實的財源滾滾不斷。我看這半個多時辰之內,已經進帳了近千兩銀子了,然而被解出來的燈謎,卻十不足一。

  我是懶得上去解,再說我也不擅長解這種文縐縐的古燈謎。倒是白士行好奇,花了幾兩銀子,卻落得個灰頭土臉。

  「士行啊,一會等他的錢收完了,咱們去收稅怎麼樣?」我嘿嘿陰笑了起來,哪有賺錢不交稅的道理啊,你讓我這個皇帝吃啥去?

  正在此時,我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:「小姐,您幹麼不去解幾個燈謎?憑你的手段,還不是手到擒來?」

  「喜兒,不要亂說話。這麼多才子上去,也沒有解出來多少,我一介女流之輩,又何德何能解得了燈謎?」那聲音柔柔弱弱,溫文婉婉,煞是好聽。

  不過,她開口稱呼自己丫頭為喜兒,卻不由得讓我嘴角不自然的抽笑了起來。娘的,皇后娘娘與我玩角色扮演,也是稱呼我為喜兒來著。

  我微微側身過去,好偷偷瞧一眼那主僕倆人。入我眼的,是一個打扮樸素的女孩子,身子高高窕窕。渾身上下,沒有半點珍貴的妝飾品。張著一副娥眉月貌,倒是有點模樣。只是她似乎不好修茸,一張臉乾乾淨淨的,找不出半點胭脂水粉來。她旁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,也是一番可人玲瓏模養,正在嘟著小嘴道:「以喜兒看,那些所謂的才子,也不怎麼樣。上次那個號稱京師第一才子的噁心傢伙,還不是沒有對出小姐的對聯來?以我看啊,這京城第一才子的稱號,給小姐才是。」

  「喜兒休得胡言,區區虛名,圖它做啥?」那小姐娥眉微蹙,微微責備道:「若是給人聽去,難免要惹出麻煩。早知道就不聽你的了,說什麼花燈會很好玩。其實也無聊得緊,不若在家彈奏一下琴曲來得好。」

  「小姐,這花燈會還不好玩啊?像你這樣整體悶在家裡,會憋出病來的。老爺也不是常說,讓你多出去走動走動麼?以喜兒看啊,你的身子骨這麼虛弱,就應該多出來玩玩,這才像話嘛。」

  「咳,咳。喜兒,我有些乏了。我們回去吧?」那小姐輕咳兩聲,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倦容,眉頭微微蹙起。

  然而就是那副淡淡的倦容,卻是看得我一怔,心中沒有來由的一疼,似乎想將她摟在懷中,給她強力的保護。

  「小姐,好不容易出來了一趟,總不能就這麼離去吧?不若,我們去橋下放燈吧。聽說,只要把花燈點著了,然後放到水裡,讓它漂啊漂啊的。就能實現自己的心願了。」那喜兒蹦蹦跳跳,精力旺盛,卻是有些不願意回去。

  「就你鬼主意多。」那小姐勉強露出個笑容,應道:「好吧,放完花燈,可一定要回去嘍。」

  我見她們說著就要走,急忙出言喊道:「兩位小姐請留步。」

  那小姐一愕然,微蹙娥眉,望向我道:「公子,你是在叫我嗎?」

  「小姐,你躲開一點。」那喜兒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了,伸開雙手擋在了她家小姐前,橫眉怒目道:「死登徒子,若是你不死開,休怪我報官了。」

  呃……


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元霄花會(下)

  第二十九章元霄花會(下)

  「小姑娘,我長得很像登徒子麼?」我啪得一聲,打開我的折扇,裝出一副翩翩濁世公子模樣來。

  那喜兒仔細的端詳了我一番,迅即飛快認真的點頭道:「不僅僅是長得像,你根本就是個登徒子。」

  啪。我將折扇一收,瀟灑道:「就算我是登徒子,但是對你這種沒有發身完全的小丫頭,卻是沒有半點興趣。」

  「你,誰是……小丫頭。」喜兒杏眸一瞪,惡狠狠道:「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,告訴你,我家老爺,是你惹不起的。」

  「喜兒,我們走吧。」那小姐,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,情緒似乎沒有多大波動,顯然涵養性非常好。

  「算你這個死登徒子走運,要不然抓你去見官。」那喜兒,怒目瞧了我一眼,轉身想隨她小姐離開。

  我哪裡肯讓她們走啊,頓時一個箭步竄了出去,擋在了那個小姐面前,輕笑道:「小姐請留步。」

  「你,你。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。」那喜兒,氣得渾身發抖。

  「喜兒,不得無理。」那小姐語氣微帶責備的望了喜兒一眼。迅即又對我施了個禮道:「不知公子三番兩次擋住我們的去路,又是為何?」

  她說話客客氣氣的,似乎沒有半點怒氣。我聞言便道:「這位小姐想來也聽到了那陳老實說的話了吧?」

  那小姐微微望了我一眼,淡然道:「聽到了,不過公子問此話,又是何意?」

  我迅即露出了個憤慨的表情,怒聲道:「哼,他是在欺咱們京城無人。小姐你說,萬一這事要傳了出去,恐怕咱們京城人,面子都要丟光了。」我一口一個咱們京城人,想趁機激起她的自尊心,與我站在統一陣線上。借此拉近雙方的距離。

  那小姐臉色不變,輕聲道:「這面子不面子,一切都是虛妄。公子又何必介懷呢?」

  暈,她將世事看得如此透徹?難不成泡了個尼姑?管她,我看上的女子,又豈容她逃出我的五指山?遂憤憤道:「小姐此言差矣,面子雖然是小事。但是關乎到尊嚴,便不同了。像這種假借切磋燈謎的挑釁,雖然只是個面子問題。但是小姐如此不問不聞,漠不關心的態度,實在令在下齒冷。在下想,若是哪一天,敵國的人,駕馭那數百萬虎狼之師兵臨城下挑釁的話,小姐恐怕也是說一切都是虛妄吧?」

  「公子,有話請直說吧?」那小姐細細想了一番,便道。

  我情知說動了她,暗捺住心中的竊喜,一臉正色道:「在下願意出錢,讓小姐去猜那燈謎,輸了算在下的,贏了全歸小姐。」

  「還有這等好事?」在一旁被小姐訓斥後,半晌不敢說話的喜兒,掩嘴驚呼了起來,拉著她小姐的手道:「小姐,這可是個好機會啊,一下子就能賺不少銀子呢。」

  「喜兒。」那小姐微慍道:「告訴過你多少次了,錢財乃身外之物,你怎麼還是如此貪心?」

  呵呵,原來喜兒這丫頭喜歡錢啊。或許可以用銀子把她賣通了,幫我追她家小姐。

  「這位小姐,此言又差矣。」我淡淡地說道:「錢財雖說乃身外之物,然卻少之不得。衣食住行,哪一樣不得花費錢?再者,小姐自然聽過一文錢逼死英雄漢吧?」

  「公子,小女子願意嘗試一下,但是贏來的錢,還請公子自己收下。」那小姐淡淡地說了一句,便款款往那燈謎台走去。

  我心中竊喜不已,急忙緊隨在她身後,手中舉著張白兩銀票,對那陳老實道:「老陳,這是這位小姐猜迷的台費,一會一起結帳。」

  那喜兒利索的幫小姐取下了燈謎,我也湊頭一看,都寫得文縐縐的,讓我看懂它也難,別說能猜出來了。

  然而那小姐,卻是稍微思索一會,便對那陳老實說出了答案。

  那陳老實臉色一變,迅即又恢復道常態道:「小姐真是聰慧過人,老陳這就逢上三兩銀子。」

  「你囉嗦什麼,都說了一會一起結帳。」我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,身後白士行立即在腰間拍了一下配刀,露出凶狠相貌。那陳老實一哆嗦,自不敢多言。

  那小姐顯然猜迷水準十分出眾,一猜一個准,越到後來,幾乎看完題目,就說出了答案。我嫌喜兒一人那題目太慢,便和白士行一道,將所有燈謎的題目都取了過來。

  不出半個時辰,那小姐除了兩道燈謎沒有猜出來外,幾乎將所有燈謎都猜出來了。那陳老實,臉色越發難看,到最後幾乎快要哭了出來。

  「公子,小女子累了,不想猜了。」那小姐歉意道。

  「無妨,無妨。」我呵呵一笑,扭頭對那陳老實道:「好了,結帳。」

  「公子,您看,小人謀點小財,養家餬口也不容易。不若,公子收五百兩,就此算了吧。」那陳老實一副衰相。

  周圍觀看的人,已經越來越多了。

  我板著臉喝罵道:「混帳,你收錢倒是收得進去,要你吐出來,卻是吐不出來吧?」我陰冷連聲笑道:「士行。」

  「屬下在。」白士行立即抽出了其明晃晃的武器,指著那老闆:「今日若不結清帳,你就準備叫你家人來收屍吧。」

  那陳老實,本也找來幾個壯丁看場子。然而看到白士行的配刀,似乎是官場中人的配刀,也只好縮在一旁,不敢伸張。

  「公子,要不算了吧。你不就是為了扳回面子麼?」那小姐一臉倦意,輕輕的說道。

  我見她有些累了,便淡淡地對那陳老實道:「今日算你走運,有小姐幫你求情。以後做人老實點,要符合你的名字。士行,收他五百兩,走人。」

  我說完那一番話,便又對那小姐道:「小姐,這裡吵鬧的很,咱們走吧。」我一口一個咱們,就是要讓她在潛意識中,認為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。

  果然,那小姐下意識順著我口風道:「嗯,是吵鬧的慌,那就走吧。」

  白士行收了那五百兩銀票,便在前面撥開人群,幫我們開道。我則慇勤的在那小姐旁邊噓寒問暖起來。

  同時,將那五百兩銀票想要給那小姐。那小姐果然不肯收下。我便又塞到了喜兒手裡,一臉正色道:「你們女孩子家,總會有需要用到錢的時候,比如看中某件衣服啊?某件小首飾啊?若是沒錢,豈不是尷尬。喜兒你就幫著收下吧。」

  喜兒自然是願意,卻還是瞟向了她的主人。

  「喜兒,把銀票還給公子。」那小姐淡淡的說道。

  「小姐,你就算當幫在下一個忙吧?」我靈機一動,又尋了個理由:「小姐您不知道,在下一向花錢大手大腳慣了。有錢的時候,往往兩三天便揮霍一空。等沒錢的時候,卻又只能乾瞪著眼。若是能夠借喜兒妹妹手中存上一存,到時候在下娶媳婦的時候,再問喜兒拿回來用不就行了?」

  「這?」那小姐猶豫了一下,勉強點了點頭:「喜兒,你幫公子存下吧,不過不准亂花。以後要還給公子的。」

  「喜兒遵命。」喜兒歡天喜地的把銀票收了起來,想來她是讀懂了我剛才遞給她的眼神了吧。

  忽而,我又道:「唉呀,肚子突然好餓。士行,你肚子餓不餓?」

  走在前面的白士行,回過頭來一陣苦笑道:「公子,士行的肚子,早就餓憋了。咱們都沒有吃晚飯。」

  「呃……,喜兒妹妹,你肚子恐怕也餓了吧?」說著,我連連向喜兒擠眉弄眼。

  都說拿人的手軟,吃人的嘴短。喜兒剛收下了我那五百兩的饋贈,自然幫我說話,嘟著嘴道:「是啊,小姐。喜兒肚子好餓啊,連路走不動了呢。」說著,依在她家小姐身上,撒嬌不已。

  「你呀,就是一個餵不飽的小饞蟲子。」那小姐微瞪了一眼那喜兒道。

  「我看大家都肚子餓了,前面正好有家飯館,看樣子不錯。」我順下去道:「咱們就隨便去吃點東西,墊墊肚子吧。」

  三票對一票,那小姐也只得隨我們一起進了那家飯館。今日飯館生意的確火爆,大廳裡基本上也是坐滿了人。我看那小姐秀眉微微蹙起,似乎是覺得太吵鬧。便忙對白士行使了個眼色。

  白士行立即會意,掏出一錠扔給了那掌櫃:「半柱香內,給我出一間清淨的雅間來。」

  那掌櫃苦著臉道:「客官,雅間已經沒有了,大廳裡到還是有一座位子。不若。」

  白士行又扔出了一錠銀子。

  「客觀,實在不行啊?雅間都……。」迅即,那掌櫃閉上了嘴。因為白士行已經抽出了兵器,轟鐺一聲扔到了櫃檯上:「半柱香時間很快的。」白士行陰冷地說道。

  「客官,您稍等。小人立即就去準備。」那掌櫃的,急忙跑了進去,張羅雅間去了。

  不片刻,一間雅間就被出來了。我們進去坐定後,我觀那小姐,似乎眉頭有些皺了起來。顯然是對剛才白士行蠻橫的態度不滿。

  我立即轉移她的注意力道:「小姐,咱們可算是同舟共濟了一回。還未知道你的芳名呢。」

  「我家老爺姓陶,小姐閨名為瑩瑩。」那活潑可愛的喜兒,頓時說道。

  「喜兒。」那叫陶瑩瑩的小姐,頓時對喜兒怒目相對。

  ……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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